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上啊,主動出手啊,你什麼毛病啊,真當是演電影啊,非要挨頓揍才還手啊!”曲小木急得直跳腳,他是知道孫易手上的功夫有多厲害,就算是三五個曲小木一起上,他也能把自己掐巴死,怎麼這會還在猶豫呢。
孫易一琢磨可也是,自己現在身處國外,沒那麼多的顧忌,要是不亮出點本事來,只會被人瞧不起,這些進化不完全的野蠻人可不知道什麼叫做華夏式的歉虛。
孫易的身體一崩,身上的肌肉就像充了氣一樣的鼓脹了起來,此時正趕上黑手一拳轟向孫易的胸口,孫易的身體一崩硬接了這一拳頭,打在身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胸口一疼,但是衝力全部被厚重的緊崩肌肉給接了下來,對內臟和骨胳一點影響都沒有。
黑手忍不住微微一咧嘴,這一拳頭像是打在了石頭上一樣,手腕都被震得生疼,差點脫臼。
還不等他抽身後退,孫易的拳頭就已經向他的下巴上打了過來,一記很不標準的上勾拳,被黑手一個側身就閃過了過去,但是孫易竟然憑着自己極強的身體素質,一拳的力量還沒有盡,硬是一扭身,憑着單純的強大腰力甩出一腿。
黑手沒有料到孫易的反應速度竟然這麼快,這一腿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腿一擡,手臂再一壓硬接了這一下。
砰……
一聲悶響像是摔麻袋一樣,黑手的身體幾乎是貼着地板向一側平滑出去兩尺,臉色當時就變了。
孫易得理不饒人,直勾勾的就是一記直拳打了過去,黑手匆促之下身體一縮,手臂再一壓,孫易的拳頭離他胸口不到兩寸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孫易的嘴角微微一挑,黑手暗叫一聲壞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孫易竟然憑藉着腰力向前一挺,身體在瞬間向前滑行了一尺,這一拳頭重重地打到了他的胸口處,這回黑手再也挺不住了,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去勢不絕之下又向翻了一個跟頭,撞到了格鬥臺角落裡的臺柱上才砰地一聲停了下來。
黑手那張白人特有的白色面孔這會已經變成了紫青色,看着孫易好久沒有開口,孫易搖了搖頭,強行把這口淤血壓下去只會讓傷勢更重,人家在乎面子,自己就沒有必要提醒他了,他也是老兵了,這個道理肯定是懂的。
“是寸勁!”黑手沉聲道。
“不是,只是力量,力量而已!”孫易淡淡地道。
黑手無言以對,他輸得可算是心服口服,高手過招往往三兩下就足夠了,遠沒有一般的格鬥那樣打得血糊糊的精彩,如果他要是知道孫易連分筋錯骨手都沒有使出來,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想法。
“哼,戰場上拼的是槍法,格鬥練得再好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槍就倒!”臺下,幾個歐美面孔的大漢不服氣的怒吼着。
“都住口!”黑手怒吼了一聲,再也壓不住傷口,一口淤血就吐了出來,孫易的槍法他們也是見過的,絕不會比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差,甚至還要高明許多。
樓上的包間裡,上校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託賈,你很不錯,找來看書?網txt";target=";_blank了幾個十分高明的高手!”
“多謝上校誇獎,這是我應該做的!”託賈不由得心花怒放,但是臉上還是保持着卑遷。
“這兩天你就不要再出去胡鬧了,跟我去見周將軍,你可能要動一動,擔任周將軍的護衛隊長!”上校道。
“多謝上校!”託賈臉上的喜色終於壓不住了,樂呵呵地跟着上校出去。
孫易拿了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後向伊萬一伸手。
伊萬的臉苦了起來,他的錢輸得差不多了,因爲他大部分都壓了黑手贏,壓孫易贏倒是有些收益,卻連本都賠了進去,現在孫易一伸手,他不得不把贏來的兩萬多塊塞到了孫易的手裡頭。
“喝酒就好好喝酒,別瞎惹事,我們不是來惹事的!”孫易道。
“是,上尉!”伊萬敬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禮道。
孫易又踹了他一腳,旁邊的曲小木晃着手上贏來的厚厚一疊鈔票,一把就摟過了一個端着酒盤的侍女狠狠地親了一口,伸手在她的懷裡捏了起來,同時也把紅紅的鈔票塞進了深溝裡頭,“每人都來一杯酒,我請客!”
