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土臉色越發着急起來,“若是他有什麼事情,我是不會放過你!!”后土兇兇的警告道,一點也不像威脅人的樣子。
“你打不過我!”居無憂默默地說道,讓人爲之一愣。
是啊,后土娘娘確實打不過居姑娘。
后土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我耗死你!!”
“先耗死的一定是你!”
后土:……
衆人:……
無賴!!!
“后土,他會沒有事的。”
后土在陣法的邊緣,時不時的往裡面看去,可惜她根本就不能夠看到什麼。心中雖然是着急,可也沒有辦法,心中徒然升起一道悲涼。
猛然聽到居無憂的話,她埋着頭:“你爲什麼要答應他?明明知道這樣的成功機率很小的。”
她是知道,這件事一定是秦廣王給她說了什麼,不然她是不會這麼做的。畢竟沒有研究地府多年,不會這麼清楚這個陣法的用處。也是因此,她並沒有一出來就動手,還這麼的冷靜。
這麼說來,他一定是趁着她不注意偷偷聽到了她們之間的談話。不然他絕對不會這麼快就進行這件事。
你爲什麼那麼傻呢?
“他喜歡你,你喜歡他,你們都深愛着對方,他不擇手段也想要和你在一起,如此美事,哪有不成全之理?”
居無憂錢錢笑着,說得輕描淡寫,卻是讓后土愣了愣。
“你想要他出去,奈何他根本就不想出去,他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夠和你在一起。你竟然還想剝奪他選擇的權利,你說你殘不殘忍?”
后土退後一步,搖了搖頭,面色是痛苦又悲慼:“這裡有什麼好的?整日都充斥着黑暗,還要被地府壓制,根本就沒有未來,他是何苦要如此?”
她當初雖然是捨身成就地府,她是想救芸芸衆生,給他們一個轉世的機會。可這並不代表她就真的喜歡在這裡,如果有兩全其美的方法,她當然是願意離開這裡與自己相愛的人守在一起。
她不能夠給他一個結果,自然不能夠讓他就這麼耽擱,如此荒廢下去。
“因爲愛你啊!”可以付出一切,有愛的人,都是那麼傻,哪怕生死逍遙,赴湯蹈火,也才所不惜。
居無憂跳到后土的面前,瞅着陣法:“你難道覺得他愛你愛得不夠深?”
“不,不是這樣的,”后土猛然擡頭,搖頭否定,“我相信他!”
“那不就得了,既然相信他,就在這裡等着他,他一定捨不得你。他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我相信,他不會放棄,一定會成功的。后土,你覺得呢?”
“我……”后土看着混沌一片的陣法,終於點了點頭,“好,我就等着他,等他出來!”
聽到后土這麼說,身後的衆人也是鬆了一口氣。他們就怕后土一個激動怎麼了,他們可是阻止不了。他們還以爲這件事後土是知道的,沒有想到是秦廣王偷偷的在進行此事,默默地拍了拍胸口,太驚嚇了。
“那就對了嘛!”居無憂樂呵呵的說道,后土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若是他有事,我依然不會放過你的。”
居無憂撇了撇嘴:“少來,你打不過我!”
“我……”
“這是事實,我先回了。”她還要去看看芳兒,再去看看那個傢伙在裡面做些什麼,嗯,就是這樣的。
后土眼巴巴的看着居無憂就這麼走了,她就這麼走了?
其餘人見狀連忙起身,對着后土拜了拜:“后土娘娘,爲了不耽擱地府的運轉,屬下下告退了。”
后土瞪了他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衆人舒了一口氣,連忙離去。他們還是早早的離去,免得到時候秦廣王有個萬一,呸呸呸,什麼萬一,他們不過是不想打擾兩人敘舊。是的,就是敘舊!
后土無奈,只得守着陣法等了起來。她能夠感受得到,他還活着。這就好,只要他沒有危險,她就放心了。
后土坐在一邊等了許久,每日都有人過來看,見她一動也不動,也不敢說話,匆匆的離去。
後來,后土變回了原形,就長在陣法的旁邊,一株很大的彼岸花,開得十分的豔麗。就算如此,也不敢有人接近,更加不敢來看這朵花,年復一年,這花都不曾凋謝過。
居無憂回到奈何橋,整個地府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安靜下來。不過幾日,芳兒已經凝實了,看起來狀態不錯。
似乎有所感覺,在居無憂進去之後,芳兒睜開了雙目。
待到她看見眼前之人,驚喜道:“小姐!!”
緊接着,她慌亂的看了看四周,發現並沒有那麼大魔頭,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小姐,你怎麼……這又是在哪裡?”
“芳兒,你別激動……”
芳兒一下子蹦了下來,圍攏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居無憂:“是活的,小姐,你沒事啊??”
“沒事!”居無憂眼皮一跳,對着小血說道,“她腦子沒有問題吧?”
小血皺眉:“沒有,芳兒姐姐看起來很正常!”
“這樣啊,那就是間接性抽風咯!”
然而,芳兒並沒有注意到居無憂說的話,她瞪大了雙目看着小血,一臉不可置信,連忙竄了過去,一下子抱住了小血,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摸了一把。
“小姐,這是過了多少年啊!”芳兒滿是感嘆,搖了搖頭,“沒有想到你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噗——”
居無憂哭笑不得,兒子??她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瞅了瞅自己的肚子,裡面可沒有兒子,望了望小血,當然,外面也沒有兒子。
不對,她本來就沒有兒子!
芳兒伸手毫不客氣的再捏了一把小血的臉,小血並沒有躲開,就這麼忍受着芳兒狠心的“摧殘”,直教人驚奇。
“小姐,長得太像姑爺了。”芳兒樂呵呵一臉,拍了拍小血得頭。
“小公子,你叫什麼名字?看起來都十幾歲了,小姐,這也太快了點吧?”芳兒一邊說一邊驚歎。
小血眼角抽了抽,他怎麼沒有看出來芳兒姐姐還是一個神經質。
“芳兒姐姐,我……”
芳兒啪的一下拍到了小血的頭:“什麼芳兒姐姐,叫芳姨,知道嗎?芳姨,別將輩份兒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