夢嵐是一個極其傳統的女人,甚至到現在,她和羅丹一起跟孫易胡鬧的時候,都要孫易和羅丹用半強迫式的手段她纔會半推半就,更別提這種涉及到原則性的大事了。
孫易微顯強硬的語氣讓夢嵐一低頭,不敢在這個話題上再說下去了,對於她來說,男人才是能決定一個傢俱體走向的人,女人太過於摻和了,只會壞了大事。
安靜地吃了一會飯之後,夢嵐纔有些心虛地看了孫易一眼,然後低聲道:“柳姐那裡,能幫你就多幫幫吧!噢,吃飯!”
說完,夢嵐像犯了錯的小孩子似的,趕緊給孫易夾菜,見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在林市呆了兩天,又一次搭上軍車趕往省城,進了城就把自己放下,向幾名軍人道了謝,又塞了兩條煙過去。
城市裡的建築擋住了寒風,但是從建築夾縫中吹來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孫易豎了豎衣領,點了一支菸,準備打一輛車前往豪聖集團。
“喂!”身後傳來了一陣怯怯的低呼聲,孫易還沒有在意,又是喂的一聲,孫易扭頭向後望去。
剛剛還沒有注意,身後民居除了有些小飯店之外,更多的則是一個個挑着粉紅色瑩光燈的按摩店,一些衣着暴露的女子躲在屋子裡,不停地向外張望着,放到古店這叫半掩門,放到現代,則是跑單幫的。
在那個按摩店的門口,一個化着濃妝的小姑娘正在向他招手。
孫易淡不上好不好感的,自己不需求這個,可總有人需求,好歹因爲她們的存在讓犯罪率有所下降,也算是對社會做出貢獻了。
孫易對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家裡的美女都照顧不過來呢,哪來的心情去捧別的女人的生意,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孫易不喜歡套套,沒有了這層膠皮阻隔,在這年頭也太不保險了,不是怕鬧出人命,而是怕弄出一身病來可就麻煩了。
孫易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是那個站在門口的姑娘似乎並不死心,踩着高根鞋小心翼翼地踏着薄薄的一層積雪走了過來。
“大哥,進去玩玩唄,便宜,只要一百塊!你要是嫌貴,還可以再講講價嘛!”她一開口,就從她的聲音中聽得出來,年紀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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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易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化的濃妝,讓她看起來更加成熟一些,但是引起孫易注意的是她的眼睛,並沒有一般風塵女的疲憊或是滿不在乎的神色,十分清澈,眼神中還帶着一絲掩不住的憂傷,或者是絕望。
很難想像,這樣的眼神會出現在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眼中。
“你多大了?”孫易隨口問道,街面上過了幾輛出租車,都是載客的,沒等到空車。
“我十……十……十八!”小姑娘說着低下頭,不敢與孫易對視着。
“我看還沒過十六吧!”孫易笑道。
小姑娘穿得很少,還很暴露,在這冬天的冷風下,忍不住抱着手臂打了個冷顫。
她這一身衣服並不合身,短裙和打底褲顯 :;[武俠!得很寬鬆,似乎並不是她自己的衣服,幹這一行穿得又少又薄,這零下二十多度確實爲難人了。
“我真的沒有興趣,你就不要在這裡挨凍了!”孫易笑道。
“噢,那……那打擾了!”小姑娘說着,輕嘆了口氣,轉身回到了按摩房裡頭,隔着門玻璃看着孫易。
孫易忍不住扭頭與她又對視了一眼,濃濃的哀傷似乎隔空傳遞了過來一樣。
孫易搖了搖頭,一時半會等不着空的出租車,不妨進去坐坐,他發誓,真的是隻想聊聊天而已。
孫易推門走了進去,小姑娘的臉上露出了笑意,甚至身體微顫,還有些緊張。
“大哥,我們……我們去樓上吧!”小姑娘的聲音微顫地道。
“算了,陪我聊聊天吧,就當是我照顧你生意了!”孫易說着拿出錢包來,取出幾張粉紅的鈔票遞了過去。
“不不,這個……不要錢的!”小姑娘趕緊搖頭。
“陪我聊天可是要耽誤你生意的!”孫易扯過她的手把錢拍了進去,小姑娘的手微有些粗糙,涼得厲害,還有些顫抖。
“你叫什麼名字?”孫易問道。
“藍眉,我叫藍眉!”小姑娘道。
“你倒底有多大了?”孫易揚了揚下巴。
“我……我其實才十五歲!不過你可以當我十八的!”小姑娘有些緊張地道。
孫易輕笑了一聲,“你不用緊張,我又沒打算對你做什麼,你剛乾這一行?”
