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孫易回來,那些有實力的大販子都找上門來,黃胖子贊助,在松鶴樓擺了一桌,這些大販子個個都相當於從前的武谷,在地方上也橫行的角色,輕易不要得罪的好。
武谷也來陪客,只是現在的武谷早就已經脫離了地方大混子的境界,開始混跡於各種工程,在林市和松江市都置辦了一些產業,在境界上就高了不少。
武谷也算是一個傳奇,每當有人誇他的時候,他的腦海裡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孫易,在孫易的面前說傳奇,看看自己年近五十的歲數,只有一種一把歲數活狗身上的感覺。
不過武谷跟他們也算是老朋友,又沒有什麼仇恨,笑笑鬧鬧的倒也痛快。
孫易十分明確地告訴他們,自己收購的目標只是三村而已,對外收購的數量不會很多,如果自己缺少的哪一種野菜,還請他們給個面子,價錢都好說,絕不會讓幾位白乾。
得到了孫易的保證,這些大販子們同時在心中鬆了一口氣,以孫易現在的名氣和實力,真要是強行收購的話,只怕還真要把他逼得乾瞪眼,再賠個屁滾尿流。
現在孫易給留了一條活路,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之餘也知道,今年要是想再像從前那麼賺錢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誰都不是傻子,易哥這裡開的價格擺在了這裡,有了一個參考。
如果他們給的價植太黑太低的話,就是相當於砸人飯碗了,這些大販子就算是再有能力,再橫行一方,也不敢與民意爲敵,提價是肯定的,關鍵是提多少。
這隻能他們之間進行商量,以孫易手下野菜廠爲參考,其實最好的是能夠影響孫易定個低價,可惜這個提議幾個大販子對了半天眼色也沒人敢說。
一頓飯賓主盡歡,送走了那些大販子,孫易和武谷站在離飯店不遠的小廣場處,相互遞了煙,抽着煙看着廣場上那些運動中的老年人,直到抽了半支菸以後,武谷纔開口道:“孫易,你也悠着點,你這野菜廠辦得越來越大,把那些大販子都坑苦了,可不是每個人都像今天這幾個這麼識相!”
孫易笑着道:“我最不怕的就是這種事!”
“噢?”武谷一愣。
“當初野菜廠敞開的時候,你想要收股我沒有同意就是防着這事呢!我把股份交給了所有的村民,現在這野菜廠光大小股東就有二百多號人,幾乎代表了附近三個村子所有人!”
武谷點了點頭,別看現在村子裡剩下的都是那些中老年人,能拼能打的年青人不多,但是這年頭,拳頭說話僅僅是一部分。
若是真把這些中老年村民惹急了,召集起來集體衝到林市去,把市政一堵,誰都拿他們沒有辦法,農村人樸實不假,可真要是砸了他們的飯碗,絕對又是最刁的一羣里人,歷朝歷代的更替都已經證明了。
武谷向他豎了一根大姆指頭,沒有再說什麼,這時羅丹遠遠地走了過來,手上還拎着一個大紙袋,離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噴香的滷肉香氣。
“嘿,你小子有口福的,街口老朱家的八珍熟食,不好看但是好吃!”武谷笑着道。
“行 !(!目錄了,我走了,回家摟美人去了,不跟你這個中年男人瞎混了!”孫易笑着道,又遞了武谷一根菸,然後迎着羅丹走去,身後的武谷還真是一臉的羨慕妒忌恨,看看人家那小日子過得,相比之下自己四處奔波,陪酒陪笑陪錢的三陪就落了下乘。
孫易開着車,帶着羅丹回了村子,剛剛一進門,兩吃貨就圍了上來,一個勁地抽着鼻子,這兩黑瞎子已經被收拾出來了,他討食物,絕不會動爪子去搶。
孫易在它們肉透透的身上捶了一拳頭,頓時肥肉如同波浪一樣的顫抖着,這兩頭吃貨在村子裡頭混了一年,活幫着幹了不少,但是食物不缺,還淨吃好的,油水足,這肥膘貼得有些過份了,遠看就像是兩個黑肉球,哪裡還有一點笑傲山林的黑熊模樣,只是體格更大了,不知情的人還真覺得有些威武。
羅丹被兩個黑大個圍着,竟然擠不出去,沒辦法,只能從袋子裡拿出兩隻雞腿,向空中一拋,熊大熊二縱身一跳,抖着身上的肥膘一口叼住的雞腿,嚼了兩下就嚥了下去,回過神來的時候,羅丹已經進了屋。
熊大熊二掃了一眼狗窩的方向,悄悄地向門口溜去,這時,一道淡黃色的影子竄了出來,咯咯地叫着衝了過來攔在了門口,是一隻半大的,連硬羽都沒有長齊的小公雞。
比巴掌也大不了多少的公雞雖說個頭小,但是剛硬的骨架已經顯出來,毫不示弱地啄着兩頭黑瞎子,屋頂上,那隻翼展已經達到一米的雀鷹用銳利的目光看着這隻小公雞。
體形龐大的一點白從狗窩裡慢吞吞地走了出來,它一出來,兩頭黑瞎子立刻就老實了,裝做路過的樣子從門口走過,只來得及張望幾眼。
那隻雀鷹也眯上了眼睛開始假寐,似乎剛剛對小公雞躍躍欲試的不是它一樣。
