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嘯獸的內丹你不用擔心,我那有,可以給你用着先緩了此事再說。”秋風白想起自己族裡就有很多玄獸的內丹,想來區區七品風嘯獸的內丹也一定有。
“你有?那可是風嘯獸啊?你竟然有它的內丹?”雖然風嘯獸是七品玄獸,但加上它的速度完全可以媲美八品玄獸。可眼前這個一身白衣的男子卻說他有。
“所以你只需儘快找到東傷蓮苪,之後我會找七品煉丹師爲你煉製解藥。”秋風白看着沈安樂吃驚的樣子就覺好笑,也許這纔是他家人兒該有的。
“不用了,你把風嘯獸的內丹給我吧,等我取到東傷蓮苪自會想辦法,就不如此勞煩你了。”沈安樂相信自己的煉丹技術,不想假手於人。
“過段時間我給你送過來。”秋風白有些錯愕沈安樂的決定,但也沒說什麼。
“謝謝。”沈安樂真誠地向秋風白說道。
夜色正濃的時候正是人們休息的時候,可是沈安樂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起身走到窗前。
她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決定秋風白很熟悉,莫名那麼信任秋風白,和他說話和他談論不想和別人說的事,莫名地接受他的示好他的幫助,難道只是因爲他救了自己兩次嗎?
甚至因爲秋風白的出現,她想君墨城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根本不受她的控制。沈安樂心裡壓着一大堆的疑問。
“主子,你昨晚沒休息好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白露將吃食讓下人們端上來就發現沈安樂坐在桌旁,不停的揉着眼睛。
“嗯,昨晚睡得晚了些。那個段時令他說什麼了沒有?”沈安樂想起來眼下最重要的事。
“沒有,看樣子是真的不知道了。”白露有些忐忑地說道,想起昨天暴怒的主子她可不敢再惹怒她。
“那就交給沈倩芸讓她處理吧。”沈安樂知道估計赫紹讓段時令爲他做事,爲了確保安全也沒全部告訴他。
“安排一下,一會去王府接母妃一起去逛街買點東西。”沈安樂吃過後吩咐道。
“好的,我這就去辦。”
“你這丫頭,好好的怎麼就讓你母妃上街了。”穆錦拉着沈安樂的小手嗔怪道。
“這不是樂兒回來沒多久,想採買點什麼嘛。”沈安樂挽着穆錦的手撒嬌道。
雖然沈安樂的話說的雖好好,但穆錦也是個明白人又豈會不知是女兒怕自己在府裡悶得慌,一時想不開找的藉口罷了。不然就依自家女兒的能力又哪裡用得着自己上街採買。
“這有一家京城有名的飾品店,一起去看看吧,裡面的飾品都是當下最流行的首飾,就連一些宮裡的都來這買呢。”穆錦路過上華店說道。
好巧不巧正是沈安樂自己的鋪子,如今聽母妃這麼說,看來白露這管商鋪的能力是越來越好了,連宮裡都知道這鋪子。
沈安樂還沒來得及高興一會,剛踏進店鋪就在店裡看到正陪嬌妾買首飾的沈毅還有那個雙兒。
“樂兒,我們換家店吧?”穆錦雖然心痛,但還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丟這種臉。
想當初當朝永瑞王的排除萬難,御前一跪只娶一人。這麼多年來也是說到做到,她穆錦從剛開始受到多少人的嫉妒,到後來她和王爺的情比金堅的感情又受到多少人的羨慕,如今這種事發生,指不定她會被人傳成什麼樣呢?
“母妃,這種事是躲不過的,更何況那人是個連妾都不是的風塵女,母妃又怎能懼怕?”沈安樂見那雙兒已然看到了自己和母妃,躲是躲不過去了,拍着穆錦的手安慰道。
“可是……你父王他……”穆錦有些猶豫。
“王爺,是王妃姐姐呢。”那個雙兒往沈毅身後躲了躲。
“沒事,有本王在。”沈毅摟着雙兒無視穆錦的存在。
“這不是永瑞王和王妃嗎?這是怎麼回事?”
“那年輕女子是誰?”