頓時,一陣歡呼聲響起,孫易搖了搖頭沒有再多參與,穿好了衣服走出了軍營,潮熱的空氣還有漆黑的天空,不遠處就是老街區的燈光。
一輛吉普車經過這裡,孫易招了招手上了車,是軍營裡休假的士兵,孫易在白天就小露了一手,這些士兵也都認識他,搭着車到了老街區。
沿着老街區溜達着,欣賞着這裡的風土人情,其實也沒什麼好欣賞的,這個地方除了毒之後,最興盛的就是賭了,而且下手極狠,那些地下小賭莊可不像那些正規賭場那麼安穩,輸得傾家蕩產的比比皆是。
剛在街上走了一會,就看到三個大漢追着一個戴着眼鏡,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在街上跑,追上了一腳踹翻,拽着腿就向回拖。
“救命啊,救命啊,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是縣長,我是縣長!”
孫易搖了搖頭,也沒有要施救的意思,在這個地方,別說是縣長了,就算是省長都不好使,輸了就要掏錢,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孫易沒有多加理會,接着往前走,旁邊幾個猥瑣的傢伙不停的慫恿着孫易去賭兩把,甚至還有幾個人意得滿志地拎着滿滿一兜的鈔票大呼小叫着向外走,眼睛卻不時地瞄上孫易幾下子。
這種拙劣的演技只有稍稍留心都能看得出來,但是大多數人抱着不勞而獲或是尋求刺激的心理就被忽悠了進去,運氣好的只是輸掉了身上所有的錢,運氣差點的,就像之前的那個縣長,只怕就要被扣下,家裡不掏出幾百萬來都休想離開。
孫易沒有理會那些賭徒還有掮客們的忽悠,離開了這條賭街,不知不覺之間,路邊傳來了鬼嚎似的唱歌聲,自己竟然又走到了那個叫吳小月的歌廳前。
孫易向樓上看了一眼,門口的兩個小姑娘眼前一亮,趕緊跑來拉住孫易,熱情得能把人燒化,豪客在哪裡都受歡迎,孫易他們三個人昨天灑下了大把的錢,讓這個歌廳裡的姑娘們印象深刻,特別是幾個喝醉的,每個都拿到了三千到五千不等的小費。
孫易也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地就跟着走了進去,腦海中不由得又一次閃過了那一雙足以讓人神魂顛倒的大長腿。
剛剛在包間裡坐穩,啤酒小吃送上來,吳小月就邁着大長腿走了進來,今天沒有穿最顯身材的旗袍,而是換了一身更加亮眼的短皮裙,白色的蕾絲小衫,腿上是一雙黑色的透亮絲襪,蹬着一雙水晶高根鞋,扭着身體向孫易走了過來。
“老闆來啦,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吳小月直接就坐到了孫易的旁邊笑着道,順便把孫易的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上,順着黑色的絲襪輕輕地滑動着,孫易的心潮頓時就有些翻涌起來了。
“怎麼?你很忙?”孫易笑着道。
“也不是多忙,只是有幾位老闆必須要陪好了!”吳小月笑着道,孫易這才發現,她的姣好的面孔上已經浮現出幾絲潮紅。
“那你就去忙吧,不用陪我了,我就是坐坐!”孫易道。
吳小月捂着小嘴咯咯地笑道,“你可是大金主呢,怎麼可能不陪好你呢!”
“別,今天我可不是,出門就沒揣多少錢,我還怕你宰我呢!”孫易笑着道,兩個人像是老朋友一樣地聊着天,完全把那兩個未成年的小姑娘給晾到了一邊,但是她們一點意見都沒有。
一來吳小月是經理,算是她們的頂頭上司了,二來,孫易也沒有虧待他們,剛剛進門就是上千塊的小費送了過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兩人聊起天來雖說像老朋友,可是動作一點也不像,孫易的手在她修長的長腿上隔着絲襪緩緩地滑動着,吳小月的臉色潮紅,順勢也摸到了孫易的身上。
她不是沒見過男人,也不是沒有經歷過男人,但是像孫易這樣有男人味,又懂得心疼女人的男人,在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少了,吳小月在一瞬間就有些心動了,本是風月場的女子,她也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有多麼的愚蠢,可人就是這個樣子,一旦動了情,往往就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兩個人正在天雷地火,甚至吳小月已經準備俯身啓脣的時候,門突然被踹開了,吳小月嚇得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在門口,一個黑胖子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條大褲衩,一雙人字拖,一條金鍊子怕是足有二斤重了,在他的身側,是三個長得又黑又瘦,但是骨頭縫裡都是肉的青年,如同三條最兇悍的野狼一樣盯着孫易。
那個黑胖子扯着嗓子就吼叫了起來,聲音尖細,言語頗爲奇怪,聽起來就像是太監在扯着嗓子嘶叫一樣,不時地還會指指孫易。
孫易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從語言能分辨得出來了,應該是泰語。
“他們在說什麼?”孫易向旁邊的小姑娘問道。
小姑娘搖了搖頭,“我也聽不太懂,好像是月姐收了他們的錢又沒有陪他們,還有,他好像要……要打架?”小姑娘翻譯得很爛,不過孫易也猜個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