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在短時間之內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得清清楚楚,把孫易所有要問的疑問全部回答出來了。
“除此之外呢?”孫易滯了一下後問道。
趙恆搖了搖頭,“沒有了,小安安才六歲,提供的信息非常少,需要我們自己查!”
“我去查這個副校長,你辛苦一些,幫我查查她的那些同事和同學!”孫易道。
“沒問題!”趙恆道,反正送佛送到西,今天自己出力再大,也沒有孫易欠的一個人情大,關鍵時刻可是能救命的,所以趙恆非常賣力。
孫易看了看正在臥室裡睡覺的孩子,還有些不太放心,早知道應該把夢嵐或是羅丹帶來,她們兩個性子都溫和,帶孩子絕對是一把好手。
趙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在這裡看着孩子,我派老雲去查,我在海城這麼長時間了,已經打下一些信得過的班底了!”
孫易點了點頭,雖說他還有些不放心趙恆,可是爲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梅老師已經失蹤五天了,已經過了追查的最佳時間,刻不容緩。
孫易下了樓,本想再開那輛從機場開來的車,可是想想這車一路上闖的紅燈撞壞的公共設施還是算了吧,一上街還不被交警給按住,在海城可不像林市那樣對警方那麼熟悉。
無奈之下,孫易只能開着小君開來的那輛卡宴向學校趕,梅老師在一所中學當語文老師,學校他聽梅老師說過,直奔那所同心中學,一家區重點中學。
由於多次校園慘案,所以現在學校管理得都極爲嚴格,平時根本就不可能讓外人進入,大門走不通就跳牆好了,孫易停好了車,找了一處偏僻些的圍牆就跳了進去,拍拍身上的灰,不急不緩地進入了行政樓。
學校挺大的,老師多辦公室也多,五層樓一時半會還找不到校長的辦公室,孫易與一名男子迎面走來,面帶着笑容問道,“請問何校長的辦公室在幾樓?”
孫易問得很有技巧,如果冒然地問副校長在哪裡肯定會引起懷疑,現在他用這種看望老朋友的語氣詢問,人家還以爲真是熟人呢,那名教職工十分熱情地指點上了四樓,在外側的辦公室就是副校長辦公室了。
孫易在門上敲了兩下,然後直接就是一推門,竟然沒有推開,裡頭被鎖住了,如果是一般人的話肯定認爲辦公室裡沒有人,但是孫易耳目敏銳得很,三十米外子彈上膛的聲音都聽得到,怎麼可能聽不到辦公室裡頭壓抑的低哼聲。
手貼在門鎖處,手掌微微一擡,然後再重重地一壓,把蠻力在極短的距離內瞬間爆發出去是孫易的長項,就憑這手,把從三歲開始擔當傳經人的月色和尚都氣得差點瞪冒了眼睛。
手掌重重一壓之後,嘎崩一聲脆響之後,木製的門框被硬生生地撕裂出一個整齊的的斷口,門鎖自然也脫離而出,然後孫易推門走了進去。
他剛剛一推門的時候,就見辦公室裡頭的一對男女正在手忙腳亂地穿着褲子,沒想到那個四十餘歲的女老師身材還真當的不錯,特別是驚鴻一閃的大屁股,還真白真圓。
至於那個何副校長,一邊提着褲子還一邊抹着他不多的頭髮要把地中海遮蓋起來,看到孫易進來,登時怒了。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孫易呵呵一笑,指了指正在整理罩罩的女老師笑道:“我要是你的話,就不會驚動別人!都是老朋友了,這點場面算什麼!”
孫易的話倒是讓這位何副校長有些吃驚了,他平日裡可沒少幹那些齷齪事,甚至帶着幾個女同學跟幾位領導一起胡天胡地的事情也沒少幹,看這個年青人氣度不凡,難道是哪位領導家的公子?
