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包下的麪包車拉了半車貨,再帶上四個人一點也不顯擁擠,在夜色中一路向酒店行去,本都是繁華街道,慢悠悠地開着車再看看這南方內陸城市的街景倒也非常不錯。
本來逛街的時候還沒覺得什麼,可是現在一坐上車,頓時都覺得累了,也沒什麼精神說話,手臂支在車窗上看着街景,顯得沒精打彩的,倒是柱子沒心沒肺地抱着一盒子油燜大蝦一口一個吃得爽快,柳雙雙在他的肚子上摸了好幾下,除了微顯得有些鼓溜之外竟然不顯得大,真不知道他把這些食物都吃到哪裡去了。
柱子傻乎乎的一笑,油乎乎的手抓着一個大蝦遞給柳雙雙,他只會請柳雙雙吃東西,至於別人,哪怕是柳姐,他也捨不得送上一小塊蝦殼。
柳雙雙沒有拒絕他的好意,接過了這隻酥脆的大蝦品嚐了起來,一隻蝦還沒有吃完,柱子突然將一雙牛眼一瞪,跟着裝蝦的盒子一扔,一傾身就坐身體兩側的柳姐和柳雙雙抱到了懷裡向下一壓,整個人都壓到了她們的身上,前頭的白雲瞪着眼睛剛剛叫了一聲靠的時候,在麪包車的側面,一輛大切諾基就狠狠地撞了過來。
麪包車這種價格低廉的小車屬於典型的皮薄餡大型,鈑金薄得一塌糊塗,甚至還不如一般的轎車厚重呢,現在被這種專業越野皮實厚重的大切諾基狠狠地一撞,頓時原地一個彈跳,橫着打起了圈險些翻倒,司機更是一腦袋撞到了旁邊的車窗上當時就昏死了過去。
大切諾基除了車頭脫落了一些零件之外,啥事也沒有,在這輛越野車後還跟着一輛金柄車,當面包車被撞停之後,大切諾基和後頭的金盃車幾乎同時打開了車門,一夥精壯的漢子跳下了車子,一聲不吭地就向這輛麪包車衝了過來。
麪包車已經變形了前車門被打開,跟着一條白嫩的大腿狠狠地踹了出來,正踹在打開車門那條漢子的面門上,這腳踹得可是夠狠的,把這人的五官都快要踹平了,鼻子歪在一邊,嘴裡頭不停地流着血,還吐出兩顆牙齒來。
第二腳還沒等踢出去呢,一根棒球棍就狠狠地搗了進來,正搗在白雲的肚子上,把她打得哼了一聲,抱着肚子沒了力氣,然後就被人粗暴地拖下了麪包車,在此過程中白雲還在不停地掙扎着,可惜她沒有孫易或是柱子那麼強大的抗打擊力。
後車門也被拽開了,只是車門一開,嘩啦一聲就飛出一包東西來,一擋開,頓時異香撲鼻,油燜大蝦的味道還真是讓人流口水。
柱子自己就像是一個肉盾似的爲柳家母女擋住了所有的傷害,兩人啥事沒有,但是柱子的腦袋地在車門子上狠狠地撞了一下,把車門都撞得變了形狀,他自己也變得昏乎了起來,被拖下了車還沒有從眩暈中掙扎出來。
直到柳女母女在一陣陣的喝聲當中被拽下了車,柱子纔回過神來,怒吼了一聲一個虎撲,本來還有些眩暈,現在這麼一撲撲得歪了,直接就將另外一個壯漢撲翻在地,在他沒有反應地來之前,一手肘砸了過去,直接就將這個壯漢的腦袋砸得變了形狀,眼看就不活了。
柱子這會也回過神來,扔下被打死的歹徒,怒吼着向正拖拽着柳家母女的幾個人撲了過去,對於他們手上的刀棍連看都看得看一眼,當一柄砍刀重重地砸到他肩頭時候,他的大腳丫子也重重地踹在了對方的肚皮上。
柱子的肩頭不過就是皮外傷,可是被踹重的歹徒飛出七八米遠去,抱着肚子不停地吐着血再也沒能站起來,柱子全力踹出的一腳,就算是一輛轎車都能踹出幾米遠去,力道大得出奇,更別提區區一個普通人了,也就是他壯了一點,若是再瘦一點的話,只怕這一腳下去當場就會沒了小命。
至於鐵棍之類的鈍器打在身上,柱子根本就不當一回事,而掄起棍子的歹徒砸上一下子,反倒是把自己的虎口震得痠麻,然後就悲劇,柱子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招式擒拿格鬥之類的招法,直接就是一個衝撞,像是火車頭一樣直接就把人撞得飛了起來,遠遠地摔在街道上直哼哼,也不知是斷了幾根骨頭。
柱子這一緩過勁來,立刻就像是孫大聖脫離了五行山一樣,轉眼之間,那些歹徒就被柱子用最野蠻的方法放翻了一地,每一個都是身受重傷,柱子對於這一地的鮮血根本就沒啥感覺,一擡腳,將一個想要爬開的漢子小腿踩斷,腳上再扭上一下子,好傢伙,直接就變成粉碎性骨折了。
那個還拖着白雲的漢子眼中盡是驚懼之意,把白雲死死地擋在身前,白雲之前捱了一下子還沒有緩過勁來,被人家勒着脖子當盾牌用,勒得都快要翻起白眼來了。
