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大飛哥他們卻看不出其中的門道,甚至還有些可惜,那個蒙面女子雖然把臉擋住了,可是看她光潔的額頭,肯定也醜不到哪裡去,最妙的是她的身體,柔韌而又輕靈,這要是弄到牀上去還不把人爽死。
可惜這麼極品的一個女人,卻要被鬼斧生生地踢死了,一旦戰鬥起來的鬼斧眼中只有勝負,根本就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至於大飛哥,不認爲一個女人會比將要到手的幾個億更加重要。
一想到這個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在香江,一擲數億港幣就爲了一個風月場所的大陸妹的孫易,那纔是真男人,當然,他扔的錢都是自己欠他的,根本就不用他掏出一個子來,那也是讓人難望項背的魄力了。
鬼斧越打越是心驚,他已經使出了混身解數,哪怕是眼看着自己的腳踢到了對方的身上,也是混不着力,雙方的差距似乎越來越大了。
鬼斧的心越來越沉,借勢一個熊靠,想用自己純身體的力量震傷對方,卻不料一隻溫暖的小手從他的肋下穿插了進來,鬼斧暗叫一聲不好,身體狠狠地一沉,可是前靠的勢已成,哪裡能說收便收。
跟着這隻小手藉着他的前勢微微一託,然後是一股難以言喻的巨力傳來,身體一輕,整個人都跟着飛了起來,然後眼角瞥到了一抹淡淡的藍影跟着衝了上來。
鬼斧人在空中,藉着腰力狠狠地一扭身,雙臂在身前一架,跟着一記掃堂腿向前方掃去。
藍影微微一沉,他的後背上啪啪啪被印了三掌。
這三掌拍中了後背,頓時整個人像是被扔到了極寒之地,全身都失去了知覺,身體更是無法控制,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身上仍然麻木得厲害,內臟似乎都被凍住了一樣。
此時的鬼斧已經輸得不能輸了,但是心裡沒有一丁點的不服念頭,因爲這個小姑娘確實夠厲害,在瞬間就以內息封住了自己的氣血,這種手段只有那種真正的宗師高手才具備。
或許那些宗師高手在黑拳臺上未必是自己的對手,但是之所以是宗師,一是武學修習精湛,二是對武學有着獨到的見解和理解,無一不是德高望重之輩,君子不外如是,三便是宗師級高手修煉的並不僅僅是武學,還是傳統傳承中對於宇宙,自然還有人類本身小宇宙的理解。
蒙面女似乎是手下留了情,只躺了一小會,鬼斧就可以強撐着站起來,可是身體仍然麻木得厲害,幾乎都要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
門外的大飛哥等人已經完全傻眼了,沒有想到剛剛還狂風暴雨一樣佔盡上風的鬼斧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飛了起來,然後自己摔了一下就動彈不得了,一個能把沙袋踢爆的牛人,怎麼這會像瓷娃娃一樣的脆弱呢?
他們都是外行人,自然沒有看到蒙面女巧妙的借力手法和內息斷氣的神奇能力。
“我輸了,參賽名額交給你了!”鬼斧說着,大步走向角落的一個大提包,從裡頭翻出一張製做精良的請柬來,請柬只有一個大大的數字八的編號,外面是用桑皮硬紙製做的封皮,裡面是兩片壓制精薄的金鉑,就連數字都是用珀金所制,華麗之極。
在這張華麗的請柬裡頭,甚至還有一個防僞用的隱藏式芯片,可以保證每張請柬都是獨一無二的,甚至還具有很強的收藏價值。
蒙面女揚了揚手上的請柬,道了一聲謝,然後輕飄飄地向門口走去,步子細碎,走動迅速,如同在雲端飄行一樣,等她推開門的時候,大飛哥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看到蒙面女走出來,大飛哥他們齊齊地退後了幾步,一聲都不敢吭,蒙面女向他們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蒙江大廈,大飛哥甚至都不敢派人去探她的底。
直到蒙面女離開,鬼斧的腳下才是一軟,撲通一聲坐了下去,額頭的汗水汩汩而下,氣血被阻斷可不是那麼好受的,甚至還有一陣陣的嘔吐感,這個蒙面女倒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懂得這麼高明的截脈手法?這種手法據說早已經失傳了,難道是哪個大宗派的弟子?
