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醫館的路上,望着天上的那輪月亮,沈言的情緒就有些不好。
看了身後的清池一眼,就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清池,你明白一個詞叫紅杏出牆麼?”
清池眨了眨眼睛,想了好半天,纔有些爲難的開了口:
“師父,我想我可能是明白的。
就是本來一頭公老虎和一頭母老虎是兩口子,結果,又來了一個頭公老虎,趁着原來的那隻公老虎不在家的時候,騎了那隻母老虎,母老虎還沒有拒絕!這隻母老虎的行爲,就叫做紅杏出牆。
我理解的對麼?師父?”
清池說的特別的認真,在就好像是在十分討論一個嚴肅的話題一樣。
對於她這種,不管什麼事情都能扯能往動物身上去打比喻的能力,沈言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的。
所以,她也就只能將就着跟她往下聊。
“那,要是出牆的是原來的那隻公老虎呢?你,會不會瞧不起它?”
清池一聽,就是遲疑了一下,隨後就是使勁的摟住了沈言胳膊。
“師父,清池不會瞧不起你的,不管你跟誰在一起,你都是清池的師父。”
“……”
沈言再次瞬間石化,這個死丫頭,該明白的時候不明白,不該明白的時候又特別的明白。
大概以後,沈言都不能再跟她愉快的聊天了。
然而,就在師徒兩個人,慢悠悠的往家走的時候。
夜修羅正在做着他這一生最難的選擇。
看還是不看?
走還是不走?
擦還是不擦?
一個殺伐決斷從來沒有遲疑過的人,此時,已經快要被眼前的女子逼瘋了。
要是說,這女人跟沈言沒關係,他肯定連想都不想,直接抱走,管她有沒有成親,有沒有相公,他想要的,就只能是他的。
可是,這磨人的小妖精,居然是沈言的老婆。
他該怎麼辦?理智告訴他,現在就應該馬上立刻的奪門而去,但是身體又不受控制的一動都不想動。
就在他腦子裡的兩個人小人已經打不可開交的時候。
那柔軟的聲音再一次的劃過了夜修羅的耳膜。
“在等什麼?給我擦個背,就那麼難麼?”
這就好
比,一個人站在了懸崖邊上,想跳又不想跳,結果背後就有那麼一隻手,從後面猛的推了一下。
理智的小人直接就墜崖身亡了。
吞嚥了一口口水,夜修羅緩慢的,走到了浴桶的後面。
不過來還好,這一走近,夜修羅就覺得自己已經是烈焰焚身了。
從高處往下看去,水中,兩條修長白嫩的腿,微微的交疊着。
神秘的三角區域,若隱若現。
最要命的,還是一半在水中,一半露在外面的。。。
長這麼大,夜修羅第一次因爲女人,有些要失控了。
他拿起浴桶邊上搭着的浸溼的棉巾,輕輕擦拭着,那冰肌玉骨般的後背。
一不小心,微涼的指尖,就觸碰到了阮輕煙的肩膀。
被他這樣不輕易的觸碰,阮輕煙就感覺身子一麻。
似乎是覺察到了她的不自然,夜修羅就要把手收回來。
可是,就在他剛有這個舉動的時時候。
那柔軟的就像是沒有骨頭的手,突然就握住了夜修羅的手。
爲了能把自己的相公掰直,阮輕煙把作爲大家閨秀應該有的矜持全都拋棄了。
她拉着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就覆在了自己最柔軟的地方。
這一刻,夜修羅所有的理智都被女子的溫柔淹沒了。
就像是老天都要給他機會一樣。
也不知道怎麼的,屋內一直點着的燈忽然間就滅了。
突入起來的黑暗,讓阮輕煙受到了不少驚嚇。
她從水裡站起身,直接就撲到了身後那個人的懷裡。
“我,害怕。”
“……”
摟着溼潤滑膩的身子,夜修羅倒吸了一口涼氣。
之後,就是一個綿長的,充滿了男性氣息的吻。
春宵羅帳,繾綣纏綿。
他時而霸道,時而溫柔,帶她到雲端的同時,又推她進地獄。
阮輕煙雖然嫁過三次,但是每次都是連新郎的面都沒看見,更別說是去仔細的瞭解男人了。
而沈言對於她來說也是十分陌生的。
她雖然覺得今天晚上的沈言很不同,可,不諳人事的她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同。
她就只能跟隨着他,任他擺佈。
整整一夜,
夜修羅就好像是根本要不夠一樣。
一直到外面天都已經矇矇亮了,他懷裡的人才累的暈睡了過去。
摟着似水的身子,夜修羅也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他都幹了什麼?
昨天晚上還跟慕錦塵一本正經呢,結果一晚上都沒過,就已經把二嫂睡了。
這要是傳出去?
他在江湖上就不用再混了。
想了又想,夜修羅還是決定,暫時先離開。
等他跟慕錦塵商量過後,再做打算。
打定了主意,夜修羅就迅速的穿好了衣裳。
回頭看了一眼,依然睡的很沉的女子,他的眼光就是又變得溫柔了起來。
她哭着喊疼的聲音,好像還回蕩在耳畔;
她的柔聲低吟,過了一夜,還是清晰的迴盪在他的腦海裡。
“等我。”
輕聲的說了兩個字,夜修羅就離開了。
縱然不捨,但他還是消失在了清晨的一片薄光之中。
當阮輕煙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雖然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可,她的內心還是高興的不行。
相公還說自己不能人道,原來是騙她的。
不過,她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她也不怕王爺會再跟相公怎麼樣了。
紅着臉,就下了牀,摸着自己旁邊已經涼透了的牀褥,阮輕煙就知道,相公一定是早早起來去前面坐診了。
帶着初爲人婦的柔美,阮輕煙把自己收拾妥當,就是出了房門。
而此時,沈言確確實實是在醫館前廳竹簾的後面,給一個病人寫着藥方。
昨天回來的晚,沈言看見阮輕煙屋裡的燈熄了,就也沒敢打擾。
其實,就算輕煙沒睡,她也是不敢進屋的。
見了面倆人說什麼呀!不說尷尬,說多了更尷尬。
看起來,她真得趕緊找個合適的機會跟輕煙說清楚,自己其實是個女人。
嘆了一口氣,就是把寫好的方子遞給了病人。
隨後沈言就是笑着說了一句,下一位。
然而,當一個身影,進了竹簾之後,把掛號的牌子扔在桌上的時候。
沈言的眼睛都瞪大了。
“你,你怎麼來了?你,你來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