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這鑼聲清脆熱鬧,而且還是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之上,可跟前竟沒有半個人,這唐城中人似乎對着唐門學院招生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
一張桌子,一個七八歲的男童,就擺在城中心最熱鬧的地方,而這桌子的後面則坐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兒。
“老大爺,可是你這裡有錢賺?”龍小蠻的眼神早就被擺在桌上的那兩個光彩奪目的銀元寶所吸引,流光閃耀。
那老頭兒看樣子似乎是睡着了,他半闔着眸子,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伸手捋着自個的山羊鬍子,笑眯眯的問:“這位姑娘,你是打算入唐門學院嗎?”
“這位大爺,入唐門學院有銀子嗎?”龍小蠻歪頭問道。
老頭兒眯着的眼眸彷彿又睜開了些,他咧嘴點頭說道:“凡入唐門學院,一律發十兩銀子!”說完有意無意的將桌面上的銀元寶向前推了推。
“嘿嘿,那我入!我入!”龍小蠻伸手朝着銀元寶抓去。
這老頭看似老眼昏花,想不到身手卻甚是靈活,只是眨眼間就將桌上的銀元寶拿在自個兒的手裡,睜眼道:“想拿銀子,就要先填學冊!”
“學冊?學冊又是什麼玩意兒?”龍小蠻問道。
還沒等到老頭答話,卻見夙夜從身後走上來:“學冊就是學籍,也就是證明你是這唐門學院學生的憑證。”
龍小蠻瞥他一眼,毫不猶豫的回頭對老頭說:“填就填,你說……這學冊怎麼個填法?”
“我問,姑娘回答即可!”老頭伸手捏起一根毛筆,隨意從桌上扯過紙張,擺好姿勢之後看了龍小蠻一眼,開口問道:“請問姑娘名字?”
“龍小蠻!”
老頭怔了怔,低頭寫着:“哪裡人氏?”
“渭水。”
老頭的筆尖微微有些停頓,不過片刻之後又接着問道:“芳齡多少?”
“十六。”
“家裡還有什麼人?”
“師父,師兄!”
老頭停筆,笑着問道:“小姑娘,你沒有父母嗎?”
龍小蠻搖頭:“從小我只知道有師父師兄,父母這東西不管吃不管喝,我要來作甚?”
“那好,你在這兒印個手印兒就好了!”老頭神色不動,將手中的紙張往前推了推。龍小蠻不疑有他,將拇指印在硃砂上就要往紙張的落款處印下。
冷不防的,夙夜忽然捉住她的小手道:“小蠻,你可得想清楚了,這印一落下,你可就是唐門的學生了,再無更改。”
話音一落,倒是老頭笑嘻嘻的開口說道:“這位公子,你與龍姑娘是一路的?不如也加入我們唐門學院的好。”
聞言,夙夜冷笑說道:“老人家,這唐門學院已經沒落了幾百年之久,今年正好趕上玄武朝會,您偏偏在這時候招生,意欲何爲啊?”
老頭兒笑意未曾減少絲毫,只是眼眸中閃過一絲狡詐:“唐門此時招生,自然是爲了學生們可以本次玄武朝會,爲本學院掙得一絲榮譽。”
“榮譽?按照以往的規矩,各學院若想參與朝會必須要推薦至少三名學生參加,而唐門學院除了小蠻之外恐怕連一個學生都沒有,又如何能在玄武朝會上掙得分毫榮譽?”夙夜的話擲地有聲,不容辯駁。
老頭抖着花白的鬍子不怒反笑:“公子啊,龍姑娘如今已經是本學院的第二位學生了,而第三個嘛……老朽相信,該來的終究會來,你說是不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