“不不不,我已經幹了好幾年了!”藍眉趕緊搖手叫道,孫易笑着搖了搖頭,看她的模樣,哪裡像幹好幾年的模樣。
兩人正聊着天,門口閃過一張猥鎖的面孔,然後推開了門走了進來,一個三十多歲一笑一口黃牙的男人。
“喲,藍眉終於出來做啦!”
藍眉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孫易低頭點了支菸,沒理會他,這個傢伙一看就是那種混江湖的滾刀肉,老混子,除了會耍狠之外幾乎沒什麼本事。
“我……我沒有!”藍眉的身體一縮趕緊拒絕。
“哈哈,做就做嘛,還怕我不給錢啊!”老混子說着湊到藍眉的跟前,伸手就向她單薄的大腿上摸去。
藍眉的身體又是一縮,奮力地推着老混子,“你……你別過來!”
“草,比都賣了,還裝個屁清純!信不信老子一個舉報,把你們姐倆都抓進去,罰你們幾萬塊!”老混子的臉色一變,一臉都是狠色。
藍眉被嚇壞了,眼中滿含着淚水,不停地推搡着老混子。
老混子嬉皮笑臉地伸手向藍眉的身上胡亂地摸動着,甚至已經快要壓到她的身上了,支起來的帳蓬也專向要害的地方頂。
正當老混子玩得開心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輕嘆,跟着衣領一緊,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然後身後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
“先不說你欺負小女孩這種事情,就算是人家真的是幹這一行的,你也要有個先來後到吧!”
“我草!”老混子蹬着腿叫罵了起來,不停地揮拳向身後打去,“你是混哪的,敢跟我大張動手,你是不是活膩了!”
“我只知道是你活膩了,一個大張就能壓得住我?”孫易一臉好笑地道,就連華青幫的龍浩天都被他給搞得進了監獄,別提一個小小的街道混子了。
一把刺刀從後腰抽了出來,壓到了大張的脖子上,這把刺刀還是從軍營里弄出來的,絕對的正版軍品,鋒利的刀鋒一壓,頓時脖子上的皮膚被割破,一絲絲的鮮血流了出來。
大張竟然毫無懼色,一臉橫肉抖動着,大聲吼叫着,“草,有能耐你現在就殺了我,不殺了我,你特麼就是雜種草的!”
“喲,還真有幾分潑皮本色,哥專治這種不服!”孫易冷聲道。
當然,孫易不可能直接就在這店裡殺人,而且他還不至於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
正當爭執的時候,一個男人一臉滿足地從後門進來,看到屋子裡頭動刀了,臉色一變,幾乎是連滾帶爬地竄了出去。
隨後,一個披散着微顯凌亂頭髮,臉色還蒼白憔悴的女子一邊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邊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然後嗖地一下竄了過來,帶着一股劣質香水的香風,如同一隻護崽的母獸一樣將藍眉護到了身後。
“你們幹什麼,都是什麼人?我要報警了!”女人高聲喝道。
孫易一鬆手放開了大張,大張一脫身,立刻揚拳就向孫易打了過來,根本就無視他手上的軍刺。
孫易搖了搖頭,隨手一拳迎了過去,兩人的拳頭打在一起,嘎崩一聲,大張抱着手慘叫了起來,右拳頭的四根手指都變了形狀。
“啊啊……我的手!小子,你今天麻煩大了,老子要讓你賠得傾家蕩產!”大張一邊慘叫着,一邊恨恨地叫道。
“是嗎,我還真服氣,走,咱倆去外邊談談去!”孫易不欲把麻煩帶給這個按摩小店,他對這種女人也談不上歧視,她們也算是弱勢羣體,雖說一張牀一個人就賺錢,但是各種名目的保護費一樣不會少。
孫易一把掐住了大張的脖子,拖死狗一樣的把他從後門拖了出去,出了門就是居民小區,現在天冷,基本上沒什麼人,只有幾個路人匆匆而過。
看到孫易和大張明顯起爭執的模樣,都遠遠地躲開,不敢湊上前來。
到了牆角,孫易把大張向牆角一寒,重重地一腳就跺到了他骨折的那隻手上,用力地在地上捻動着。
孫易下了狠手,這個以耍狠橫行街區的老混子終於也怕了,卻還在硬撐着,“哥們,我認栽了,有種就留個名字!”
“孫易,在江湖上,別人都叫我易哥!”
“好,我記住你了!”大張惡狠狠地道。
“行,隨時歡迎你來找我報仇!不過在這之前,我總要給你再留一些記念!”孫易說着重重地一刀刺了下去,把他的左手掌也刺了個穿。
刀拔了出來,在大張的身上擦得乾乾淨淨收了回來,臉上一直都帶着淡淡的微笑,大張已經從心底開始泛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