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只能硬捱着,直到時至中午,烈日高照,躲在巖縫裡的孫易緩緩地動着身子,如同殭屍一樣的爬了出來,此時已經入冬了,海水冰冷刺骨,孫易已經被凍得全身僵硬,幾處被他主動卸下來的骨節好半天才接了回去,甚至在摩擦中還有刺骨的疼。
孫易咧着嘴,看着泡得發白的身體苦笑了一起,身體更是狠狠地一抖,虧得自己體質好,要是換個人,在這麼冷的海水裡頭泡着早就沒命了,估計那些傢伙也是這麼想的。
一般人在這幾近冰點的海水裡,只要十幾分鐘身體就會迅速失溫,用不了一個小時就會被活活凍死,冰冷的水會更快地奪走人體的溫度。
哪怕孫易逃過一命,也被凍得全身都要僵住了,冬日裡的太陽似乎都不帶一點溫度,像是一個大冰球一樣在不停地奪走身體裡最後的溫度。
孫易脫下了衣服放在岩石上,幸好這個時候潮水已經退了,要不然的話還要接着在水裡泡着。
被擰得嘎吱做響,幾乎要被擰爛掉的衣服鋪在岩石上曬着,幸好還是那套沙漠迷彩服,在海岸邊上也能起到一點僞裝做爲,只是白花花的孫易赤着身子就顯得不太雅觀了。
快速地活動着身體,讓身體多少靈活了一些,然後把衣服撿起來再穿好,經過他大力擰過的衣服幾處已經開線了,不過效果絕對堪比甩幹機甩過的衣服,穿在身上潮潮的,卻沒有了之前溼膩膩的感覺。
看着足有三四十米高的懸崖,還有懸崖上那個怪獸巨口一樣的洞門,孫易覺得有些牙疼。
想從海里遊走肯定是不行的,自己要離開這裡,只能攀巖離開,但是這個懸崖卻是他唯一的出路,無論他怎麼走,都無法避開這個洞口,因爲只有這個地方適合攀蹬。
細細打量下會發現,雖然這個崖壁上突出的岩石看起來都很自然,但是與其它地方相比,卻就發現這裡頭有一些人存雕刻的痕跡。
孫易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抓着岩石,以三點固定的方式向上爬去,每一個落腳點都極爲舒服,正好可以發力,簡直就是太附合人體工程學了。
孫易剛剛爬了一半,上頭就發出了低沉的隆隆聲,探頭看了一眼,孫易更是瞪大了眼睛,另一個大門正在緩緩地合攏着,這個經過刻意僞裝後的大門合攏,完全就是一副岩石的模樣,手藝之高超,哪怕離得近了也無法發現一點僞裝後的痕跡,渾若天成,令人讚歎不已。
孫易對這幫實力強大卻又神秘莫測的傢伙更感到好奇了。
孫易爬到了大門原來的位置,在如此近的距離上,只能看到不到一公分寬的細縫,那是大門合攏後留下來的,這麼小的細縫,哪怕有船在崖下停下也不會發現異常。
咽動了一下乾澀的喉嚨,不知多少天水米未進,體力還有些,就是渴得難受,幾隻小螃蟹小貝殼還填不飽他的肚子,要命的是這生海物吃過之後,肚子已經有些不舒服了。
孫易咧咧嘴,看看懸崖的頂端,往上爬吧,或許離開了海岸就能找到水喝了。
孫易剛剛一動,石門上發出咯噠的聲音,一個小門被打開了,裡頭還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孫易屏着呼吸,手臂一緊,探頭瞄了一眼,兩個穿着黑衣服的大漢正在說話間向門口走來,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是要出去辦什麼事。
孫易的肌肉緊崩着,隨時準備出手,在這個高度上不去也下不來,唯有一拼了。
卻不料這兩個大漢一出了小門,手一探就如同猿猴一樣的向上方攀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小門下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本來已經準備拼死出手的孫易微微一愣,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嘿地輕笑了一聲,探手抓着巖壁,一個倒掛金勾翻進了小門裡頭,他剛剛翻進去,小門嘎吱一聲輕響又一次關上了,眼前的一切都變得黑暗了起來。
孫易縮在角落裡,氣息悠長地深呼吸了幾次,心臟的跳動也開始減緩,深呼吸所帶來的氧氣更多地融入到血液當中,漸漸地適應了眼前的黑暗,隱約已經可以看到一些東西了。
小門這裡是一條單獨的通道,一直通往幽暗的深處,孫易細細地觀察着,沒有看到任何現代化的監控設備。
貓着腰小心地向裡頭摸去,鞋子裡還有水,踩下去有一種滑滑的感覺,發出輕微的擠壓聲,索性把鞋子脫了下來,鞋帶一系掛到了脖子上,幸虧他沒有腳臭,否則的話非驚動了對方不可。
