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微微一笑,慈愛的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妮妮啊,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傳聞,比如什麼殺神啊,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啊,如果不是你親眼看到的,有足夠的證據,一定不要相信。哪裡有什麼無緣無故的殺人,但凡做事都是有原因的。”
哪怕,無聊,也是一種原因,不是嗎?
老婦人帶着淡淡的笑容,小女孩似懂非懂:“那婆婆,你爲什麼會老?不是說修煉者可以長生不老嗎?”
“因爲婆婆只是一個普通的修煉者,婆婆天賦不好,沒有妮妮好,妮妮以後一定可以長生不老的。”說起這個,老婦人倒是來了些精神。
“長生不老後,就可以一直不用死,一直活下去嗎?”小女孩似乎有問不完的問題,老婦人一點也沒有不耐煩,永遠都是帶着慈愛的笑容,一點一點的爲小女孩講解着。
小女孩一邊聽,一邊偏着頭想,似乎懂了,也可能並沒有懂。
“哈哈,老東西,你怎麼不告訴她,想死很容易,只要一劍下來就死了。”
就在此時,兩人的身後出現了方纔那個白衣男子,他握着長劍,瞄了一眼小女孩:“小女娃,我今天就來告訴你,什麼是死!”
只見他揚起長劍就要往小女孩的身上砍去,說時遲那時快,老婦人飛快的捲起小女孩就往一邊拋,等到小女孩落到了一個稍微安穩的地方,她終於笑了。
“妮妮,婆婆怕是不能……”老婦人只感覺後面一痛,瞬間噴出了一道鮮血,“好好活着……活着……”
老婦人瞪着雙目倒在了地上,睜着眼,盯着妮妮的方向,那眼眸都是不甘。妮妮還那麼小,而她不是老死的,卻是被人殺死的,世事果然無常。
老婦人死了,妮妮被嚇傻了。等到反應過來,惡狠狠地盯着那個手持長劍的男人。
“壞人,壞人,你還我婆婆,壞人,你還我婆婆……”
妮妮飛快的爬起來,往白衣男子那邊跑去。那哭訴的小模樣,讓人憐惜不已。
白衣男子見此,反而不想要她的命了。之前都是全部剿滅,這麼一個小不點若是留下,或許更能夠讓那個倒黴的傢伙坐實這一切呢?哈哈,他真是太機智了。
“小女娃,來看着,我讓你看着這些人是怎麼死的。”
言罷,白衣男子飛快的舞動着長劍落到了人羣之中,瞬間周圍響起了一片哀嚎聲。
“天啊,是那個殺神!!”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都喊了出來,那個殺神是誰?
就是昨日將那個小鎮屠滅的人。
聽到衆人的喊聲,白衣男子更加的得意了。
飛快的舞動着劍,收割着性命。這些螻蟻,死不足惜。
殺神一個個殘忍的收割着鮮活的性命,妮妮站在原地呆呆的,眼眸一眼也不眨,都是恨意。步子也不動了,婆婆是叫她好好的活着。等她變得厲害了,一定會將這個壞人殺掉,她已經記住這個壞人的樣子了。
小小的手握緊了拳頭,她答應婆婆,要好好的活着,還要長生不老,她不哭。眼眶中打着轉的淚珠沒有落下來,瑟瑟發抖的身子也沒有癱軟,妮妮是一個勇敢的人。
“小女娃,看得爽不爽?哈哈,我猜你一定沒有看到過這麼精彩的殺人表演吧?”那白衣男子一邊殺一邊回頭盯着妮妮,妮妮眸子中都是恨意,看得他舒爽極了。
“確實沒有看到過如此精彩的殺人表演,演得真不錯。”
一道悠揚而冰冷的女聲響起,令白衣男子不知不覺收回了長劍,那劍下的人飛快的逃離。白衣男子警惕的注視着周圍,眼中都是防備。
“是誰??”仔細一聽,他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居無憂瞬間出現在小女孩的身邊,看了她幾許,眼裡有些讚揚,隨後擡頭:“我!”
白衣男子瞬間看了過來,只見不遠處立着一位素衣佳人,那冷冷精緻的面龐令他嚥了嚥唾沫。
居無憂皺了皺眉頭:“你用這副面容做如此猥瑣的動作,真是該死!”
“大言不慚,別你以爲你長得不錯我就會放過你。”白衣男子揚着長劍,似乎是在挑釁一般。原來只是一個女子而已,他當是什麼厲害的人物呢?
三大陸他從未聽說過此人,應該是什麼名不經轉的人罷了,不會是什麼高手。
周圍的人見此,飛快的逃離了。
居無憂擡眼運氣一吼:“你們都給我站住。”
那些人本來還慶幸有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結果就聽到了她的聲音,頓時嚇得一顫,難道這個女子也想要他們的性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今日是在劫難逃了,一個個都露出絕望的表情。
居無憂似乎看出他們的心思:“放心吧,不要你們的命,只是想要證明一件事。”
聽到她不要他們的命,衆人可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個女子看起來有些冷,一看也不像是惡人,一些人大膽了起來。
“不知道姑娘是需要小的做什麼?只要小的能夠做的,一定幫姑娘,還請姑娘保證我們的性命纔是。”出來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看其打扮應該是店小二,人長得有些機靈,在大事發生的時候居然還能夠臨危不懼,倒也算是一個人物。
“在你們的心中已經認定這個人是殺神了對嗎?”
衆人不明白,還是乖乖的點頭。
“我只是想要你們明白,這個人是披着別人的臉在這裡殺人,只要你們將這件事宣揚出去,讓越來越多的人知道,我不僅會放過你們,還會給你們好處,如何?”
“姑娘,你這是要我們做僞證?”店小二遲疑起來,這個殺神殺了他們這麼多人,若是就此將他的罪名你洗清,說什麼都有些不甘心。
居無憂挑眉,有些詫異這個店小二,倒是真的是一個不錯的人。不爲名利所動,這性子倒是有些討喜。
“當然不是。”
衆人都疑惑了,如果不是,那麼是什麼?
居無憂盯着白衣男子,看到那張臉,心中不爽極了。這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頂着她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