或許把請柬交出去也是一件好事,以他多年黑拳的經驗,總覺得這次奧門拳賽透着一種不簡單的異樣,自己真要是登臺的話,只怕就要下不來了,不說別的,僅碰到蒙面女這種高手,一旦失手,自己的小命絕對不夠丟的。
他能夠感覺得出來,自己跟蒙面女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上的,如果對方要擊倒自己的話,三個照面,或許兩個照面就夠了。
鬼斧暗自下了一個決定,就算是自己不能以拳手的身份參賽,說什麼也要以觀衆的身份弄一張前臺票,以他多年黑拳的經歷,要弄這麼一張票並不難。
奧門,在一國兩制的制度下,搏彩業蒸蒸日上,在這種合法的搏彩業下也有着良好的聲譽,在這裡有一夜之間輸得傾家蕩產的富豪,也有一擲幾千萬甚至是上億的地方高官或是官宦子弟,更有一夜暴富的幸運兒,無時無刻不在上演着傳奇。
但是在今天,奧門最大的賭場皇冠賭城掛出了道歉的牌子,明日將停止搏彩一天,承辦一場亞洲最大的無限制格鬥拳賽,而且已經打出了各拳手的資料和照片,其中的兩張照片,一張是面無表情的孫易,一張是仍然在蒙着面孔的蒙面女。
奧門這個地方賭的花樣有很多,當然也包括了黑拳,在別的地方叫黑拳,可是在奧門,就是一項十分正常的搏彩,很多熱愛無限制格鬥,甚至是對黑拳也極有興趣的老賭徒驚訝地發現,這些人物資料當中有很多人物都極其陌生,比如那個叫孫易的大陸仔,還有那個蒙着臉的小姑娘,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但是到了下注的時候就不一樣了,由於人員是頭一天才定下來的,所以只有一天的時間下注,注落封盤,後頭不允許任何形式的追加,當然那些拳手背後的人如何去賭,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皇冠賭場一概不負責。
皇冠賭場的一樓已經完全被清空了,所有的賭檯全部撤走,搭建起了四個碩大的拳臺,四周也擺上了階梯狀的看臺,看臺上的位置不多,只有不到兩千個位置,能夠來到這裡觀戰的無一不是一方大豪。
當鬼斧走進來的時候,看着看臺上的一個個人影心裡不由得微微顫動了起來,那個坐在前方,體態微胖,面目稍黑的中年人正是金三角地區最大的毒梟查猜將軍,甚至還一度與緬國軍方死磕過,不但死磕,還打贏了,屬於真正的一方傳奇。
幾個眼窩深陷,高鼻樑,面目陰沉的老外,好像是米國東岸的黑手黨成員,最神秘的就是坐在邊角處,全身都裹在黑色鬥蓬衣裡的那夥人,透着一股陰森森的感覺,特別是爲首的那個人,看一眼都覺得讓人全身發冷。
而那個一身白西裝,留着雪白色絡腮短鬚的老頭,看起來面目平和,但是與那些黑鬥蓬的人對視的時候,目光中分明就閃過令人心悸的精芒。
以鬼斧的見識都不認識這些人倒底是,是何方神聖,但可以肯定是對方的來頭非常不簡單。
相比之下,香江的大飛哥,大陸方面的趙總,還有云貴一帶華南幫的人可就不起眼了,但是在側左方位置的那向個年度不凡的年青男女卻讓人不敢小視,那些人在香江和奧門都有挺大的名頭,因爲他們來自紅色豪門,一個大國的紅色豪門從來都不容讓人小視,特別是在如今這個年代,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鬼斧本來還想弄一個靠前的位置,現在能夠坐在中後方都覺得慶幸,自己應該離他們更遠一些。
鬼斧剛剛坐下就碰到熟人,正是洛心遠,兩人曾經在拳臺上遇到過,但是因爲背後老闆的妥協沒能打起來。
洛心遠看到鬼斧也是微微一愣,兩人只是泛泛之交,微微點頭也就算打過招呼了。
後臺休息區是臨時用消音板隔成的一個個小房間,每個房間大約十平方大小,孫易穿着一身白色的練功服,盤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努力地平息着自己的邪火,這邪火像是從內臟中燒出來的一樣,時時刻刻都像是要將他燒成灰一樣。
月色和尚盤坐在他的對面,一臉的無奈,“孫居士,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以戰鬥來發泄戾氣與內火無異於飲鳩止渴,並非長久之道!”
孫易悠長地呼吸了一次,看着他微紅的面孔,月色和尚崩緊了身體,隨時準備跑路,他可不想在最後關頭保不住後的花兒。
“不管了,能熬多久算多久,你不也說了,只要九圖邪功能夠完全修成,便可以龍虎交泰,陰陽融匯貫通,化邪爲正嗎!”
月色和尚搖了搖頭道:“可是至少要八十一次修煉纔可以,你如今只用了三次便有如此強烈的內心滋生,往後的每一次都會更加強烈,只怕難到最後你就會被內火焚心,失去神智成爲一個只知泄火的狂魔,據我所知,除了在戰亂年代以廝殺泄火,或是宮中太監之外,再無人能夠修成九圖邪功!”
“我相信我可以!”孫易咬着牙根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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