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一激靈,忙站起身,笑道:“老太太,十四姐兒畢竟也是咱們沈家的女兒,既然大夫人沒有精力,就讓寶珠這個長嫂照顧也是應當的。雖說她自己也忙,這也不是什麼事,多找兩個可靠的嬤嬤幫着就是了。”
楊氏居然破天荒幫着李寶珠說話。
要知道她的寶貝女兒剛被李寶珠害的下不了牀啊。
許氏疑惑的看了眼楊氏,又看看李寶珠,不明白這兩個人什麼時候站在統一戰線上了。
不過蕭氏生的女兒在她眼裡本來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李寶珠願意帶走就帶走,許氏絲毫也沒意見。
李寶珠淡定端着茶杯喝茶,對外界各種帶着疑問的眼神視而不見。
唯有若蘭和她親厚,湊過來悄聲問:“大嫂,您真要撫養十四妹啊?”
李寶珠笑道:“五妹妹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倒沒有……”若蘭笑笑,“十四妹雖然庶出,畢竟也是我的妹妹,有大嫂願意照顧是再好不過的了。我只是沒想到大嫂心地如此仁厚。”
她是個待嫁的姑娘,即使想出力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那邊沈老太太想了又想,再加上楊氏的話,終是點了頭,“既然那兩個奶孃做的不好,就攆出去再找好的來,另外,寶珠院子裡多添幾個下人。缺什麼就打發人來跟我說。”
李寶珠心中微鬆,忙站起來一一應了。
離開沈園後,她便返回聽雨軒去看望十四小姐,等她的燒退的差不多了,便帶着丫鬟收拾一下,把她抱到了點絳院中。
自此以後,十四便成爲了沈府最特殊的一位庶出小姐。
李寶珠抱着襁褓坐在榻上,看着懷裡的小人兒粉嘟嘟的臉頰和柔軟的小鼻子,越看越喜愛,逗着她笑道:“好寶寶,笑一個給嫂子看看。”
小人兒竟真的咧開小嘴,咯咯笑起來。
引得伺候在旁邊的春杏和小紅也笑起來。
聽雨軒的下人只留了小紅一起帶回來,別的都被李寶珠打發了。
如果沒有小紅這樣的忠僕,十四小姐這番恐怕就熬不過去了。
坐在一旁看書的沈少澤見她抱着襁褓不鬆手,笑道:“總是寶寶,寶寶的叫,好歹給小妹妹起個名字。”
李寶珠笑道:“你是狀元郎,起名字的事情義不容辭,你想吧。”
沈少澤可是第一次給人起名字,搬出一摞厚厚的書,搜腸刮肚想了半天,卻全都被李寶珠否定了。
“你起得這些都不好!”李寶珠搖頭不滿意,“蕭姨娘去世前說過,希望這孩子一世平安歡樂,不如就叫她承歡?”
“承歡,承歡……”沈少澤唸了兩遍,點頭道,“名字雖好,可卻沒有按沈家的輩分來了。”
李寶珠挑眉道:“爲什麼一定要按照沈家的輩分取名字?反正你們府裡也不在意一個庶出的女兒。有我呢,我的承歡不需要受沈府蔭庇。以後也不見得比沈若兮那樣的嫡小姐過得差。”
她低頭在孩子臉蛋親了一下,笑道:“是不是呀,承歡寶貝?”
這時風媽媽走進來說:“少夫人,鄒管事已經帶了兩個奶孃來,讓少夫人過目。”
李寶珠點頭道:“讓她們進來。”
風媽媽出去領了兩個三十左右的婦人走進來,都梳着溜光婦人圓髻,穿着藍布袍子,洗的乾乾淨淨,眉眼看着似乎也老實。
李寶珠點點頭,慢慢道:“你們來之前,想必也聽管事說了,是來照顧十四小姐的。除了這件事,你們在府裡什麼都不用管。但有一樣,如果你們照顧小姐不用心,出了什麼差池,別說你們性命難保,就是你們的家人……”
兩個奶孃連忙保證:“少夫人放心,奴婢們一定盡心盡力照顧十四小姐。”
李寶珠道:“你們下去吧,跟着風媽媽去分配住處,另外再把自己收拾收拾。”
沈少澤的點絳院本就面積大,人又少,現在多了個小嬰兒和幾個下人,看起來熱鬧了許多。
李寶珠又看向小紅:“小紅,你也去歇着吧,以後你就單單照顧承歡,其他事情一應不用管,別的院裡不論誰叫你去都不用理,來回我就是。”
小紅感激涕零的應了,跟着春杏去收拾住處。
屋中只剩下李寶珠和沈少澤二人。
沈少澤看着李寶珠一臉憐惜的抱着承歡不放,笑道:“珠兒,我們何時也生一個?”
李寶珠頭也未擡隨口說道:“過兩年等珠兒長大一些。”
“也等我的珠兒長大一些。”沈少澤把李寶珠攬在懷裡。
李寶珠如今不過十五歲,沈少澤心疼她,雖然已經成親一月有餘,除了那一次,還未正經圓房。
春日衣衫逐漸單薄,沈少澤抱着李寶珠溫軟的身體,心中有些燥熱。
“珠兒……”沈少澤低聲在她耳邊喚着,雙脣含住她瑩潤的耳垂。
李寶珠正抱着承歡,看着她粉嫩小臉,心中喜愛的什麼似的。忽然感覺到耳朵被咬住,躲閃着笑道:“做什麼呢,看碰到承歡……”
沈少澤含住她溫軟耳垂,手已經忍不住向她衣服裡摸去。
李寶珠明白他的意圖,臉上頓時涌起一陣紅暈。
雖然兩世爲人,可這種事情她的經驗幾乎爲零,僅有的那次甚至還留下了陰影。
“別鬧……”李寶珠抱住承歡左右閃躲,襁褓中的小嬰兒似乎被晃得有些不舒服,皺起了小眉頭。
“少夫人……”春杏突然衝了進來,看到眼前情景頓時一呆。
此時李寶珠抱着承歡,沈少澤抱着李寶珠,一隻手攬住她,在她脖頸間親吻着,另一隻已經從她單薄衣衫的下襬伸了進去。
春杏貼身伺候他們,自然知道他們成親到現在的情況,此時一眼看到這情景,頓時羞得面紅耳赤,站在地上過來也不是,走也不是。
李寶珠更是尷尬不已,連忙站起身打掉沈少澤的手,紅着臉說:“春杏什麼事?”沈少澤嘿嘿一笑,他摸得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自然不會有什麼不好意思,反而那手上的軟滑讓他心動不已。眼中的熾熱幾乎要把人融化掉。春杏察言觀色,想笑又不敢笑,低聲說道:“兩個乳母已經安頓好了,十四小姐到現在可能都沒吃什麼東西,奴婢想着這就帶她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