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把這新發現的藍蝶也採下來兩朵,小心地烘乾碾碎,然後平均地分在五個小袋子裡頭,把裡頭藥粉晃一晃,藥粉裡又透出些許淡淡的藍色,整個就是彩色的藥粉,光憑這賣相,一般人就不敢吃,誰知道里頭加了多少添加劑,實際上都是純天然綠色無污染的好東西。
孫易帶好了東西,開車直奔林市,這回是赴京,還是羅遠堂和謝老的邀請,羅遠堂是幹什麼的孫易不太清楚,但是他身上有那種濃濃的紀律部隊的味道,再加上謝老這位大國手,孫易多少已經猜出一點了,所以纔會獨自上路,乾脆利落地拒絕了白雲想要跟着一塊去京城的小主意。
林市的部隊駐在市效,屬於北國警備部隊,離此地不到二十公里遠的山裡頭,甚至還有一個已經停轉一大半的戰備倉庫,駐守着一個營的後勤部隊,這裡是不但有北國風光,還是北國先哨,畢竟離這裡不遠就是毛子國,當年,兩國的關係可不怎麼好。
直到這些年北極熊虛弱了下來,駐守的部隊,還有戰備才稍稍鬆懈了一些。
孫易對駐在林市郊外的那個步兵團很熟悉,畢竟這是屬於分軍區管轄,路誌輝跟這幾支部隊的指揮官都很熟,孫易跟幾個團長政委什麼的都一起喝過酒,甚至他的槍法還是在林市這支部隊裡頭練出來。
剛剛到軍營門口,一名上尉就快步跑了過來,向孫易敬了個禮,然後使了個眼色,“易哥,緊急任務,快點!”
“那也得把車開進去啊!”孫易道。
“就扔這吧,丟不了,一會我讓值班的同志給你開進去營房裡頭去!”上尉說着拽着孫易就走,上了一輛軍牌獵豹,一腳油門踩下去就向軍營裡頭衝去,孫易那輛車還沒這麼方便。
遠處的訓練場上,一架直升機已經啓動了,帶動着訓練場上的雪粉,發出呼呼的風嘯聲,孫易下了車,扔給了這名上尉一條煙,然後低着頭向直升機跑去,一名機組人員伸手拽了孫易一把,將他拉上直升機。
在巴而圖的時候,孫易手上也有兩架雌鹿,對直升機並不陌生,熟門熟路地戴上了耳機。
飛機拔地而起,在空中調了個頭向省城方向飛去,一直降落到省城的機場,一架運8運輸機已經啓動了,就等孫易了。
孫易剛剛一坐進機艙裡頭,皮實的軍用運輸機就加大了輸出功率,幾乎沒有給人什麼反應時間,經過短短的滑行之後,直接就以大仰角衝上了天空,孫易也坐過不少次飛機了,但是像這種瞬間失重般地衝上天空還是頭一回,讓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軍用飛機的特點就是沒有舒適性,夠結實,速度還快,而且也十分粗暴,到了地點,甚至都沒有下降的過度,連個打招呼都沒打就有些過份了,像是坐過山車一樣,運輸機一頭就紮了下去,讓孫易懷疑這飛機是不是掉下去了。
自己就算是再抗打,身上的藥材藥效再好,從上萬米的高空摔下去也會砸成肉泥了。
好在這加軍用運輸機很給力,粗暴地着陸,然後停了下來,以孫易的膽子也長長地出了口道。
後艙門打開了,孫易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衝了出去,這軍用的東西下回可不能坐了。
剛剛一下飛機,一名中校軍官就大步走了過來,先向孫易敬了一個禮,“是孫易首長嗎?”
