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無憂也不再說話了,說什麼呢?她真是無聊至極了纔會和北冥焰說這些,說了他也不懂,即使懂了也不會改變主意。他心中的南枝,就像她心中的聞人姬映已經深入骨髓。
他想要南枝醒來,她卻想要活命。本來這件事並不衝突,偏偏南枝醒來的關鍵在她的身上,於此,只有一方纔能夠達到目的。北冥焰比她強大,他贏了。
“你是讓人佩服的女子。”
也僅此而已,他只想將他的南枝救活,其餘的人他已經無暇顧及。縱使在內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能夠這麼做,他並不理會這個聲音,南枝他必須救。
“這次我真的要走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居無憂貼在門上,低聲的說道,讓北冥焰聽了個清清楚楚。心中一動,同時想起南枝,又將這種心思壓制了下去。不,他不能夠動搖,若是將她放了,南枝永遠就不能夠醒來了。
不,他一定會讓南枝醒來的,他不能夠心軟。他在腦海中不斷的對着自己催眠,終於讓自己安定了下來,眼中的那一抹不忍也消失不見。於此,他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居無憂淺淺一笑:“希望我還能夠活着回來見你,映……”
她不捨的站了起來,慢慢地後退,退到了北冥焰的身邊。見他一臉冷漠的樣子,付之一笑。
“我們可以出去了。”
她輕聲的說道,本來安定下來的北冥焰在聽到她的聲音之後,心中又莫名的生出了一種情緒出來。這樣的情緒一直在勸導着他,不能夠讓他這般做,令其十分的心煩。
他亂了,飛快的將情緒摒除,重新恢復了過來。關鍵時刻到了,他可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差錯。南枝等不了了,他不能夠錯過這個機會。
他淡淡的瞄了一眼居無憂:“那就好。”
他率先出去,身形顯得有些狼狽,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怕面對她,他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但是他知道這樣的情緒不應該有,他愛的只有南枝,更何況這個女子都已經成親了,她是有夫君的。他爲什麼心中還會出現那種悸動的感覺?
不會的,她只是和南枝長得一樣而已,等南枝醒來的時候,這樣的情緒就會離他而去了。他只是錯把她潛意識中當作了南枝而已,就是這樣的。
出了空間,他就吩咐下去,將他需要的東西準備好,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將南枝喚醒了。
居無憂也跟着出去,還是那個冰冷的屋子,由寒冰打造的一個屋子。
“居無憂,你跟我來!”
北冥焰故作冷漠的說道,他雙拳都有些顫抖,沒有回頭,感覺到居無憂跟着過來的時候,他往一個方向走去。很快他們來到了另外一個宮殿,在宮殿外面還有云巖等人,他們似乎是被禁錮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見到居無憂的時候,面色焦急的搖頭,口中還喊着什麼,應該是被隔音了,她不能夠聽到他們的聲音。
見居無憂注視着他們,北冥焰解釋道:“他們想過來看看,我想你也見見他們吧!不過我絕對不允許他們來破壞這件事,就暫時委屈一下,等事情成功之後,我自然是會將他們放了,絕對不會傷害他們的。以後,他們的安全也是我負責了,下面來報已經找到了一個適合他們的大陸,事成之後,我便會將他們帶過去,絕對不會讓人傷害他們的。”
北冥焰一口氣將自己所有的安排都說了出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的焦急。似乎是感覺到虧欠了她一般,想要通過其他的事情來彌補她。
“好!”
居無憂只回答了一個字,並沒有什麼感謝,這不過他們之間的交換罷了。一場強制性的交換,嘴角冷笑。
北冥焰聽得出來她語氣中的不屑,微覺有些苦澀:“我們進去吧!”
衆人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居無憂邁進了那條沒有光芒的門,心跌入了谷底,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
“師妹……”
雲巖悲憤大喊,奈何他的聲音根本就不能夠傳過去,他說過要好好保護師妹的,可是……他如今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他的師妹就這麼踏入了一條不歸路。他與居無憂一樣,都知道這件事絕非是什麼鮮血那麼簡單的,除此之外怕還有其他的事情,不然北冥焰的反應不會這麼大。
若只是損失修爲,他們大可以重新來過,至少還能夠保一命。可惜,不是這樣的。
婁若辰猛然的搖頭:“小外甥女進去了?”
“哇……哥,小外甥女已經進去了,那個沒心肝的北冥焰要殺了小侄女,怎麼辦怎麼辦??”婁若蘺死死的將婁若辰抱住,衆人也都是一臉悲傷搖頭,他們太弱了,他們不能夠做什麼。
居無憂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衆人:“保重!”
他知道她不願意說話,擡腿邁進了殿堂,身後跟着傳來了腳步聲,就知道她跟着他進來了。衆人心涼了,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盤膝而坐,竟是在原地修煉起來。他們要變強!!
門隨之也關上了,他走到了祭臺之上。上面有兩張石牀。
北冥焰將冰棺放出來,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南枝,將她放在了其中一張石牀上面。兩張石牀的中間有一些距離,空着的,也不知道是爲何,有什麼用。居無憂眼中露出了一個果然的表情她就知道不會是隻要鮮血那麼簡單,這哪裡是什麼殿堂,就像是一個祭堂。
北冥焰將南枝安排好了之後,就站了起來。
他沒有說話,居無憂也沒有說話,兩人相距離十步,都沒有動。
居無憂仔細打量了下這個殿堂,心中暗暗猜測這裡的佈局是與什麼有關。就算是現在,她依然沒有放棄,能夠保命,她絕對不會放過。只是,看了許久,她都看不出來這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
亡靈族的秘法,她一點都不熟悉。
北冥焰沒有說話,他是想再給她一些時間,一旦秘法實施,他也不能夠停下來了。另一個方面,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不管怎麼開口,他都覺得是一種傷人的。他不怕傷害人,只是對於居無憂,他幾經猶豫,總是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