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樂呵呵的想着,她說是字面上的意思,那就是她在擔心他唄!
他家娘子還知道在這個時候擔心他,那是不是說明,就不怪他剛纔強吻的事兒了。他打量着顧秋言,心裡不免又起了幾分漣漪。
周圍的氣氛有些曖昧,顧秋言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一點,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丫的,他不會還想強來吧!
顧秋言心裡一緊張,立刻扒拉開他的爪子,神情頗不自然。面上掛着警惕,是個人就能看的出來。
鳳九好笑的看着她的反應,在他的認知中,女子被輕薄了之後,不都應該是委屈柔弱的麼!爲什麼到她這裡,就完全翻了個兒。他家娘子,當真和其他女人不一樣。
顧秋言不明白他那滿滿的戲謔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相當給面子的問了句:“你什麼時候走?”
關鍵是,你不走,我也走不了啊!
其中的潛臺詞,鳳九又怎麼會聽不明白。只是聽明白了是一回事,按不按照她的想法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方纔來尋她時,那一堆怒氣,早在那一吻中,消失殆盡。很奇怪的一種感覺,他卻覺得,甘之如飴。
“你什麼時候回家?”
顧秋言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百無聊賴的別開頭,生怕有哪個不開眼的在這個時候撞上來。
她不搭話,一向以冷漠著稱的鳳王同志,感到有些頭痛,乾脆扳着她的腦袋,把自己的問題又給重複了一遍:“你什麼時候回家?”
顧秋言被迫跟他對視,卻滿滿的都是不甘心。丫的,這人是神經病吧!就爲了尚書府的那一堆草藥,她也不可能跟他回去好麼!
鳳九從她的眼神中得到了一個不那麼讓她高興的答案,頓時怒了。再開口,帶着濃濃的威脅:“你這意思是,不回去,嗯?”
顧秋言想了很久,還是點了點頭。不能回去!
鳳九要瘋,很想剝開這個女人的腦袋看看,裡面究竟裝了些什麼玩意兒!稻草麼?她究竟有沒有一點爲人婦
的自覺。
“鳳王,我想上一次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早晚我都是要離開鳳王府的,早與晚並沒有什麼區別。至於你說的回家,鳳王府根本不是我家。”
顧秋言覺得,自己有必要把話說清楚。免得,鳳九誤會了什麼!
她一聲‘鳳王’已經把他們之間的距離狠狠的拉開,鳳九還有什麼好說的!合着那天她說的根本不是氣話,而是認真的。可笑,他自己居然氣了那麼久!
鳳九的驕傲讓他下定心思離開,頓時轉身飛走。
顧秋言看他這幅樣子,還愣了一下。丫的,能不能不要這麼搞笑?她明明纔是受了委屈的那個纔好吧!
他把自己弄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自己要怎麼辦?看了眼地上躺屍的面具,惡狠狠的踢了一腳。
顧秋言邊走邊碎碎念,會輕功了不起呀!等以後她學會了,也可以飛來飛去。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她心裡卻悲催的明白,自己過來的太晚,根本沒那個機會,學會飛了。
她怒氣衝衝的走了一頭,最後又倒了回來,撿起地上的面具,繼續往城裡的方向走。邊走邊指着它瞧,等着看吧!以後,她一定會找機會弄點毒藥,給那鳳王嚐嚐。
讓他明白,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大夫。
這個時候的顧秋言,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囂張和霸道,在遇上鳳九的時候,盡數化爲泡沫,什麼用都沒了。
她不知道這裡距離城內還有多遠,只能慢慢往前挪。
至於鳳九,飛到一半的時候就想起來自己究竟幹了什麼蠢事!可本着自己的驕傲,愣是沒有轉回頭去找她。
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這次就當做給她個教訓!要是顧秋言自己識相回了鳳王府還好,她要是不回去,他保證三天兩頭,就把她丟出來一次。
顧秋言越往前走,心裡越是煩躁,這樣走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眼見天色都黑了,她就是想找個地方過夜,都沒轍。
萬一……
她剛想到這一點,就真的冒了個萬一出來。前方
鬼鬼祟祟的一堆人影,看上去就不怎麼美觀。
而且,他們一個個的都蒙着面呢!
顧秋言悲催的對着天空,翻了個白眼:“什麼人!給老孃出來。”
那羣人的速度果然又快了一點,飛速朝着她這邊奔來。近了,顧秋言纔看清楚這是一羣彪悍的漢子。
“老大!是個美人兒。不然,搶回去做壓寨夫人怎麼樣?”後面的一個劫匪如是說道,打量着顧秋言的神色,處處帶着試探。
顧秋言一直知道,自己這張臉挺美的,可也耐不住被人這麼盯着瞧!殺意,一瞬間暴起。要是他們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她保證他們一個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好在,他們家老大不跟那人一樣糊塗,反而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三兒!我們只圖財,不圖人。”
顧秋言聽了這話,心頭一陣悲催!丫的,還不如圖人呢。
財,她也沒有!
不過,聽見這幫劫匪這麼說話,她卻是起了調笑的心思:“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對面的劫匪,華麗麗的愣了。
這都哪跟哪呀!他們纔是劫匪,面前這姑娘,腦子是不是壞了?
顧秋言卻顧不上研究他們的打量,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看你們幾位也不像是沒錢的樣子,不如拿錢保平安怎樣!”
顧秋言身上的氣勢,盡數釋放出來。那架勢,比劫匪還要像劫匪,愣是把他們唬的一愣一愣的。
“姑娘!在下二龍山周楊,不知道你是哪個山頭的?”劫匪中的老大,訕訕的打招呼。他能感覺到這姑娘,不是一般人!
“老大……”
“三兒!閉嘴。”周揚打斷他的話,順便爲顧秋言介紹:“姑娘,這是我三弟周清,年紀還小,所以……”
顧秋言順着他的話,又看了幾眼周清,確實是如他所言,年紀雖小,卻帶着一股稚嫩和狡猾,是個好苗子。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不過,這些人是劫匪,這麼跟自己示弱,真的好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