孫易在國外轉上那麼一圈,甚至跟血族都硬碰了幾回,在巴而圖更是地位超然,平日裡頭他是一個很懶,又很和善的人,自然看不出什麼來,可是現在架子一擺,立刻就升起一種完全不同的威嚴來。
何副校長提好了褲子,擺了擺手,那個還有幾分韻味的女老師整理好了衣服,快步離開了辦公室,還扭頭打量了一下孫易,向他柔媚地一笑,孫易沒答理她,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請問你是?”何副校長試探着問道,然後伸出手來想跟孫易握着手。
孫易瞄了一眼他的手,也不知道剛纔都摸什麼的,還有一層淡淡的漿液凝固後的微光。
孫易也沒有客氣,手在腰手一抹,一把短刀出現在手上,由於他是坐專機來的,那把特製的短刀直接就帶過來了。
號稱連坦克都扎得穿的特種材料製成的短刀直接就扎穿了何副校長伸過來的右手,然後輕易地扎穿了桌子上的玻璃板,把桌子又扎透了。
孫易的動作太快了,何副校長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回過神來,瞪着眼睛張大了嘴巴看着自己被釘在桌子上的手掌,剛剛在痛呼,桌子上的茶杯被孫易抄了起來,整個頂進了他的嘴裡頭。
孫易一伸手把他按到了椅子上,自己則盤坐到了桌子上,支着下巴看着何副校長。
何副校長被堵了嘴,手又被釘死在桌子上,由於速度太快了,甚至還沒有鮮血流出來,等了一小會,鮮血才順着短刀的血槽小溪似地流出來。
何副校長嗚嗚地低哼着,眼中盡是驚懼和哀求的神色,身在教育口,接觸的要麼是官員,要麼就是教職工,至於調皮搗蛋的學生在他的面前也要老老實實的,什麼時候遇到過這麼暴力的事情,一下子就把他給打懵了。
孫易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手指頭在桌子上輕輕地敲動着,目光溫和地看着何副校長,彷彿二人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何副校長!”孫易慢悠悠地道,看着他握着刀柄卻怎麼也拔不出來,似乎一點也不着急,“我這次來,就是找你打聽一點消息,一點小小的消息。”
何副校長嗚嗚地叫着,碩大的茶杯硬塞進了嘴裡頭,已經將他的嘴角掙裂,口水混合着鮮血淌着滿衣襟都是。
“你們學校有個老師,叫梅若華,曾經,她是我的老師,現在她不見了,我想你一定可以給我一點有用的消息!”孫易一邊說着一邊撿起了桌上的指甲刀修起了自己的指甲,不時地還對着陽光看看。
何副校不停地搖着頭,但是孫易卻沒有看他,似乎根本就不着急一樣,小小的指甲銼刀將十個指甲全部修整完,長短正好,圓潤度也正好,這才慢條斯理地捏着指甲刀,目光微微陰冷地看向何副校長。
孫易突然一伸手,將何副校長的另一隻手拽過了過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一支圓珠筆就刺到了他的手背上,深深地釘進了桌子裡頭,將他的兩隻手完全釘住,然後指甲銼頂住他的指尖。
“不錯,我喜歡你的硬氣,不過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像劉胡蘭還是像江姐!”
何副校長不停地掙扎着,可是雙手被釘,根本就掙不開,只能不停地點着頭。
孫易皺着眉頭,小心地捏着塞在他嘴裡的茶杯,儘量不沾上口水和鮮血,然後用力一拽,將杯子拽了出來。
孫易的粗暴傷到了這位何副校長的腮邊肌肉,張大的嘴巴一時半會竟然合不上,活動了幾下才勉強能說話。
“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啊!”何副校長哭叫了起來,看到孫易的眼中兇光一閃,立刻壓低了聲音,一個勁地低泣起來,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孫易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自己不是來聽關不關你的事,是來聽消息的。
終於,何副校長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還是透露了一些消息。
“是盤江村,盤江村需要幾名支教的老師,而梅老師自己也想去,就派她去了,這只是正常的工作調動啊!”
“噢?是嗎!”孫易意味深長地看着何副校長,然後點了點頭他的額頭,“沒關係,我不怕你說謊!”
孫易說着拿出了電話拔了出去,盤江村是個什麼地方他不知道,不過趙恆這個地頭蛇應該清楚吧。
“盤江村啊,我知道,號稱華西村第二,是一個集體觀念極重的村子,全球有五百多戶人家,大部分都姓江,屬於一個典型的家族式村莊,上個世紀分田到戶的時候,盤江村拒絕執行政策,差點被打下去,聽說被上頭的大佬保住了,屬於政治保守派的橋頭堡。”
“嗯?”孫易忍不住驚咦了一聲,在如今改革的大環境下,竟然還會有這種保守勢力橋頭堡這種事情存在,簡直太怪異了。
“你可別小看了盤江村,人家江姓可是絕對掌控全村,可以毫不客氣地說,盤江村就是一個獨立的王國,就算是官方都沒能將手伸進去,派出所更是一個擺設,人家那裡的民兵堪比正規部隊!”
“最要命的是盤江村的江姓十分齊心,在本世紀初改革風吹得最勁的時候,動不動就是數千人對抗官方的大動靜,十分難纏,怎麼?你查到盤江村去了?如果是那裡,我建議你還是小心爲上!”
“明白了,多謝!”孫易說着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