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那一絲震動正是來於龍鳳玉佩,到這裡這麼久了,龍鳳玉佩除了放一些重要的東西,從未有什麼反應。突然出現這種狀況,那麼只有一種情況,龍鳳玉佩和玄玉已經融合好了。
懷着激動的心情進去,入眼空間,比起原來大了不少,她種植的那些靈藥長勢也十分的好。水中間有一座小閣樓,時而飄動着,十分精緻好看。只見小閣樓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玄龜的塑像,活靈活現的。
她眨了眨眼,飛身過去。
輕輕的推開門,徑直去了他們的房間。空氣中還瀰漫着他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腦海裡都是他的樣子。只見房間依然是原來的樣子,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房間是他親手爲她佈置的,這裡的每一處,都是他的愛。
眼眶有些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與他相見,如今她已經是元王,可是這點實力根本就不夠。咬了咬脣,盯着房間的每一處,一一掠過,突然,在梳妝檯上的首飾盒裡,她看到了一物。
連忙奔了過去,當看清那東西的時候,原本沒有流下來的淚水猶如洪水一般爆發,佈滿了臉頰。
“映。”
眼前的是一根雕花玉簪,玉簪下面還有一個信件。緊緊的握着玉簪,這一刻,她真的忍不住了,哭了出來。微微仰着頭,將眼淚逼回去。
輕輕的將信件拿了起來,打開,視線定格在上面,一動也不動。
“憂兒,讓你擔心了。我知道憂兒一定會看到的,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恐怕還不能見面,我也是抱着這個方法一試。憂兒,你食言了,你十八歲早就過了,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憂兒別擔心,我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憂兒,只要你突破元尊,我們就可以在玉佩裡見面了。
……”
聞人姬映含着笑意寫下了這封信,慢慢的將其裝進了信封,又拿出一根雕花玉簪別在了上面。胸口突然一痛,眉頭皺了皺,單手捂着胸口,臉色突然一陣青一陣白的,不到片刻,又是青紅交加。
忍着劇痛將信件放到了房間內。
“主人,你現在最好不要想念主母,目前對你的身體極爲不利。”金龍擔憂道。
不料,聞人姬映淡淡撇了它一眼,瞬間讓它閉了嘴。乖乖的縮了縮,好吧,它就不該多嘴。
回頭看了一眼小閣樓,他便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
“君上,您出來了?”
“嗯,準備好了嗎?”
“屬下已經將一切準備好了,就等君上過去。”
聞人姬映邁着步子往一個方向走去,白秀恭敬的盯着他的背影,微微一感嘆:只期待君上能夠出關,早日改變妖族的現狀纔好。
小閣樓內,居無憂一遍又一遍的將信件瀏覽,嘴角終於露出了笑容。用力捏了捏信件,她就知道,他一定會沒事的。看到手裡皺巴巴的信紙,心中一陣懊惱,小心翼翼的將它撫平,裝了回去,放回了梳妝檯。
拿出了紙筆,認真的寫了起來。
每一個字都下筆有神,每一個字都是她此時的心情。
寫好了之後,她將它放到了梳妝檯,又見那信紙是如此的單調,想了想,她拿出了針線和冰蠶絲。小閣樓是那麼的安靜的飄動在水裡,居無憂一刻也來不及欣賞這裡的美景。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她滿意的將面前的衣服疊好,放在了梳妝檯上。笑了笑,離開了。
一個寒冰潭前,聞人姬映立在一旁,打量了一番冒着寒氣的潭水。
“這就是萬年寒冰潭?”
“是的,君上。”
“哦?有多冷?”
白秀沉默了,有多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就算是神皇,也不敢輕易的進入寒冰潭。而今,君上只有神君的實力,卻要冒險的浸泡寒冰潭。一想到此,他有種深深地罪責。
“東西拿來吧!”
白秀讓人將東西拿了上來,心中有些不忍,畢竟只有一半的機率。
“君上,不如我們回去再想想其它的辦法?”
聞人姬映淡淡的瞄了他一眼,瞬間讓他冷顫,君上的實力雖然不如他,可是在君上的面前,他一點也不敢反抗,暗自擦了擦冷汗。
“白秀,我等不了了,以我目前的狀況,最多不過十年,就會神智喪失,變成半妖半人,那麼醜陋,以後憂兒就不會要我了。”說罷看打量了下自己,微笑道:“畢竟目前這個樣子是憂兒最喜歡的。”
白秀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啊,不僅如此,那樣的話,他們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
“君上,請受屬下一拜!”
“起來吧,等我出來拜也不遲,”將那個黑色的石頭拿了起來,“這就是萬妖石嗎?”隨後又將它放下。
“你們先等等。”
白秀等人不明白,只見聞人姬映消失在原地。
不到一會兒,他又出來了,只是眼前的君上怎麼換了一身衣服,換衣服倒是不說了,可是這件衣服怎麼看也比較醜。粗糙的做工,真的是白白的糟蹋了冰蠶絲。
“君上,這……”
“好了,開始吧!”
白秀原本想讓他換掉這一身衣裳的話,頓時哽在了喉嚨裡,不得發出。
眼前他就要踏入寒冰潭,白秀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君上,若是你這樣下去,這身衣裳怕是毀了。”
聞人姬映腳步一頓,有些懊惱,在白秀眼巴巴下又消失了,不到一會兒又出現,換回了原來的衣裳。
“幫我好好保存,若是壞了一絲一毫,小心小命。”
本不在意的白秀,瞬間換了一個姿勢,恭恭敬敬的將衣裳捧着。
聞人姬映見此,滿意的點頭,手握萬妖石,邁入了萬千寒冰潭。
冰水剛剛漫過膝蓋的時候,他的身體就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微微一用力,冰塊兒落了下來。繼續往裡面沉下去,嘴角始終笑着,只有緊繃的身體,額上的青筋,宣示着,這裡面到底有多麼的冷。
白秀一等人在後面,一個個瞪着眼睛,皆是震動,被這麼一個堅韌的男子所震動。他們不知道,究竟是需要怎麼樣的信念,才能夠忍受如此大的痛苦。
隨着他慢慢的沉沒到寒冰潭內,他們這纔在一邊盤膝而坐,隱隱有着保護這裡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