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扶風看着她的表情,那叫一個心氣兒不順!可是,她心裡又清楚,自怨自艾的沒有用的,尤其是,在顧秋言面前,這玩意兒,更是不值一提。
顧秋言的惋惜,只維持了三秒鐘。
很快,她便把自己的同情心給收了起來,眸光微微一閃:“這些,離讓我幫你可差的遠了。扶風妹妹,你是價碼,好像不夠高。”
徐扶風氣的咬牙:“顧秋言,你騙我!”
她搖了搖頭,一臉的玩味:“不不不,我做人向來講誠信,從不騙人!只是,你給我的消息,並非的想要的。”
她面色一沉,這個女人簡直是可惡!分明,是她先誘哄自己把這個消息透漏出去的,這會兒功夫,卻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你想知道什麼!”
“你、猜!”顧秋言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分明就是戲弄她,戲弄的上癮了,那表情,充滿了玩味。
她笑嘻嘻的看着她,似乎篤定,徐扶風定會爲她所用。
“顧雲開!”果然,她很快猜到了什麼,一字一頓的說道:“那是你爹,你總不會不管他!”
顧秋言點了點頭,她還真就是爲了這事兒來的,不過,她這麼聰明,倒是她沒想到的!之前,是她蠢了。
六部,有四部都盯着她老爹的位置,徐堂又怎麼會不惦記?之前,怕是一直在張望,根本沒有說實話。
而她的相信,讓他猜到了什麼,所以在投鳳王不行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轉了方向。又或者,當初在鳳王府門口,也不過是爲了試探,根本不是出於真心!
“所以,你說一點他的消息,保不準,我就會給你出個不錯的主意呢!”
“我……”
“你憑什麼信我!”顧秋言忽然皺了皺眉,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沒那個必要騙你,我嫌煩!”
徐扶風面色有些難堪,受制於人怕就是這麼個表現。
顧秋言笑得像是隻狡詐的狐狸:“何況,你都信了我一次,把皇帝病重這麼隱
秘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再說一點,又有什麼!”
徐扶風磨了磨牙,她這幅樣子,真的很欠抽!她懷疑的看着她,始終做不了決定。
顧秋言也不在意,作勢往外走,她是想要得到消息,可是不止有着一條途徑,實在不行,去找旁人也是一樣的。
比如,傳說瘋了的紫月公主。
“慢、着!”徐扶風咬了咬脣,到底是沒靠過她:“據說,他被人給看管起來了,而這事兒和那新來的神醫脫不了干係。”
顧秋言挑了挑眉,新來的神醫能耐不小啊!到底是何方人士?
“你不要打神醫的主意!聽說,他本領高強,不然也不會直接去了皇宮,給皇上治病。”徐扶風看出她的想法,十分好心的提示,要是丟了性命,那就不划算了。
她這輩子,沒什麼朋友,到底還是擔心的。
顧秋言點了點頭,她又不是蠢貨,怎麼會白白上去送死!只是,顧雲開這事兒,她必須管!
“他被關在哪裡?”
“我哪知道!顧秋言,我又不是萬事通,能知道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好麼。”徐扶風有些憤怒的說道,如果她什麼都知道的話,還用得着在這裡跟她耽誤時間麼!
顧秋言無奈的吐了吐舌,她說的好像有道理哈!如果她什麼都知道,那進宮的事兒,也就不用來求自己了。
“好,我知道了!你珍重!”
“顧秋言!你……”
“哈哈,逗你的!”顧秋言忽然回頭,意味深長的道:“如果你死了,誰還能拿你做交易?”
她懶散的丟下一句,這次,是真的去了。
徐扶風默默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很長時間,才恍然大悟,她說的對,一個死人,誰還會想用她做什麼!
有舍纔有得,她果然不如她看的開。
當天晚上,徐府便起了一場大火,直接把徐家小姐的閨房燒了個乾乾淨淨。據說,徐扶風,直接死在了裡面。
顧秋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只是微微點了點
頭,她只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她真的會照做。
罷了,相交一場,就算是她幫她的最後一次好了!
“春諗,你去城門口守着,務必送她安全出城。”
春諗雖然不解,卻也還是應了一聲,周圍又只剩她一個人,她默默的尋思,如果她是天海,會把顧雲開弄到哪裡去!
放在哪,好像都不太合適!
忽然,她腦海中迅速一閃,劃過了一些什麼。
顧秋言站起身,便要出去,此時,窗口處卻發出一聲輕響,一道人影迅速閃了進來。
她目光一愣,呆呆的看着他:“你怎麼來了!”
夜天冼悻悻的摸着鼻子,這個女人這於語氣,是半點不歡迎自己過來來着!他是哪裡得罪她了麼?
顧秋言重新在位子上坐下,表示真的不理解這位南圩三皇子的想法!他傷口恢復了,不趕緊離開這兒,難道是等着別人來抓!
“顧秋言,這麼多日子不見,你就不想我?”
“想,我想你想的都快想不起來了!”顧秋言似笑非笑的說道,她忽然記起來,貌似這人還有個很大的人形把柄在自己手裡呢!
難不成,這次過來,是因爲千面?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這個主子,倒真是做的盡職盡責。
“……”夜天冼忽然覺得,自個兒到這兒來,那就是找虐的!這個女人,連鳳九都能虐的那麼慘,何況是自己。
可是,他眉目微斂,一字一頓的道:“你不想我,我可是想你的!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咱這都快隔了好幾年了!”
你妹!
顧秋言噁心的差點沒吐出來,你這話說的還能再違心一點麼?簡直是不靠譜到家了。她相當不厚道的當着他的面兒,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字一頓的跟他說話。
“別說只是幾年,就是一輩子,我也不見得會想你!所以,三皇子,你老母豬開屏了。”
“顧秋言!”堂堂三皇子,被人說成是母豬,夜天冼能忍得下這口氣,那纔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