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衆人眼前的是一位戴着面紗的青衫女子,身姿慵懶優雅。
衆人紛紛覺得可惜,不得佳人真面貌。
“咦,四姐,原來你睡着了啊?”適時,居飛雪白蓮花的作用無時無刻不在攪動,一開口就讓衆人深思起來。
這到底是哪家的閨秀?
那開口叫她四姐的女子又是誰?
在衆人深思的時候,居飛煙爲他們帶來了一個無比蛋疼的答案。
“無憂,你又任性了。”
居飛煙也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沒有像平日裡叫居無憂四妹,反而叫無憂了。但在居無憂看到衆人驚呆了的表情以及眼神裡的震驚以及厭惡,眨巴眨巴,終於明白爲何。
她這個大姐“真會做人”。
譁——
無憂?
飛煙仙子叫她無憂,那不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居無憂嗎?傳聞侯府四小姐不僅長得醜陋無比,更是好色。想當初惹怒了單于公子被痛打一事,在皇城還津津樂道了一段時日。
在場的閨秀公子都聽說過居無憂的大名,在被單于公子痛打後,居無憂就消失在他們的圈子,原本以爲她害怕而不敢出府,今日一出現足足吸引了衆人的眼球。
比起居飛煙和居飛櫻還要轟動一些。
不少行人都停留下來,好奇的看着這一幕。
“呵,居無憂,你還真有臉來啊!怎麼沒有被我哥哥打殘廢了?咦,居然還戴着面紗裝神弄鬼的,原來腦子被打壞了。”單于芊芊蔑視的看了一眼居無憂,嘲諷道。
居無憂掀起眼簾:“你是誰?”
嗯,這個囂張的娘們兒,她還真的記不起了。
“四姐,你難道忘了嗎?這是將軍府的單于小姐,四姐以前不是很喜歡和單于小姐一同玩耍的嗎?”居飛雪適時開口,一臉疑惑的樣子,讓所有人都以爲居無憂又在裝傻。
單于芊芊麼?
又是單于家的啊?
居無憂眯了眯眼,嘴角彎起一抹弧度:“你早上沒漱口吧,說話這麼臭!”
嘶——
衆人驚訝,一向對單于芊芊諂媚的居無憂居然敢罵人,今日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單于芊芊臉色一變:“醜八怪,你知道你再說些什麼嗎?”
居無憂無所謂笑了笑:“醜八怪是誰?”
“就是說的你,你少在這裡裝瘋賣傻,今日你過來參加詩會,還不是爲了我大哥。哼,就你這樣子居然對我大哥有非分之想,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算戴了面紗也遮不住你的醜陋。”
“要不是我大哥手下留情,你的小命兒早就沒了。”
單于芊芊諷刺道,說話惡毒又大聲,引得周圍的人連連側目。不少人看居無憂的眼神更加厭惡,似乎她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一般。
居無憂挑眉,眼神冷了些許,邁着搖搖晃晃的步子走了過來。
這一粗鄙的舉動更是讓衆人鄙視,難怪單于公子會發火,這樣的人,誰粘上誰倒黴,現在在他們的眼裡居無憂就是猛虎、兇獸。
見居無憂過去,單于芊芊更是不屑:“少在這裡裝腔作勢。”
“單于芊芊,本小姐裝誰了?好像都是一個人在這裡說,你說說你是有多麼的厭惡本小姐,來,當着大家的面說說,本小姐是挖了你的牆角還是偷了你家金子?”
芳兒有些哀嘆,小姐總是三句話不離金子,這可如何是好,希望未來姑爺是個豪!
經居無憂這麼一說,衆人又反應過來,好像真的是她說的這樣,不過,即使是這樣,他們還是對居無憂無比的厭惡。
就一點,就能夠招來所有人的厭惡,長得醜,沒優待。
再一次證明,這是一個看臉的時代。
“居無憂,你不要臉。”單于芊芊氣急。
“哈哈哈,本小姐就不喜歡要臉,因爲面對沒臉的人不需要給臉。”居無憂湊近單于芊芊,低聲道:“你當真以爲本小姐稀罕你們單于家的渣男嗎?”
“你……”
單于芊芊怒視,她沒有想到今日的居無憂敢和她鬥嘴,這要在以前,她隨便給居無憂兩巴掌估計聲都不會坑。
垂下眼簾,單于芊芊惡毒一笑,伸手快速的將居無憂的面紗扯了下來。
剎那間,只能聽到衆人的驚訝聲音,單于芊芊得意一笑,擡頭準備看着出醜的居無憂,只是原本的笑意僵硬在臉上。
咬着牙齒問道:“你怎麼會?”
居無憂笑眯眯的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嘴裡吐出二字:“遮醜。”
衆人直呼:好直接!
“無憂姐姐,這個面具好漂亮,在哪裡買的?”恰時,聞人歌雅跑到了居無憂身前,一臉羨慕的看着居無憂臉上蝴蝶花紋的面具。
這讓居無憂嘴角抽了抽,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這個歌雅公主對她沒有惡意。
兩眼一轉,有了主意,脣角扯出一絲笑容:“這是‘一間香藥鋪’買東西的贈品,歌雅公主若是喜歡,可以到那裡去看看。”
無時無刻都在打廣告,這等敬業,讓芳兒感到很汗顏。
果然,聞人歌雅雙眼發亮:“真的?那香藥鋪的老闆真大方,居然送這麼好看的面具。”
天真的話語讓所有人肚子疼,還不敢笑出來,憋得生疼生疼的,眼淚花兒都快要出來了。
可是,居無憂煞有其事的點頭:“對呀,老闆很大方的,裡面賣的東西都很好,價錢也便宜。”
人羣中也有人想起了“一間香藥鋪”,再聽到居無憂說的“便宜”,只想抽她兩耳刮子,便宜個屁!什麼一個小小的一盒胭脂就要花個百八十兩的,乾脆不要去搶得了。
“那真是太好了,等詩會結束後,無憂姐姐就帶我去這家便宜的香藥鋪子,好不好?”
居無憂小手抖了抖,兩眼笑眯眯,好啊,當然好。一隻嬌嫩的肥羊送上門來,豈有不宰之理?
“好啊,只要歌雅公主有這個興致。”
聞人歌雅看居無憂越看越順眼,乾脆拉住了居無憂手的,說道:“無憂姐姐,你以後不要叫我公主,就叫我歌雅,好嗎?”
衆人要崩裂的臉,更加快要收不住。
單于芊芊更是嫉妒得要命,她跟在聞人歌雅身邊也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看居無憂越看越生厭,一副兇惡惡的眼神,恨不得將居無憂撥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