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着思念、帶着自責的吻差點就讓晨曦雪窒息,她伸手頂住朱楠的胸口,奮力就將他推了出去。
晨曦雪嫌棄地擦拭着自己被她侵犯的脣齒,惡狠狠都瞪着他。
這時,坐在正堂上的趙富貴清了清喉嚨,略顯尷尬地說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那麼隨意,說親就親上了,都不懂得禮義廉恥了。”
他那麼多妾室,每一個都是明媒正娶的,但他也從來沒有在當庭廣衆之下親過她們任何一個人,每次都是關上房門才能爲所欲爲。
朱楠一言不發地抱起晨曦雪就往東院走,一路上不管晨曦雪如何打他罵他,他也絕不鬆手。
回到房中,他將門牢牢地栓住,纔將晨曦雪從懷裡放了下來。
“晨曦雪,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朱楠將她緊緊地圈在懷裡,問道,“你既然回來了,爲什麼又不肯理我?其實你心裡還是願意相信我的,對不對?”
晨曦雪沒有回答,只擡起手肘狠狠地撞向他的腹部,吼罵道:“快把你骯髒的身體拿開,不要碰我。”
“我不放開,我這輩子都不放開。這二十天以來,我每日每夜都想着你,爲了找你,我已將整個臨江府都給翻了個遍。可你爲什麼那麼狠心,狠心地躲着我,狠心地不肯見我。”朱楠說着,眼眶不禁微微泛紅,他抓住晨曦雪的手臂,讓她無法動彈,只能乖乖地呆在他的懷裡。
晨曦雪隱忍在眶中的眼淚,在她眨眼之間,還是流了下來。她深吸了口氣,說道:“我親眼看到你們兩個相擁躺在牀上,我還看到……看到牀上的落紅,你現在卻告訴我你是清白的。請問涵王殿下,你身上還有哪裡是清白的?”
朱楠寧可晨曦雪罵他臭豬腩,也不要從她嘴裡聽到涵王殿下這麼疏遠的稱呼。他哀求地解釋道:“我身上確實沒有一個地方是清白的,因爲我的身我的心,在遇到你的那一天開始就全都給了你。至於錢悅,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何時
來到我的房裡,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確實沒有碰過她。你當時眼裡充滿憤怒,只看到牀上的落紅,那你何曾看到過屬於我的痕跡?如果我真的碰了她,牀上根本就不可能只有落紅,也不可能還如此整潔。”
晨曦雪想起那天的情形,確實如朱楠所言,整張牀整潔到她一眼便能發現牀上的落紅,似乎那落紅就是故意擺着給人看的。
而在她與朱楠差點生米煮成熟飯那次,兩人的衣服撒了一地,牀單和被褥也都擰成了一團,羞愧的讓人不禁臉紅。
難道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是她冤枉他了。
可是錢悅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真的只是因爲簡單的愛慕?
朱楠趁着她的怒氣稍有緩和,抓起她的手,強制放到自己的胸口,柔聲說道:“雪兒,你摸摸,這顆心一直都只爲你而跳躍,你能感受到我的真心,對不對?我說過,我朱楠這輩子都不會負你,也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
朱楠的心跳在她的掌心之下猛烈地跳動着,每一下都能穿透掌心直擊她的心口,讓她也隱隱跟着痛了起來。
她受不了地抽回了手,轉身避開他的眼神,疑道:“可是,錢姐姐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女子的名節何等重要,她爲什麼寧可毀了自己的清白,也要賴上你呢?”
朱楠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讓她直視着他,懇求道:“雪兒,你再給我幾天的時間,我一定能將事情查得水落石出,還自己一個清白。”
晨曦雪望着他緊張的面容,沉思良久,終於點了點頭。
朱楠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他深深地凝視了晨曦雪許久許久,似乎要將這二十日以來的缺失全都給彌補回來。
“雪兒,這二十天裡你到底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找得你好苦?”朱楠抱着她問道。
晨曦雪說道:“我那天撞到你的姦情,心情糟透了,就騎着阿墨跑到了城
外的一座山頂上,想一個人好好到靜一靜,結果卻因爲樹枝斷裂,不小心墜到了崖底……”
“什麼,你墜崖了。”未等晨曦雪說完來龍去脈,朱楠已緊張地在她身上四處查看,看她傷到哪了,嚴不嚴重。
見到晨曦雪毫髮未傷,他才終於鬆了口氣。他一直以爲晨曦雪躲在城裡的某個角落裡不肯見他,誰想她是跑到城外,還意外地墜到了崖。
朱楠此刻無比內疚,他覺得自己真是該死,倘若晨曦雪墜崖生亡,那他一定會痛苦一生,絕對不會苟活於世。
朱楠自責地說道:“雪兒,你聽我說,以後我若是再惹你生氣,你就一刀殺了我。我寧可自己死,也不要你負氣離開,更不想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你就放心吧!倘若還有下次我一定會一刀閹了你。”晨曦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接着說道,“當時之尋哥哥爲了救我,也跟着跳下了懸崖,好在崖底有條河流,沒有讓我們摔死,只是被河水衝到了下游。後來,我們還救了一個被毒傷咬傷的和尚,就在他隱居的地方逗留了半個月。離開時,那和尚他還送了我一塊和氏璧做成的玉扣。”
她從玲瓏袋中取出那塊玉扣遞給了朱楠。
“果真是和氏璧。”朱楠也覺得無比詫異,“一個和尚怎麼會有和氏璧?”
“其實他並非真的和尚,只是一個看破紅塵,隱約在崖底的有錢人罷了。我想他過去一定非富即貴,要不就是哪個官宦之後,要不怎麼會有那麼貴重的東西。”晨曦雪說着,忽然間她想起了被趙榛榛纏住的段之尋,“對了,我要趕緊去救之尋哥哥了,要不他非被趙榛榛給吃了不可。”
“好,我們即刻就去。”
兩人去找趙榛榛時,趙富貴也正好火急火燎地往趙榛榛院子裡跑。
只見趙榛榛院中撒了一地大大小小的破瓷片,她門外圍滿了丫頭,都跪在地上給她磕頭,求她不要動怒,免得傷了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