羅丹在廚房切着熟食,又蒸了些雞蛋醬,又去後院子摘小菜,孫易也在後園子,園子里長出來的那些藥材已經被他標記過了,只要不硬藥材剩下的都隨便,這些藥材隱身於各種疏菜當中,倒也是不錯的僞裝。
紫蘇花已經分株了,從最初的一株變成了現在的五株,嫩綠嫩綠的,開着粉紅色的小花,看起來漂亮極了,而且紫蘇花的花期極長,可以從初春一直開到夏末纔開始收漿結果。
龍鬚草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細莖青草,一蔟蔟的從地面冒出來,只是比尋常的細草更加嫩綠,而且綠得一如既往,哪怕是深秋寒冬也是如同翡翠一樣的翠綠。
火龍角也從地面下頂出來兩株,一大一小,小的那個紅得像是裝滿了紅酒一樣,盪漾着淡淡的紅色波紋。
產量最小的大地乳也多頂出來兩支,這東西孫易也不敢單獨嘗試了,那種如同火線在體內亂竄的感覺能把人折磨死。
孫易現在最關注的還是新發現的惡漿果,這東西聽起來就霸道,不像什麼好東西,在藥王冊裡翻找出對應的圖片和說明來,這惡漿果果如其名,那些指甲蓋大小的小果實如同最強大的興奮劑一樣,服下一粒就可以讓人實力爆棚,但是後遺症極大,如墜地獄,必須要用勾魂芽才能解除。
孫易摘下了十幾顆,一是用來配藥,二來也把幾顆曬乾以備不時之需,比如像此前從毛子國穿行回來那種情況,如果吞上一顆惡漿果,自己絕對可以用最快的速度甩掉追兵或是幹掉他們。
至於後遺症的問題根本就不算問題,能活命誰還會在乎後遺症啊。
羅丹給孫易縫製了一個小小的荷包,可以貼身放心的那種,裡面還用防水布做了一層防水,專門給孫易放這些藥物,哪怕不出門的時候,也要貼身放好,幾次死裡險還生,可把孫易給嚇着了,身上不帶這些藥材都覺得不舒服。
吃完了晚飯,孫易已經準備休息了,今天就他和羅丹兩個人,羅丹此刻已是眼含春水,身體微微地扭動着,在孫易面前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了出來,只抹了淡淡脣彩的粉脣讓孫易的心頭火大。
甚至都顧不上收拾飯桌上的殘羹剩飯,孫易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把她按在了炕頭,細細地品嚐着她的粉脣。
羅丹劇烈地迴應着,家裡就他們兩個,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釋放自己了。
兩人正進行當緊要關頭的時候,外頭傳來了一點白警告的咆哮聲,他家的狗就不會像一般的狗那麼汪汪叫,只是咆哮或是咬人,一旦外人不聽警告意圖強行闖入的時候,一點白和他兒子真的會把人咬死的。
“是孫易家嗎?孫易在家嗎?”大門外頭,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一點白就坐在門口,哪怕大門開着它也沒有撲出去。
孫易氣得罵了一聲,“這正忙着呢,怎麼又來人了?”
“快去吧!”羅丹手忙腳亂地幫着孫易穿衣服。
“不管不管了,愛誰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打擾咱們!”孫易說着又壓了下去,羅丹輕哼了一聲,身體顫了幾顫,咬着牙承受着劇烈的酥麻侵襲,不敢發出聲音來。
享受了一會,門外頭的喊聲還在繼續,羅丹拍了拍孫易道:“去吧,先招待客人,要不然的話總覺得不夠爽利!”
“我覺得也是!”孫易嘆了口氣,起身穿好衣服準備招待客氣,只是臉色臭臭的,一副誰都欠他八百萬沒還一樣。
兩人收拾了一下,羅丹趕緊收拾桌子,孫易推門走了出去,一點白扭頭看了孫易一眼,搖了搖尾巴,小小白已經有它爹七八成大小了,甩着尾巴顛顛地跑了過來,相比之下,小小白看起來更像一隻狗,而不是一匹狼。
大門外,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正站在門外,身後還跟着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態度十分恭敬。
“誰呀誰呀,大晚上了喊什麼門,都休息了!”孫易沒好氣地叫道。
白髮老人哈哈地笑了起來,笑得很是豪邁,迎上兩步,半隻腳剛剛踏進大門,一點白就低哼了一聲,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孫易趕緊伸手把它按了回去,有了孫易的命令,一點白退了幾步,跟在孫易的身後。
“咦?你不是……那個誰來着?咱們在京城好像見過吧?”孫易指着那個老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