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也沒有想到孫易竟然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做爲一個聰明的女人,稍稍一琢磨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孫易派來的人只在最初取得情報的時候與她聯繫了一下,在撤退的時候甚至都沒有使用她早就安排好的偷渡渠道。
從頭到尾,她甚至都沒有與孫易派來的人見過面,這麼一想就明白了,其中震懾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孫易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如果你能夠老實的合作,咱們雙贏,還是好朋友,朋友有難吱個聲肯定好使。
要是敢在背後使點妖蛾子,我也懶得跟你玩手段,直接找人來弄死你都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趙恆還在北方省城當華青幫老大的時候與孫易起了衝突,就知道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男人,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危險。
堂堂道上一姐,把無數大哥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趙恆,在此刻也生出了一種危險的感覺,趙恆也打定了主意,絕對不可以把孫易得罪死了,也正是如此,當柳姐給她打來電話的時候,她立刻就拍板決定,南方和香江這邊的特產品全部從柳姐那裡進貨
。
也就是,趙恆生生地割下去了好大的一塊肉,本來她是打算直接開個公司做直接代理的,現在多了柳姐這麼一道中間環節,在保持競爭力不漲價的情部下,她要讓出一部分利潤,每年大約都在千萬左右,但是這點付出是值得的。
而大飛哥這幾天的心情都一直不好,任誰天天被警局傳喚心情都好不到哪裡去,若是一般人的話,爲了給警方個面子,他多少也會透露一些消息的,可是孫易派人這麼雷霆一擊,讓他也不得不好好掂量一下,他可不做第二個牙哥。
現在馬上就要到秋收了,孫易正好在家,也順道去跑跑從前的關係,關於秋收的農產品收購,孫易一向都很重視,對家鄉的產品收購銷售這一塊,孫易完全是當成了主業,雖說每年也就能賺個百八十萬的,跟他在巴而圖的收入沒法比,可這仍然是他的主業。
孫易在秋收之前忙着四處送禮,幾個收購廠收到孫易的禮物都是一臉的受寵若驚,以孫易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有什麼事只要打個招呼就可以了,甚至孫易可以毫不客氣地壟斷農產品的收購。
但是孫易沒這麼做,這是一個大產業,靠這個吃飯的人很多,自己不能斷了所有人的財路活成獨夫,威壓下的順從和交下的友情,他顯然更加喜歡後者。
孫易的手已經伸到了省城,省城有一個更大的農產品深工廠,收購量也更多,孫易通過匯賓樓的衛子國搭上了關係,談妥了一筆大生意。
陪着柳姐和省城的幾個老總一起吃過了飯,在回酒店的路上,柳姐有些擔憂地道:“孫易,你這兩天回林市的時候去看看尼莎吧!”
“嗯?”孫易微微一愣,那個毛子國的小姑娘跟着自己一路跑回華夏,還落了華夏的戶藉,正在林市的中學讀書,有孫易的面子置着,小姑娘完全可以橫着走
。
不過這個異國小姑娘很懂事,自從孫易震過一次之後,她變得更加低調了,當然,收到的一些情書啦,情信啦之類的也都會扔掉或是燒掉,絕不會多留。
孫易一直都避免與她見過,一直都是柳姐在照顧着她,這種青春朦朧期的小姑娘一旦動情起來,火熱得一踏糊塗,自己是什麼樣的他太清楚不過了。
尼莎只有十五歲而已,但是發育完美得一踏糊塗,這小姑娘主動投懷送抱,他還真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再犯了原則上的錯誤。
“尼莎已經昏倒過好幾次了,我怕情況會越來越嚴重!”柳姐道。
孫易一愣,“我的藥她沒有吃嗎?”
“沒有,她不肯吃!”柳姐說着,頗有深意地看了孫易一眼,看得孫易額頭都冒出冷汗來了,尷尬地一笑道:“柳姐,這事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我知道,小姑娘一動心就會變得不可理喻起來!”柳姐淡淡地笑道,現在的柳姐,越來越像一個商場女強人,不過並不像冷玉那樣無限拔高自己的威勢,而是那種知性美。
孫易甚至不敢再多面對她,柳姐似乎也想通了某些事情,兩個人保持着一個微妙的默契,似乎曾經的那一切都只是寂寞夜裡的一場夢而已。
孫易在省城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跟柳姐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地趕到了林市,還沒等去接尼莎,就接到了謝老打來的電話。
“謝老,您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孫易笑着問道,然後把車在三中的門口停好。
“有事找你幫忙,順便又給你帶了一個口信!”謝老笑着道。
“您堂堂大國手,有啥能是我幫忙的!”孫易笑道。
謝老笑道:“你做爲藥王傳人,自然是找你求藥來的!”
