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跟隨了柏華百年有餘,可他卻始終是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半響,濃眉微斂,才蹙眉問道,“白澤,你留下那個女人,究竟所謂何意?即便是你留她在這宮廷之中,依我看,她也不見得會歸順於你。”
柏華拿着奏摺的手微微一頓,擡眸冰冷的看着面前的萬英招,冷笑,“何意?萬英招,朕要怎麼做,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別忘了,如若不是看在她的份上,朕亦是不會留你在身邊。”
放下手中的奏摺,柏華站起了身,與萬英招擦肩而過之時,身上寒意侵骨,“做好你該做的,不該問的別問!”
轉身,萬英招亦是冷眼看着柏華,面上沒有絲毫怯意,“白澤,你也別忘了,你我不過也是合作關係,我可不是你的下臣,你自然也是沒資格命令於我。”
冷笑,忽的,柏華一個轉身,一瞬便揪住了萬英招的衣襟,殺意濃烈,“萬英招,看在你忠心想要救她甦醒的份上,朕屢次遷就於你,可你別得寸進尺,明白嗎?若是哪天你惹怒了朕,朕隨時能要了你的命!”
萬英招內心憤怒,奈何自己法力不如人,只得強忍。
該死的女人,若不是她出現,白澤怎麼會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而忘記應該做的使命?遽時,萬英招在心裡對青鸞起了殺意。
看出萬英招眼眸中的殺意,柏華放開了他的衣襟,轉身背對着萬英招,道,“別以爲朕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若你還想讓她甦醒,就別動這些小心思,那個女人,可是唯一能喚醒她的人。相反,如果青鸞遇到什麼危險,你可得拼了命保她周全。”
言罷,柏華再不做任何解釋,直接跨出了御書房。
萬英招愣在御書房中,柏華的話,硬是讓他沒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唯一能喚醒她的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個女人的魂魄,和她的魂魄契合?所以……
忽然,萬英招一陣陰笑,最後竟是欣喜的一個人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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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浣月國,黑夜來得特別的快。
早早用過膳,青鸞便爬上了牀,也不知道她蓋着的被子到底是什麼做的,反正很暖和,。即便是隻蓋一牀被子,在這冷得人連神經都僵硬的雪天,竟是感覺不到一點冷。
“那個啥,你們兩個,下去休息吧,這麼冷,我也要睡了。”對於柏華派給自己的兩個婢女,青鸞是沒去了解過她們叫什麼。
不是她沒人情味,只要不是自己所在乎的人,她便沒必要去關心。
之前沒頭腦的給禾曦的婢女取了個名字,也是她一時興起罷了,沒什麼特別意思。
“禾曦……”
忽的,青鸞竟是低聲呢喃出了禾曦的名字,青鸞蹙眉不解。
“咯吱……”
就在青鸞還在思慮有關禾曦的事,突然聽見了門被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