“你還不知道啊,永瑞王移情別戀了,他身後那女子是妓院的頭牌,被王爺看中了,要麻雀變鳳凰了。”
“真的假的啊?騙人的吧,不是都說永瑞王對王妃情比金堅還說只娶一人嘛。”
“小聲點,都是這麼說,所以啊,因爲這個王妃不讓這女的進門呢。”
“這王妃也真是,強佔了王爺那麼多年,如今王爺不過是納個側室,竟也不讓,擺明是打王爺的臉嘛。”
周圍議論聲四起,說的都是指責唾罵穆錦的話。沈安樂倒是認真看着這些議論的人,細心地發現其中這些議論的人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勾起人們怒火的人是個臉皺巴巴的臉色陰險的婦人,而這個婦人卻和躲在沈毅身後的雙兒常有眼神交流。
沈安樂心思明瞭,恐怕是這個雙兒因爲穆錦遲遲沒有聽沈毅的話將她納進府,等不及了,故意安排這場偶遇,再讓人們議論,就是想讓穆錦迫於壓力接納了她進王府。
沈安樂示意白露,只見白露派人將那婦人抓住帶了下去。
“此人隨意在京都散播皇室謠言,擾亂視聽,今日本郡主就秉公執法,讓人將她送往京兆尹府嚴加審問。”沈安樂說着仔細發現那個雙兒眼睛裡有一絲的慌亂。
“你怎麼能隨便抓人呢?”雙兒這下不躲在沈毅的身後,直接站出來指責道。
“就憑她隨意散播我永瑞王府的謠言,按律例就該處斬。”
“可是……可是王爺已經不承認有你這個女兒了呀!”雙兒故作無辜地話卻讓人們想入非非。
“就算是這樣,那本郡主也是秦華國正一品的郡主,維護皇室尊嚴是本郡主的職責。難道是本郡主把人抓了,沒人替你散播謠言敗壞永瑞王妃的名聲,你進不了永瑞王府大門了才那麼替這個婦人說話?”沈安樂一步一步走到雙兒的跟前說道。
那個雙兒明顯沒想到沈安樂會來這麼一出,隨即故作可伶地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退到沈毅的身邊,向沈毅投去求救的眼神。
“夠了,你個逆女。”沈毅受不了雙兒被沈安樂欺壓,怒斥道。
人們這才知道剛纔自己順着那婦人竟然一起議論起永瑞王的事情,還責怪永瑞王妃,如今想想真是心驚膽戰,幸好巧慧郡主沒有把他們抓了去。剛纔還因爲這個區區妓院的頭牌,讓他們差點懷疑巧慧郡主,這人真是可恨至極。
一下子謠言就指向了那個衆人看起來柔軟不堪的雙兒身上。雙兒見到事情發展成這樣真是怒不可遏,可是沈毅又在自己身邊,她還要表現出柔軟可伶的樣子。
沈毅知道說不得沈安樂,只好帶着雙兒離開,在路過穆錦身邊的時候警告地說道“沒事別隨便出門,丟人現眼。”
“永瑞王可要記得你今生只能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前太師之女如今的永瑞王妃穆錦。你想要有其他女人也可以,那就讓她做個無名無分的茶女吧。不然的話那王爺您就是違背自己的諾言,違背先皇的聖旨。”沈安樂扶着搖搖欲墜的穆錦衝沈毅一行人的背影說道。
只見已經走到門口的雙兒一聽茶女腳步明顯踉蹌起來。茶女就是有錢有勢人家的暖牀下人,若是懷孕就要杖斃,比普通的下人都不如。
雙兒在沈毅看不到的時候臉色難看陰狠起來。不!不!不!她纔不要做什麼茶女,沈安樂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將新仇舊恨一併算了,讓你生不如死。
“都沒事了,散了去吧。”沈安樂向店裡擁擠的人們說道,可是衆人卻一動不動的。
“郡主我們不是故意說永瑞王府的壞話的,我們也是一時想差了,求您饒了我們吧。”一個身材高挑精明幹練的小夥子走了出來說道。
“放心吧,本郡主自由分寸,這都不怪你們,都走了。”沈安樂明白這些人的想法,無非是好八卦一下而已。
雖說這八卦可恨。可有時候也是一把利器,不然那個雙兒又怎麼會這麼做呢?既然如此,那她不如做的更深入一點。她雖然不屑這麼做,但既然對方這麼想,她也不介意如此。
現在想想這第一天才的名號還是有點用的,沈安樂這麼想到。等人們都散去了,沈安樂才扶着穆錦到樓上房間裡休息。
“樂兒,你說我是不是該聽王爺的,把那個雙兒納進府裡?”穆錦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沈安樂說話。那種無助挫敗的心情她懂,就像當初在千絲崖上自己面對蘇南一樣。
而原本沈安樂怕穆錦擔心一直沒敢告訴穆錦沈毅中毒的實情,穆錦還一直以爲沈毅是因爲遭受了沈凌之死的打擊而有這些變化,所以一味地容忍着,以爲過段時間就好了。
“母妃,其實父王他……”沈安樂見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只好將事情全部告訴穆錦,只是把找解毒之法簡單化了,讓穆錦少些擔心,如今已經夠亂了,她不想再讓穆錦又要擔心她。
“你父王是中毒了,怎麼會這樣?”正如沈安樂所料,穆錦一時接受不了。沈安樂細心的慢慢的安慰着穆錦,舒緩穆錦那根緊繃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