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爺笑道:“若有機會去京城,五叔一定去你的府上好好坐坐,以前就想去坐坐,一直沒有機會。”
他指的是那座府邸還是靳莫寧的太子府的時候,他們那個時候根更瞧不起生爲太子的靳莫寧,都以爲先皇會早晚廢了他,而立自己的母后所生的孩子中的一個爲太子,所以他從來沒有去過。
只是誰又想得到呢,先皇正當壯年的時候突然暴斃了,死得毫無徵兆。
他們懷疑是靳莫寧動的手,只是一直沒有證據罷了。
“如此,子衿就放心了。”靳子衿笑着說。
“不過……”五王爺話鋒一轉,爲難的道:“近來西北大漠不太平啊,五叔怕是走不開,您看要不要這樣,你呢,先回去向皇兄覆命,等五叔平定了西北大漠的韃子,定是第一時間前往京城。”
靳子衿面上帶着和煦的微笑,說:“子衿也是閒得很,沒什麼事做,既然韃子猖獗,不如子衿留下來幫五叔一同對付韃子吧,他日子衿陪着五叔上京城,路上也熱鬧一些。”
兩人維持着表面上的融洽,都笑着,卻笑不達眼底。
“哈哈哈……”片刻後,五王爺突然笑了起來,說:“原來子衿還驍勇善戰啊,五叔以爲子衿從小在天師身邊長大,只會畫符。”
“五叔謬讚,說來慚愧,跟在師父身邊多年,子衿對道家數術學藝不精,倒是去嶺南那幾年,跟着嶺南侯爺學了幾年排兵佈陣,還頗有些心得。”
五王爺眸色一點點沉下去,那笑意看起來越來越僵硬。
他笑話他不會打仗只會畫符,然後他立馬就告訴他,自己是專程學得排兵佈陣的?還頗有心得?
天宗的大師兄,被天師看中的人,果然不是好對付的。
“既然如此,那子衿先住下來吧。趕了幾天的路,想來你也累了。”
靳子衿道:“多謝!”
聽說京城來人宣旨,招五王爺進京城,那方如夫人已經坐不住了。
不等五王爺回去後院,她便已經提着裙襬追到了前廳。
“莫聰,怎麼樣?”如夫人臉色有些白,她焦急的問。
“先回去再說。”五王爺神色凝重。
後院裡,如夫人看着那黃色的聖旨面色一點點白下去,她道:“還是來了嗎?就知道他不會放過我們,非要趕盡殺絕嗎?”
“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他並不蠢,以前,我們都低估了他,他那樣的人才最可怕。”五王爺嘆道:“表姐,到萬不得已之時,你就走吧,離開燭照國,去過平淡的日子!”
“我還能去哪兒?”如夫人面上掛着一串晶瑩的淚痕,說:“三哥走了,子淵狠我入骨,要是此生不能爲三哥討得一個公道,不能手刃了靳莫寧,我就算是做鬼,也沒臉去見三哥。我哪裡也不去,這次我要是再跑了,子淵只會更加看不起我。”
“表姐,可當年三哥那麼做,都是爲了讓我們能夠活下來,你要是不能好好活下去,纔是對不起三哥。”五王爺看着如夫人,眼中的憐惜不知是親情多一些,還是愛慕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