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血,你要說什麼,直接說吧,我都能夠接受。”
洛芳兒已經做好了準備了,她知道當初追殺她的人,都是些不要命的。她逃走了,這麼久過去,漫兒他們怕是早就沒有性命了。
原本心裡還抱了一絲絲的希望,現在雖然心裡悲傷,她也只能夠查出當初追殺她的人到底是誰,再幫漫兒報仇。
小血猶豫了一下:“吳青,你將查出的事情都和芳兒說了吧!”
吳青點了點頭:“王后,之前我按照王后給的消息和容貌姓名,查了你的侍女與隨從……”說道這裡,他停頓了一下。
“然後呢?”芳兒看到吳青的面容,難道漫兒的下場很悽慘嗎?
“說吧,吳青。”
“是,王。”
吳青平復了一下情緒:“那大皇子洛起君的身邊,新添了一個側妃,被人稱呼爲漫妃,正巧就叫漫兒,洛漫兒。”
“而之前的那些隨從,也都成爲了她身邊的親信。”
說完了這個,吳青默默地站在一邊不語。
這麼說起來,此事就有些可疑了。雖然他的心裡有一個猜測,但是他也沒有直接說出來,恐怕王后是不會相信。畢竟那漫兒與她從小一起長老,在皇宮中相依爲命。
老皇帝這纔剛剛死,大皇子和三皇子也鬥得十分激烈。不過洛國馬上就要平靜下來了,據說三皇子已經不行了。
過不了幾天恐怕就會有詔書頒下來,新皇就要登記了。而之後那漫兒就成爲皇帝的妃子了。這一切看似沒有什麼關係,他覺得這個漫兒是非常可疑的。
洛芳兒一臉呆呆的,漫兒沒有死,還成爲了洛起君的側妃??
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身居皇宮的她,哪裡會不知道這裡有貓膩在其中。當初那麼兇險的情況下,漫兒將她的馬車趕走,自己留了下來,那是何等的決絕與忠貞。
這纔過去沒有多久,她就成爲了洛起君的側妃了?
“芳兒,你沒事吧?”
小血有些擔憂的握住了她的手:“芳兒……”
“沒……我沒事……”她就是有些不敢相信,她得好好的想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就像是一個謎團,她的心裡還抱有一份希望,漫兒是被洛起君救了吧?
這樣的話,她成爲洛起君的側妃也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只是她身邊的隨從也一同成爲了對方的親信,那麼……這點就有些讓人深思了。
她細細的回想了一下,猛然驚覺,原來在很久的時候,漫兒就對洛起君有過愛慕之情,她只是沒有在意而已。
但是她還是想不通,這個和她有什麼關係。如果漫兒真的喜歡洛起君,想要入大皇子府,直接和她說就可以了,她也不會說什麼。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個謎團,她想要馬上將其解開,又有些害怕將其解開。她害怕是自己心裡想象的某一種可能,這種結果她有些不想相信。
“我想去看看漫兒。”
良久,她還是說出了這句話,“直接以我的身份回去?”
如果偷偷的回去,不一定能夠知道真相。如果她正大光明的回去,說不定才能夠看穿這一切,雖然這樣子來有些麻煩,但是有小血在身邊,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下意識的就認爲,他能夠幫助她。
“嗯。”
聽到小血的應允,她忍不住笑了下:“讓你捲入這裡面,我……”
“什麼捲入不捲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不過,他要以什麼身份陪在她的身邊呢?
“小血,你怎麼了?”
小血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你說我要以什麼身份陪你回去?”
如果讓她一個人回去的話,他怎麼也不放心。說到底這裡是普通人的地方,他也不能夠直接用自己的力量來改變這裡的一切,只能夠在背後推動起來。
“這……”她也是犯難了,如果讓她一個人回去,她也有些害怕,她才修煉十來天,根本就對付不了那些人,頂多能夠過兩三招。
想了許久,她不要意思擡頭看了他一眼:“不如你變回原形,我將你放在衣裳裡面,帶你回去?”她以爲他不會同意,畢竟這樣有些不合適。
“這個辦法挺好的。”
小血眼中出現了回憶,在很久以前,他沒有化形的時候,就是一直呆在芳兒的懷裡的。她走哪裡都是帶着他的,這種感覺,他很懷念。
所以,他不會拒絕。
芳兒忽然觀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雖然二人已經非常親近了,但他們相識並不就,總會讓她覺得這是在夢裡,又會讓她覺得這一切是虛幻的。
只有摸着他冰涼的手,才能夠感覺到是真實存在的。
吳青眼皮也是一條跳,他家王居然要用這種方式去皇宮,而且他感覺他家王有點興奮的樣子,好像很喜歡這樣子。
以前沒有王后在的時候,王也很少化爲人形,多是恢復原形在天空下曬太陽,那兩眼呆呆的樣子,好似是在回憶着什麼。
難道王喜歡自己原型的時候嗎?
真是奇怪,王怎麼會喜歡原型呢?
整個大陸所有的蛇都在想要化爲人形,還真的是奇怪了。
對於吳青的不解,小血也不會解釋。
第二日,他就吩咐吳青給洛起君傳消息,說是洛芳兒已經被找到了,現在正在洛城的一間客棧裡面。吳青則是報消息了,小血則是被洛芳兒塞進了自己的懷裡。
本來她是想要放在衣袖裡面的,怕不小心掉落下來摔到他了,想了想就放進了懷裡,這正合了他的意思。洛芳兒可不知道,他曾經在她的懷裡,呆了很多很多年。
洛起君得知消息之後,大喜,連忙就帶着人到了客棧這邊。客棧的掌櫃的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看到他們的大皇子帶着人就衝了進來。
“恭迎大皇子殿下!!”
整個客棧的人都跪拜了下來,還顫抖着,不知道這個客棧發生了什麼,竟然讓大皇子親自來了。他們都是害怕,萬一大皇子不高興,拔刀就將他們的頭給砍了,那可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