孫易突然停了下來,通道已經走到了盡頭,裡頭是一個空曠的空間,在上方的樑柱上,分明還隱藏着一個黑影,無疑就是監視者。
身後的小門再一次響了起來,透進一抹光亮,那兩個之前離開的漢子一邊咒罵着陽光的熾烈一邊走了進來,前無去路,後面還有人進來,狹小的通道里頭又無處藏身,孫易不由得有些急了。
伸手崖壁上按動着,手上一用力,一塊微微突出的石塊被他給拽了下來,眼前一亮,有了。
孫易一探身,石塊飛射出去,正打在藏身樑柱上的那個黑影腦門處,相距不過二十米,在這個距離,孫易使用任何拋扔類的東西都可以打在蘋果大小的一塊地方,百發百中。
黑影一聲不吭地翻身掉落了下來,孫易的腳下一蹬,貼着地面掠了過去,一把抱住了落下來的黑影,再一伸手接住了一起掉下來的石塊,一個翻身藏到了樑柱的後面,那兩個漢子一邊說着話一邊走了進來,似乎沒有發現異相。
孫易低頭看看這個黑衣人,竟然是一個挺漂亮的女子,顯得很削瘦,臉色也蒼白,額頭那一塊已經青腫,下處於半昏迷當中。
孫易把這個女子向身後一背,然後抱着樑柱就爬了上去,把她又塞回了原本藏身的地方,那裡正是一處可容一人的凹洞。
把人塞了回去之後,孫易再一次滑了下來,之前他就發現,那個叫弗蘭肯的老頭是一個極爲兇殘的老傢伙,他在賭,賭這個女子不敢將自己的失職彙報,只要她能解釋清額頭的傷痕就行。
溜下了樑柱,孫易再一次向更深處摸去,這裡似乎是居住區了,要不是躲得快,幾乎就要被人發現了。
趴在一個門口聽了聽,裡頭沒有動靜,應該是沒什麼人,伸手從頭髮裡頭摸出細鋼絲來,在門鎖裡捅了起來,五秒之後,把門鎖捅開,換成高手,或許連兩秒都用不上。
輕輕地擡着門開了一條細縫,一縮身就鑽了進去,然後再把門關好重新上鎖,再掃視一眼,屋子裡沒有人,裝飾很簡單,卻滿是溫馨的感覺,還有一股幽幽的香氣,再看幾件掛起的衣服,是女人的房間。
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許多了,孫易立刻直撲桌子上的那個裝着水的大瓶子,抱起瓶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個痛快,足足三升水,被他一會功夫就喝了個乾淨,舒服得幾乎要哼哼起來了。
這屋子裡頭雖然簡單,不過什麼設備都有,洗衣機還帶有烘乾設備,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下來,在衛生間裡簡單地洗了一下,塞進了洗衣機裡烘乾,浸了海水的衣服實在不是人穿,若不是這房間裡都是女人的衣服,孫易只怕都要換一套衣服了。
光着身子在衛生間裡簡單地衝了個澡,在身上殘留的海鹽沖掉,然後抱着水瓶子蹲在洗衣前等着衣服被烘乾。
叮的一聲,烘乾結束,剛要打開洗衣機取出衣服,突然門輕輕一響,孫易一驚,一個閃身躲到了洗衣機的後面。
門被推開了,藉着反光,看到了標誌性的酒紅色長髮,正是那個斯嘉麗,扭着豐滿而又性*感的身軀走了進來,黑色的緊身皮衣勾勒得曲線十足。
斯嘉麗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似乎有什麼煩心事,然後在衣櫃前對着鏡着拉開了皮衣的拉鍊,扭動身子將皮衣脫了下來,這娘們裡頭竟然什麼都沒穿,怪不得這麼緊這麼薄的皮衣連個內褲的勒痕都看不到呢。
脫下了皮衣的斯嘉麗對着鏡子輕撫着自己的身體,眼中盡是欣賞的神色,無論什麼樣的女人都是愛美的。
這西方女人與東方女人最大的不同就是臀部更加豐滿,而且還是極其標準的渾圓,而東方女人除非是經過刻意塑形的,否則的話臀部都會微有些發尖,相比之下,西方女人這種渾圓更加能夠勾起男人心底的邪火,比如孫易現在就有了邪火。
斯嘉麗一邊低頭輕按着自己結實而有彈性的小腹一邊向衛生間走,似乎對自己的腹部相當的不滿意,一副要減肥的樣子,一般喊着減肥的都是這種身材非常不錯的女人。
本來孫易藏得好好的,也不想惹什麼麻煩,等到她進了衛生間,自己把衣服一穿就走人,反正水也喝得差不多了,怎麼也能再熬個三兩天的,可要死不死的是這個娘們眼神實在是太好使了,衛生間的毛玻璃反的那麼一丁點光都被她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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