“別,可不是什麼首長,就是一個小百姓!”孫易笑着道,京城倒底與地方不一樣,在林市纔是一個上尉帶自己上飛機,到了京城,就是中校接飛機了。
中校沒有理會孫易的玩笑話,十分客氣地請他直接上了一輛奧迪a8,無論是車牌號還是車型,都低調得一踏糊塗,如果真的以爲這車很低調可就錯離譜了,真正牛逼的是車窗那張更加低調的通行證,這玩意花錢都買不來,以孫易的見識也能認到這份上了。
車子開出了軍用機場,一路向就城開去,孫易對京城這種龐大的城市一直都不怎麼熟悉,不過幾環還是能認出來的。
車子一直開到了三環內,然後鑽進了一個小衚衕裡頭,兩側都是四合院。
京城的四合院,已經不是早年的那種四合院,四合院更像是古董,同時也是身份的象徵,特別是三環內的四合院,就算是有錢也未必能買得下來,能夠住在這種地方的,已經不是用錢能衡量的了。
當孫易走進這個大四合院的時候,角落裡,幾名黑衣男子冷冷地打量着他,手也搭在腰後頭,一看就是能當主角的那種超級保鏢。
這時,白鬚白髮,仙風道骨一樣的謝老從正陽的主屋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剛毅的羅遠堂,羅遠堂只是向孫易點了點頭,倒是謝老,趕緊迎了上來。
孫易從一坐上軍機的時候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必定是某位大佬,而且還是影響力極大的那種大佬,發句話能讓政壇抖三抖的那一種。
這讓孫易挺膩歪的,當初沈家老爺子病重的時候,孫易被白千山請來經歷過一次,那還只是一位部級高官就麻煩得要命,羅裡巴嗦的好像誰要他的命一樣,現在碰到這種大佬,肯定會更加麻煩。
孫易還真挺怕麻煩的,主要是無欲則剛吧,自己就是一個小百姓,跟這種大佬壓根就搭不上邊,自己又不打算走仕途,別說是一個大佬,就算是大佬都死光了關他什麼事。
孫易又不是那種關注政治的人,甚至連現在的高層領導班子他都記不全呢。
看到孫易臉上閃過的那就一抹不快,謝老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拍拍孫易的肩頭,眼中盡是敬佩的神色,現在的孫易還真有那麼點白衣傲王侯的意思,相比之下自己可就落了下乘了。
“就算是我欠你個人情吧!裡面那位是我相交近七十年的老友了!”謝老低聲道。
一位百歲老人這麼低聲下氣地跟自己說話,孫易就算是有再大的火也發不出來,他可不尊重那位素不相識的大佬,但是謝老他必須要尊重,好歹兩人還有傳藝之恩呢。
“還有啥絕活沒,再教教我!”孫易哼哼着道。
謝老笑道:“點穴術行不行?”
“點穴?像小說裡那樣,手指頭一點就能把人定住的?”孫易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謝老笑罵了起來,“淨扯蛋,那不是點穴,那是仙術了,點穴術學起來挺麻煩的,不但要記住周身穴位,還需要通過掐算時辰,計算氣血運行,暫時截斷氣血以達到點穴的目的!”
孫易琢磨了一下,跟人戰鬥的時候還要掐算計算,還是算了吧,等算明白了自己也掛了。
“我就知道你沒興趣,不過我倒是懂得一套固腎暖陽的手法和竅門!”謝老低聲道。
旁邊的羅遠堂隱隱地聽到,不由得爲之動容,謝老可是醫德極爲崇高的大國手,伸手治病救人從無二話,但是平生從未給任何人開過那方面的固壯藥物,現在竟然要傳給孫易,可算是破了他的戒。
“好哩,咱一言爲定,不過我可有話在先,你那位老友沒有一百也有九十八了,年紀在那擺着呢,真要是閻王有請,誰都救不回來,到時候可別把麻煩扯到我身上來,這種人治病什麼的最麻煩了!”孫易先把醜話說在了前頭,聲音還有那麼一點大。
這時,屋子裡傳來了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哈哈,倒是一個挺有意思的小夥子,進來進來,備了好茶,放心,你儘管放手去治,就算是治死了也是我姓李的此命該絕,過不了九十九這個坎,絕怨不到你的頭上。”
“嘿嘿,就等您老這句話呢,來了來了!”孫易笑着擡階而上,進了正堂。
正堂中,一位面容蒼老,遍佈着老人斑的長者拄着一根藤杖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在旁邊的下首處,還坐着一個看起來很眼熟的人,五六十歲的樣子,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孫易琢磨了一會,突然啊了一聲,想起來了,前兩天看春晚的時候,坐在頭一排的那位領導人可不就是他嗎,在政壇上可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啊喲啊喲,頭回見這麼大的官,宰相啊,我這得大禮參拜一下子,回頭可有牛逼好吹了!”孫易說着抖着衣袖就要參拜,當然不可能是跪下,而是抱着拳頭一揖到地。
“行了行了,你可別這麼誇張了!”謝老趕緊拽起了他。
孫易嘆了口氣,“我這不是掩飾一下我的緊張嗎,哪個小百姓見了宰相不緊張!”孫易攤着手苦笑着道。
“孫先生太客氣,請坐,喝茶!”這位內閣首輔十分和氣地道,當官位達到一定高的時候,必定都會變得和和氣氣的,反倒是那些不大不小的科處之類的官傲氣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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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易坐了下來,茶喝起來有點苦,他一向不太會品茶,所以一般別人給他送東西也不送茶,還是以菸酒爲主。
首輔又和聲和氣地詢問了一下孫易的生活工作,然後就閉口不談了。
“咱們先說正事吧!”謝老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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