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澤眼前一亮,點了點頭,隨手扔了兩塊上品神元石給幾人,幾人欣喜若狂的接過,目送柯澤進去。
柯澤走近房門,敲了敲,裡面傳來一道聲音:“誰啊?”
原來新來的弟子是一位師妹,聽這聲音讓他有些親切,突然心中涌出了一種十分想見這位陌生師妹的感覺。總感覺心有些空落落的,他不知道爲什麼,只是聲音有些顫抖。
“這位師妹,能否先開一下門?”
柯澤有些不適應這種感覺,他感覺自己的心在跳,跳得越來越快,運轉了一遍功法,纔將這樣的心情壓制了下去。心中強烈的情緒充斥着,讓他的大腦有些發昏。他,究竟是怎麼了?莫非是與這個師妹有關?
居無憂在裡面皺了皺眉頭,這個真的是那個大師兄,門又沒鎖?
“進來吧,沒有鎖門的。”
柯澤一看,果然是沒有鎖好的,臉上有些懊惱,手慢慢的擡起來,有些顫抖的推開了門。
隨着門緩緩地打開,他只看到了熟悉的煉丹房,並沒有發現那個令他緊張的師妹。突然懊惱他胡思亂想些什麼,走了進去,四處打量了一番,只聽到書架後面有些響動,不知不覺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在翻閱典籍。
這個丹老還真是怪異,那麼多內門弟子想要拜他爲師,指點都不願意,卻不想隨意就讓一個外門弟子進來翻閱典籍。
“師妹可知道丹老去哪裡了?”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問一問。
“不知道。”
“那師妹知道丹老何時能夠回來?”
“不知道。”
“那丹老走之前是否和師妹交代過什麼?”
柯澤有些不死心,畢竟他託丹老煉製的丹藥是送給雲夢的。想着雲夢那張楚楚可憐又天真的小臉,他就有些憐愛,心中也越發的迫切。
“沒有。”
居無憂在書架後面繼續尋找着有什麼沒有看過的典籍,對於這個傳說中的大師兄,並沒有什麼興趣。
柯澤有些頹敗,望了望書架那邊,擡腿走了過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走到一半的時候,內心有個聲音告訴他一定要停下來。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又來了,他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這樣?
雙眼看向書架裡面,有些迷茫,這個新來的師妹,爲什麼他走近她的時候,總會有一種很壓抑,很氣悶的感覺,快要讓他窒息了。猛然,他發現他的心竟然有些絞痛。單手捂着胸口,怎麼了?究竟是怎麼了?他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這樣?
他很渴望走過去,看一看,然而,腳步始終邁不過去。
“師妹,你叫什麼?”突然,他脫口而出的問道。
居無憂愣了愣,這個大師兄在和她搭訕啊?聽聞大師兄不是喜歡雲夢嗎?還將雲夢當作寶貝一般疼愛,應該不會吧?也許是順口問一問也是了。
“居無憂。”
“居無憂。”
他喃喃自語,原來叫居無憂,姓居,名無憂。腦海裡不知道不覺響起了當初那個女子,雲憂,雲憂,雲憂……這個名字一遍一遍的在他的腦海裡過濾,始終揮之不去,心莫名的停止了絞痛,嘴角露出一個笑意,雲憂,果然只有雲憂纔會止疼了。雲憂啊雲憂,若你叫雲無憂該多好。只是,你已經不能夠憂傷,也不擔憂了。
“你怎麼了?”居無憂有些疑惑,這個大師兄好像有些奇怪。
柯澤連忙回過神來:“沒什麼,只是覺得居師妹的名字起得好,一生無憂!”
居無憂呆愣了片刻,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既然丹老不在,我在先走了。”
聽到離去的腳步聲,居無憂走了出來,看到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晃了晃眼,總覺得有些熟悉,不過也沒有在意。長相相似的人也不少,背影相似的那就更多了。
手裡捧着一本蒙塵的冊子,將其擦了擦,再打開。
再看到裡面的的時候,她瞪大了雙眼,隨即是欣喜。
這……這……這不是她師父雲虛的筆跡嗎?
是真的,她快速的將冊子瀏覽了一遍,發現這是她師父煉丹的心得。裡面的每一個字她都十分熟悉,她師父寫字總是喜歡在最後一筆微微一翹,這是誰也學不來的。
這麼久了,她終於有一些消息了。她師父就是凌雲宗的人,現在已經十分肯定,現在需要弄清楚的就是當年發生了什麼,師父和凌雲宗的關係又是怎麼樣。畢竟這關係到她最後的抉擇,當然,以她的猜想,兩方絕對是不對頭的,要不然雲雪當初看到師父的時候就不會什麼都不說就動手了。
“丫頭,你幹嘛呢你?”丹老突然在背後出聲,將她嚇了一大跳。
“丹老,你要嚇死人啊!弟子的魂兒都快給你嚇得沒了。”
丹老狐疑的瞅了瞅,看了看被翻動過的書架,盯着居無憂道:“丫頭,看了多少?領悟了多少?”
“都看了一遍……”
居無憂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人家就是叫她隨意看看,她竟然給看完了,這多多少少還有些不厚道,於此,丹老怎麼說也對她有些恩的。短短時間她瞭解到丹老這人十分直,也就不願意欺瞞他。
“啥?”丹老眼睛瞪着圓鼓鼓的,一臉不信:“你看完了?”
“是啊……”
“這……”丹老的表情有些艱難,“丫頭,你說實話,你領悟了多少?”
居無憂估摸着算了一下:“不到一半。”
丹老終於呼出了一口氣,還好,不到一半,那應該是接近皇級,點了點頭,這個水平差不多。哎呀,差點兒把他這個老頭嚇得半死,遇到這樣的人,那他不是找虐嗎?雖然當年他被那人虐得有些慘,不過,也是因爲那人,他纔有今天的成就,只可惜,到現在也不見那人出現。
當初他義無反顧的離去,他本也想跟着去,卻被他以外面兇險而拒絕了。現在看來那人說得不錯,外面確實很兇險,這幾千年來,變化得太多了。什麼都變了,他也變了,他老了,成了一個煉丹的老頭。
“丹老,你怎麼?”居無憂見他一臉懷戀的樣子,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