柱子不管這些,或許在他的眼中,除了柳雙雙之外,其它人是死是活跟自己沒關係,這些人敢來傷害給自己飯吃的柳雙雙,就是在砸自己的飯碗,在他的眼中,人生中最大的仇恨也莫過於此了,所以這些人必須要趴下,是死是活全憑柳雙雙一句話而已,至於白雲的死活,他直接就不在乎了。
柱子直愣愣地就向那個歹徒走去,對方色厲內茬地呼喝着,不時地揮動着手上的砍刀,可是柱子根本就沒有看在眼裡頭,歪着頭看了一眼之前被砍傷的肩頭,也不過就是皮外傷而已,流點血都不多。
這時,那輛大切諾基的副駕駛車門被推開,一個大黑天都戴着墨鏡,全身肌肉鼓鼓偏又挺着一個胖肚子的光頭大漢邁步下車,颳得溜青的頭皮上還紋着一片盤龍紋甚是威武奇特,在他的手上還拿着一把霰彈槍,槍口沖天,造型如同終結者似的。
這種黑色勢力最喜歡的五連發終於還是動作了,在華夏國內如今的治安環境下,如果只是砍砍殺殺的話,動點關係使點勁還能躲過警方的追捕,一旦動了槍,造成了命案,就算是黑白兩道再怎麼通吃也免不了麻煩上身,一個不好就是深牢大獄的結局,所以這些黑色勢力在一般情況下都是把這種槍支當做最後的威懾手段,不逼急了是不會用的。
但是現在黑哥已經顧不得許多了,那個傻小子的戰鬥力之強有些超出了他的想法,他的手下可不僅僅是那些街頭廝混的小流氓,還有不少都是退役士兵,手底下也有幾把刷子,可是三下五除二就被人家給放翻了。
再者這次的僱主來頭一點非常大,不但給的報酬非常豐厚,而且還承諾可以擺平一切麻煩,對於僱主的實力,黑哥一點也不懷疑。
本來以爲直接上人就能把人帶走,無非就是這麼一點人家不樂意粘的髒活,誰成想保鏢竟然這麼厲害。
黑哥直接就動槍了,槍口一放,轟的一聲悶響,火光噴出槍口尺多長,特意裝的霰彈打出一大片。
雙方的距離不足十米,五連發這種自制的劣制霰彈鋼珠都沒有來得及飛散就呈箭狀打進了柱子的胸口處。
柱子的身體一晃,胸口殷出大片的鮮血來,黑哥將墨鏡一摘,手上一拉再一推,還冒着煙的彈殼彈跳了出來,另一發子彈推入槍膛,在柱子怒吼聲中,轟地又是一槍,這一槍直接就把柱子打了一個跟頭。
黑哥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武功再高又有個卵用,還不是一槍撂倒。
黑哥十分帥氣地單手提槍,嘩啦一聲再次上膛,拎起槍就對準了柱子的腦袋,這一槍崩下去,非死不可,至於死人這點小事,相信那位二爺隨便一根手指頭就能擺得平。
他的扳擊還沒等扣下去,就聽到忽的一聲風響,跟着咣噹一聲巨響,只見一柄雙刃宣花大斧正剁在他身後大切諾基的車頭處,發動機都被一切兩半了。
黑哥下意識地想要調轉槍口扣扳擊,然後怎麼也挪不動槍口,扳擊也扣不下去了,不知怎麼的,他那隻拿着槍的手臂已經被齊肘切掉。
黑哥看着自己齊肘而斷的手臂愣了好半天,說來也怪,斷臂處竟然不見鮮血流出來,黑哥第一時間是感覺到很奇怪,直到鮮血噴涌而出,這才慘叫了一聲,抱着斷臂跪倒了下去,腿軟了竟然站不起來了。
身後傳來嘎吱的鋼鐵磨擦聲,不知什麼時候,一個看起來萌萌的小姑娘站在他的身邊,一伸手,十分輕鬆地就把剁進了發動機裡頭的宣花大斧頭給拽了出來,還在手上挽了一個漂亮的斧花,沉重的大斧在她的手上就像是木頭做的玩具一樣,可是這斧子卻是真真切切地剁進了那輛大切諾基的發動機裡頭的,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着呢,這玩得跟雜技一樣,至少那輛車子做不得假,而黑哥的半截胳膊還掉在地上呢。
這個萌萌的小姑娘正是追着孫易跑出去的露絲,看到柳姐她們先是嘿嘿一笑,然後一扭頭,看向那個拎着砍刀還在劫持着白雲的歹徒,手上的宣花巨斧一沉,遙遙地指向對方,混血十分明顯,如同白瓷一樣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無害的微笑來,“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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