“得勒,您就說要什麼的,回頭我親自給您送去
!”孫易油腔滑調地道。
“不必了,我已經到了東溝村,就是你家進不去啊,那條狗太兇,倒是這兩隻黑瞎子挺熱情的,把我身上的能吃的東西全都掏走了,喲喲,快停下,小雯,快下來,你怎麼騎熊,小心摔着了!”
謝老顧不得再跟孫易說話了,放下電話就追了出去,不遠處,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正嘰嘰咯咯地笑着,騎着熊大肥碩的身體上向村子裡頭跑去,熊二在後頭緊緊地跟着,馬上秋收了,它們的日子也好過起來,幫着乾點活就能混個肚圓。
一點白蹲在大門口,目光深邃而又陰沉,旁邊是一隻只能用妖豔來形容的大公雞,大公雞足有半人高,怕不下二十斤重,紅紅的雞冠子挺立着,隨着腦袋的移動而微微抖動着。
一點白看了看它,又看了看謝老跑去的方向,這隻大公雞邁着爪子咔咔地追了上去,而一點的目光向不遠處的四爺家的院子望去,在那裡,兩個精壯的漢子小心地隱藏着身形,與一點白陰冷的雙目對視一眼,後背都起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尼莎放學了,看到校門口的車,歡呼了一起,揹着高中生沉重的書包向他跑了過來,遠遠地一跳,孫易趕緊伸手一接把比同齡人更加豐滿的小姑娘接到了懷裡頭。
尼莎是一朵當之無愧的校花,不知多少小男生偷偷地暗戀或是明戀着她,眼看着她撲到一個老男人的懷裡頭,這心都要碎了。
尼莎上了車,孫易驅車離開了學校,扭頭看了看她問道:“聽說你昏倒好幾次了?柳姐給你的藥爲什麼不吃?”
尼莎撇撇小嘴,用十分流利的漢語道:“吃啥呀吃,我又沒病,女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我就是反應稍微大了點,柳姐分明就是關心則亂嘛!”
“你這個小丫頭,我已經給你請好了假,跟我回村裡頭,正好來了一個大國手,讓他給你把把脈,你別矯情,那位老中醫是給國家領導人看病的,一般人可請不來!”
“行!”這回尼莎十分痛快地道,接着又有些擔憂地道:“可是,我的學習成績本來就不好,這一請假不是落下課了嘛!我還想考一個好大學呢!”
“你想去哪個大學?”孫易問道。
“省城大學吧
!”尼莎毫不猶豫地道。
“行,你肯定能考得上!”孫易拍着胸脯道,這本就是一個人情社會,以孫易的能力,搞定一個省城大學還不成問題。
尼莎開開心心地跟着孫易回東溝村,到了村裡發現夢嵐和羅丹都不在家,更加高興了,抱着一點白不撒手。
一點白對尼莎談不上友好,只是沒有敵意而已,誰叫她沒有跟孫易有什麼實質性的故事發生呢,一點白對跟孫易有深入接觸的女人有着別樣的好感。
尼莎不開心地鬆開了一點白,去找小小白,小小白就沒有它爹那麼矯情,幾塊牛肉乾就收買了。
“小白,家裡來客人了,去弄點野味回來下酒!”孫易拍拍一點白的腦袋道。
一點白起身,垂着尾巴向村後走去,發出一聲低吼聲,房檐底下的雀鷹小萌騰空而起,一鷹一狗,一對奇怪的組合進了村後的林子裡頭。
不到半個小時,一點白叼着一隻肥碩的兔子,兩隻碩大的野雞回來了,小萌則吃得肚圓,從空中飛回來的時候,爪子上還帶着一隻塊頭不大,卻格外鮮豔的鳥,孫易細細地打量好幾次才確定,這正是國家保護動物飛龍,近些年野生飛龍已經很少見了,沒想到竟然讓小萌逮回來一隻,正好留着吊湯。
飛龍吊出來的湯可是國宴菜,湯清味美,只需要一把鹽就可以做出極其美味的湯來,屬於北方四大山珍之一,與熊掌、哈什蟆、猴頭齊名。
孫易剛剛把野雞和野兔收拾出來,派小小白去六嬸子家取點曬好的幹蘑菇做個小雞野兔燉蘑菇。
菜剛剛下鍋添上水燉着,外頭就傳來了謝老的呼喊聲,孫易趕緊迎了上去,兩個體形碩大的黑傢伙一溜煙地跑了過來,在後背上還坐着一個穿着小花裙的小姑娘,發出咯咯的笑聲。
兩頭黑瞎子不管不顧地向大門裡頭鑽,差點把小姑娘從後背上擠下去,孫易趕緊伸手把她接到了懷裡,跟着擡腳就把兩個一身泥土,不知在哪野了一圈的黑瞎子踢到了院子裡的水池裡頭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