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她明知道自己根本不介意背上兩條性命。
顧秋言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不介意是一回事,可自己卻不希望他被人戳脊梁骨。
鳳九幽幽的嘆息一聲,把人攬的更緊,直接往她嘴上親了過去。
白若惜終於忍不下去,往前挪了一步:“顧小姐,你這樣就不覺得傷風敗俗麼?女子三從四德,乃是自己的本分……”
顧秋言嗤笑一聲,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剛纔明明是鳳九先主動的來着,跟她有什麼關係?
退一萬步講,跟自己的夫君親熱,她礙着誰了!
她看了眼她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問:“那你說,我這是傷的什麼風、敗的什麼俗?三從四德,又是哪三從哪四德。”
白若惜張了張嘴,正想給她說一下,可冷不防她繼續開口:“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
她說的一臉認真,她便忍不住相信了。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身爲女子,連這個都不知道,又要怎麼去當阿九的王妃?
“顧小姐,你聽好了,所謂這三從四德,乃是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乃是……”
“夫君,你喜歡我麼?”顧秋言喃喃着問,說完也不等他回答,踮起腳尖,便去吻他的脣。
比不要臉,呵呵噠,你輸定了!
白若惜看着她的動作,這這這,就是青樓裡的女子,恐怕也沒有她這麼放蕩吧!心裡的那個氣,一層層的攀升,她的臉色更加陰鬱起來。
鳳九,怎麼可以喜歡這樣的女人!
她難得的主動,鳳九自然是巴不得享受,甚至是食髓知味,不斷的索求更多。顧秋言訕訕的想着,完了!趕緊撤。
再玩,玩出火來了。
這麼想着,狠狠的啄了他一口之後,相當明智的往後退,嘴角的笑容心虛極了,分開時,脣邊還勾出一道曖昧的銀絲。
看他不滿的模樣,她立即明智的安撫:“乖,大白天的,我
還是稍微注意一點的好,畢竟,有風俗不是。”
鳳九:“……”
顧秋言這才得出空來去看她,眼角眉梢都帶着一股子渾然天成的媚意:“嘖嘖,白小姐,你也看見了。我家夫君想要,我就必須得給,要不然,就不符合你說的‘三從四德’了,你說呢!”
白若惜面色紅紅的,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卻像是沒說夠似得,自個兒湊到她面前:“事無不可對人言,何況,我在自己家裡和夫君親熱,礙着你什麼事兒了!算起來,你纔是外人。”
她聲音尖銳,一字一頓,滿是認真。
“你不要臉!”白若惜忽然尖叫一聲,手裡不知從哪弄出來一包藥粉,對着她就灑了下去。
“不可!”蕭止安迅速出聲,卻不知道他這句不可,是對誰而言的。
顧秋言微微眯起眼睛,在她面前用毒,好大的膽子!手中銀針一閃,直戳她的雙目,該死的,她要廢了她!
不料,白若惜竟也不是個簡單角色,柔軟的腰肢往後一仰,輕輕鬆鬆避開了她的攻擊。
鳳九上前一步,把她拉回來,護在自己身後:“顧秋言,你有沒有事?”
顧秋言的意識有些迷糊,狠狠的往自己的手指上紮了一針,放點血,興許還好些。她看着他擔憂的神色,忍不住抿了抿嘴角:“鳳九!你怎麼沒跟我說,她會用藥?”
鳳九能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麼!他從未關心過她的存在,當然根本就不知道什麼藥不藥的。
白若惜臉上的神色有些幻滅:“中了我的散魂散,你還能堅持到現在,很不錯。”
她話音剛落,整個人便被摔了出去。
鳳九眼神兇狠的看着她:“解藥拿來!”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頭一偏,卻是吐出一口血來。蕭止安迅速上前一步,攔在他面前:“阿九,不可!”
鳳九冷冷的盯着他,眼神裡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開玩笑!他憑什麼要給他面子?想來,他肯定是知道,她會用藥這件事的。
可是,卻瞞了自己這麼久!
蕭止安自覺有些站不住腳,眼神情不自禁的往顧秋言那瞟,看她狀況不是很好,心裡更是擔憂。
“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只是,當初她說想要自己試着研究一下……”
試着研究一下?
這話絕對是騙鬼呢!顧秋言的醫術已經夠高明瞭吧!可卻能被她迷倒,這說明,她的醫術絕不簡單,而且,不是一天兩天了。
鳳九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說道:“解藥拿來,我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蕭止安心下一稟,他就知道從那會兒他說‘照顧她一輩子’的時候,就已經動了殺意。要真是動起手來,他還真沒那個本事,從他手裡把人帶走。
這麼一想,他立即低下頭去:“若惜,你趕緊把解藥拿出來!”
白若惜嘴角掛着冷冰冰的笑容,看着她的目光,淬滿了毒。都是她的存在,害自己錯失了鳳九,她巴不得她去死來着!
哪可能給她解藥?
因此,只是冷冷的說道:“這藥,無解。”
顧秋言鄙視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好毒的心思!如果說,剛纔她還只是打了逗逗她的主意,那這會兒功夫,已經想殺了她。
這種人,留着,只是給自己添麻煩!
她不動聲色的從聖水滴裡拿了藥出來,還好,她手藝不精,原主卻給她留下了各種解藥。之前,她記得看過來着!
藉着衣袖的遮掩,吃了下去,頓時整個人都感覺好受了許多。
顧秋言一步一步朝着她的方向靠近:“散魂散?好毒的心思!若惜姑娘,你說,要不要你自己也嚐嚐這散魂散的滋味?”
白若惜呆愣愣的眨眨眼,似乎不是很明白她在說什麼。
她順手往她嘴裡塞了一顆藥丸,不是解藥麼!她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有沒有解藥。畢竟,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熱鬧,最好看了!
白若惜後知後覺的掐着自己的脖子,狠狠的往外摳着:“賤女人!你給我吃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