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破廟內,居飛雨早已是滿頭大汗,汗漬順着臉頰流到了脖頸,打溼了衣襟,讓她看起來越發狼狽。
口裡含着木棍,身體下面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一度想讓她昏厥過去。然而,她不能,她一定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
“小姐,您用力啊……”
綠兒的胳膊被居飛雨抓得一條一條紫痕,有些地方還流血了。然而她依然眉頭也不皺,似乎不知疼痛一般。
不過,只要居飛雨慘叫一聲,她便會多一分焦急。
“綠兒……綠兒,我……不行了……”
居飛雨狠狠的抓住綠兒的胳膊,鮮血再一次流了下來。
綠兒眼淚珠兒一下子冒了出來,慌忙的說道:“小姐,你可不能放棄,小世子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小姐,快,快用力。”
聽到小世子,居飛雨似乎又有了力氣,繼續嘶喊起來。
“頭兒,那女的不會有事吧?”
頭領皺眉,片刻後決斷道:“再等等,若是不行的話,我們就帶一個回去。”
“啊——”
“小姐,快了,看到頭了,小姐,再加把勁……”
屋內還有兩人,一個是被這樣的場景嚇得瑟瑟發抖的香萍,此刻哪裡還能想到主子的安危。連忙躲在了一邊,小眼睛瞄見了綠兒血淋淋的手臂,連忙縮了縮脖子,還好她躲得快。
另一人則是居飛煙,她蹲坐在一旁,冷眼的看待這一切,放佛居飛雨母子的生死絲毫與她沒有關係一般。
“啊——”
居飛雨奮力一叫,終於感覺體內的那個小生命來到了世間。只是爲什麼不見嬰兒的啼哭聲音?
她擡頭一看,只見綠兒愣愣的抱住嬰兒發着呆,大聲的喊道:“綠兒,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將小世子清理乾淨?”
綠兒猛然擡頭,臉色有些蒼白。
脣齒顫抖:“小……小姐……”
居飛雨終於發現有些不對了,連忙撐了起來。
“將孩子給我。”
綠兒搖頭:“小姐,不要,小世子他已經……”
“不可能,將孩子給我,給我!!!”
見居飛雨兇惡的模樣,綠兒終於顫顫巍巍的上前,將孩子遞給了她。她一把接過孩子,當看見手裡的孩子的時候,一時間定住了。
怎麼可能?
她懷胎十月,怎麼可能是一個死胎?
她居然生了一個死胎???
不,不可能的!!!
她的孩子不可能是死胎的,猛然擡頭,冷冽的目光掃視了幾人。最後定格在綠兒的臉上,狠狠的說道:“賤人,是不是你害了我的孩子?”
綠兒被這麼一驚嚇,連忙跪下磕頭。
“小姐,綠兒絕對不會傷害小姐的,更不可能去殘害小世子。”
“那是誰?那是誰害了我的孩子?”
“小姐,就算不是綠兒,小世子出事也與她少不了干係。”不知什麼時候,香萍又挪到了居飛雨的身邊,嘴角泛起一個討好的笑容。
“啪——”
居飛雨一個巴掌向綠兒扇了過去,綠兒瞬間跌倒,眼裡含淚,一臉不敢相信,小姐從來都不相信她。
“小姐,綠兒……”
香萍狠狠的瞪了一眼綠兒:“還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將小世子好好安葬了。”
居飛雨這纔想起懷裡還抱着一個死胎,心頭有些不舒服,嫌惡的將死胎扔給了綠兒,綠兒連忙將其接住。
“呵呵……”
一道譏諷的聲音傳了過來:“妹妹,看來你那孩兒還真是乖巧,知道一路來幸苦,也不願意拖累你。”
“居飛煙?!”
居飛雨腦海裡突然想起了國節前日,那時候她就沒有感受到腹中胎兒的動靜,還以爲是胎兒乖巧。這麼說來,她防備了那麼久,她還是沒有保住自己的孩子。
要說誰最有下手的可能,那便是幾年都無所出的居飛煙了。是了,一定是她!
“你說,是不是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是不是怕我的孩兒出世,搶了你的地位?”居飛雨嘴角露出笑意:“我怎麼忘了,你就是一個不會下蛋的雞。”
“啪——”
居飛煙現在已經是高級武士,一耳光毫不留情的將其扇飛。
“怎麼?惱羞成怒了?”
此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頃刻間,門被推開了。
爲首之人,看了看裡面的情況,見兩個女人都還活着,顯然舒了一口氣。又看了看綠兒手裡的死胎,終於放下心來。也好,若是真的帶一個奶娃,這一路一定多有不便。
“既然沒死,那麼就走吧!”
這些人將居飛煙和居飛雨喬裝打扮,一路小心翼翼,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最後,聞人司寇的人都無功而返,也只能作罷。兩人的事也漸漸的被人拋之腦後。
聞國一事剛剛落幕,赤炎國那邊的消息來了。
赤炎國竟然發出請函,邀請兩國去參加一年一度的聖節,共同參觀赤炎國的聖地。
與聞國和鳳靈國不同的,赤炎國擁有一處聖地,據說那赤炎石就是在聖地裡面得到的。聖地常年都是火熱的,越是往裡面走去,溫度就會越高,因此目前還沒有聽說過,有人進入了裡面。
曾經也有人壯着膽子闖入聖地,要不走到一半的時候燃燒了起來。要麼就是走了進入就再也沒有出來。
若說赤炎國邀請兩國參加聖節,也沒有什麼奇怪。這怪就怪在,上面指名道姓要讓九皇子和九皇妃去參加。這樣的話,其中的含義不由得讓所有人深思起來。似乎之前,赤炎國的七王爺還到九皇子府拜訪過。在所有人都以爲九皇子與炎寒晨有勾結的時候,一個傳言傳開了。
一時間,有的人樂,有的人憂。
原來是九皇妃將炎寒晨得罪了,雖然不知道這個消息是哪裡來的,衆人沒有對其有絲毫的懷疑。畢竟在他們的心中,像居無憂哪那樣的人,得罪赤炎國的七王爺是一點都不奇怪的。
“喂,居無憂,你是不是得罪了那個炎寒晨,怎麼他就將你給記住了?”
羅英騷包的癱軟在椅子上面,毫無形象,若不是考慮到這裡還是九皇子府,他的身邊恐怕會有幾個美人兒在幫他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