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曦,你真要爲了那個女人,殺我?”突然,西池勾脣自嘲笑問道,不難聽出,他的語氣之中,帶着悲憫和失望。
慄然,禾曦手上一使力,猶如甩出一顆小石子一般,輕而易舉便將西池整個人猛甩出了百米之遠……
在西池被猛甩出的同時,幾團狐火亦是緊隨其後跟了出去,最後狠狠的擊打在了西池的身上,一瞬之間,西池便感覺五臟六腑像是被撕扯一般的疼。
最後再是抵擋不過那疼痛的席捲,喉嚨一個哽咽,一口鮮血便噴出在地。
冷眼在地上虛弱的西池身上掃了一眼,禾曦袖手而立,對上懷抱青鸞的柏華,冰寒如斯的聲音再度響起,“白澤,本王再說一次,放開她。”
柏華內心微微一顫,從認識禾曦到現在已是過去五千年,他一直都是對所有人都不冷不熱,他一直覺得,西池在禾曦的眼裡是個例外。
卻不料,今天竟是讓他看見了禾曦因爲一個人類的女人,對西池大打出手。
千年未見,禾曦的法力亦是增強了不少,不然也不會讓仙界被御封爲‘戰神’的西池毫無還手之力。
若是硬對上,他必輸無疑。
聳肩,柏華乾脆的將懷裡的青鸞朝着禾曦伸手遞出,淺笑眉宇,問道,“你的人,自然應當歸還,如此抱着,不過因爲不想讓她再被傷害罷了。”
柏華言語之間,即是給禾曦帶了高帽,亦又把青鸞能存活下來的功勞歸根在了自己身上,並且,把所有的錯,全推在了西池的身上。
他說的話,當然也全是實話,只是省略了他爲何會救下青鸞的原因。
接過青鸞小心翼翼抱在懷裡,斂下血眸,看着渾身血跡遍體鱗傷的青鸞,禾曦的血眸中閃過痛苦心疼,就好比那所有的傷,都是傷在他的身上一般,心疼不已。
在觸碰到青鸞冰涼的身子時,禾曦身子一震,立即觸手撩開青鸞血跡的袖袍,雙指併攏觸抹着青鸞的血脈,可不管他如何運功,青鸞手腕的血脈像是被禁止了一般,絲毫沒有再流動的意思。
禾曦內心大驚不妙,狠狠怒視着柏華,轉而又對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西池怒道,“若她有什麼閃失,你們倆都別想活,本王會讓全天下人給她陪葬。”
說完,腳尖輕點,禾曦抱着青鸞的身子便飛身離開。
柏華略帶深意的雙眸死死盯着禾曦離開的地方,似是在心裡謀劃着什麼,良久,纔回了回神,看着地上殘喘西池,冷笑道,“原本以爲你在他心裡至少也算個例外,卻沒想到,西池,你也不過如此,竟是連一個人類女子,都比不上呢。”
怒視着柏華不語,西池撐起了身,盤腿打坐了起來,運功開始療傷。
他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失落。
失落,是因爲禾曦竟真的爲了一個人類的女人,對他出了手,而且還很重。慶幸的是,他並沒有真正的殺他,而只是傷了他全身經脈,廢了他上千年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