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有人來,原本想要出手的馬若楠頓時停住了動作,全身氣息內斂,就像一具屍體一樣,毫無生氣。
饒有興致的目光看着下頭的場景,馬若楠就一趕場看戲的,絲毫沒有被下頭劍拔弩張的氣氛所影響。
下方圍着許多的李府家丁,李府主人也在場,還有一個則是一個和尚,慈眉善目的。修爲倒是不算低,但是比起女鬼和那狐狸精來,卻是差了許多。
如果是女鬼全勝的狀態,那和尚絕對討不了好處,可如今女鬼受了傷,那就另當別論了。
那狐狸精看到這麼多的人來了,臉上帶着淚水,一副受了驚嚇的嬌柔模樣,猛的撲到一個身形俊朗的人懷裡,嘴裡叫道:“老爺,老爺,有鬼,有鬼,嗚嗚……我好怕啊,老爺,還好你來了。”
她哭得悽切,豔麗的臉上佈滿了淚痕,纖細的身子不住的顫抖着,倚在那李員外的懷裡就像是風中的楊柳一般,嬌柔無力。
一旁的女鬼看到她這樣,臉上頓時露出恨恨的表情,嘴裡罵道:“死狐狸精,你個不要臉的,竟然敢這樣禍害我的夫君,有本事咱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別在那裡給老孃裝。”
可惜她已是鬼身,除了馬若楠和那個狐狸精,就算是那個和尚也看不到她,更別說聽懂她說的話了。
馬若楠聽到她的話,心中頓時瞭然。看來這鬧鬼的事果真不是外間傳說一般呢,估摸着,這真鬼是假鬼,假鬼卻是真鬼了,有意思。
沒心沒肺的撫頜輕笑,馬若楠臉色帶着明顯的趣味。
那狐狸精一邊斷斷續續的編着謊話,倚在李員外的懷中,那雙妖媚的桃花眼卻是偷偷看向女鬼的方向,帶着明顯的嘲諷。
那女鬼被氣得夠嗆,看着狐狸精不住的跳腳。嘴裡叫道:“死狐狸精,你不準抱他,你放開他,啊。”
她雖然叫得厲害,可是她也不敢靠近攻擊狐狸精,畢竟她已是陰身,身上陰氣極重,這李員外又抱着她,要是貿然攻擊,怕是要傷到李員外了。
她看着李員外,目光中滿含着情意,可是這些李員外都看不到,他柔和的目光只給了懷中的人。
“大師,拜託你了。”李員外聽後,對着那個和尚說道。
那和尚點了點頭,低聲道:“老衲盡力,不過老衲一直都沒有能憑藉自己本身的修爲看到對方,想來對方的法力修爲要遠勝於老衲,施主帶人先退後。”
那和尚說着跨步上前幾步,手上的降魔杵已經握在了手中,神色莊嚴肅穆。衆人紛紛聽話的後退,直退到走廊之上方纔作罷。
馬若楠在樹上看着,無聊的撇了撇嘴。
和尚倒也識相,說的話比較中肯,不過,就他那點道行,就算那女鬼受傷了,怕是他也耐她不何。
心中這麼想着,下頭卻已經有了動靜。只見那和尚喃喃的低念幾聲咒語,雙手往眼睛上一點,一雙眼頓時如同鍍上金色一般,金光閃閃。
馬若楠看着眼前一亮,暗道: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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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看見女鬼的和尚卻已經動了起來。他一揮降魔杵,朝着那女鬼衝了過去,女鬼無奈,只能擡手招架。
雙手不住晃動着,卻猶如飛花戲水般,輕盈飄零。
“大師,你聽我解釋,小女子無意冒犯,更加無意傷人,只是那狐狸精心懷歹毒,欲要害我相公,所以纔會從地府歸來,只爲了去除那禍害的狐精,大師……”那女鬼邊打邊高聲解釋着。
可惜那個所謂的大師連看見她都是靠的法術,又怎麼會聽到她的聲音呢?
女鬼見狀只能無奈的輕嘆,不想傷人性命,又不想再待下去徒勞無功,女鬼只得抽身出來,準備離開。
可誰知那狐狸精竟然趁着沒人注意,悄悄發出了一道攻擊,女鬼沒有留意,頓時被打得一個踉蹌。她側過頭恨恨的看着狐狸精,一臉的仇恨,恨不能撲上去將狐狸精給生吞活剝了。
正巧這時那大和尚也追了上來,毫不留情的就是一記降魔杵砸了下去,女鬼頓時傷上加傷,往前撲到在地。
那女鬼翻過身子,看着眼前無限放大的降魔杵,瞳孔緊縮。越過大和尚看到狐狸精臉上那陰冷的笑容,頓時覺得一陣的氣悶。
她在地上就地一滾,脫離降魔杵的攻擊範圍,一邊大聲而徒勞的喊着:“大師,莫要錯殺了好人,那個狐狸精纔是真正想要害人的人。”
那大和尚也算是通情達理了,聽到她喊話,雖然聽不懂,但是他依舊聽下了手上的動作。
“你說什麼?說明白點,老衲聽不懂。唉,如此老衲就對不住了。”那老和尚聽了半天沒懂,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那女鬼絕望的看着那毫不留情落下的降魔杵,再沒有力氣閃躲。
“她在說她沒有想要害人,只是因爲新夫人是狐狸精,怕她傷害李員外,纔會出來阻止。”一個天籟般動聽的聲音從天而降,那女鬼聽到她的話頓時面露喜色,直點頭證明剛剛那人說得對。
而那狐狸精滿臉的勝利者的得意也被瞬間粉碎,目光不着痕跡的搜尋着四周,卻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閣下是哪位高人?老衲普度,還請閣下現身一見。”那和尚暫時沒有馬上攻擊女鬼,而是四下搜尋,沒有看到可疑人的身影,他只能高聲喊道。
樹上的馬若楠調皮的咬着一片樹葉,看着他們找不到自己的樣子,心中暗爽。還是這龜息功實在,她就在他們都上面他們都不知道。
想着馬若楠一聲輕咳,道:“你們繼續打啊,我只是來湊個熱鬧。剛剛見那鬼一直喊話大和尚你都聽不懂,所以我纔好心給你翻譯的。快打快打,別影響了我看戲的興致。”
她的聲音飄飄忽忽的,仿若從天而降,又似從四面八方而來,讓人猜不透她到底在哪裡。
可她說的話就讓人實在不敢恭維了。“你們繼續打啊,我只是來湊個熱鬧。”這樣的話,到底是多有恃無恐?還是她本來就強大把他們的生死搏鬥當成了一場兒戲?
他們怎麼想馬若楠可不管,可是當她看到下頭依舊沒有半點動靜的時候,她就有點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