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他的罪名也不會少一條,他必死無疑。
避開喧雜的聲音,五王爺將目光投到了靳子衿的身上。
他是殿內唯一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的人。
他譏諷的笑道:“怎麼?大皇子不趁此機會邀功嗎?”
面對他的挑畔,靳子衿依然一言不發,彷彿再多的嘈雜,也與他無關。
他就像個局外人看着這一切。
看着如此沉靜的靳子衿,皇上幾不可查的皺起眉頭。
“來人啊,將西寧王帶下去吧,關入宗人府。”
這是專門用來關皇親國戚的地方。
隨着皇上的聲音響起,大殿之上才安靜下來。
很快就進來兩個侍衛,一左一右的架起五王爺。
皇上淡淡的說:“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交還是不交出虎符。”他擺了擺手,道:“帶下去吧。”
……
靳子淵去了西寧,這是從他至天門山歸來以來,第一次踏入西寧的王宮。
聽說虞江爲了引自己出現,抓了悠悠,後來又輾轉將悠悠送來了西寧。
他以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她嫁了人,終於正大光明的嫁給了那個男人,她該是心滿意足了吧。
只是如今她遭逢大難,他其實也很想知道,她在那個男人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他真的會如他們所想的那般,用五王爺來換顧悠悠嗎?
守衛急急忙忙的趕去了如夫人的院子裡,單膝跪在地上,道:“如夫人,小王爺回來了。”
巧的是這個守衛是曾經三王府邸上的人,正好認得靳子淵。
如夫人手上的籃子吧嗒一聲掉在地上,急忙提起裙襬隨着侍衛出門。
在王宮的門口,她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朝思暮想的兒子。
“子淵,娘以爲你永遠都不會來看我……”
靳子淵打斷她道:“你想多了,我是來看顧悠悠,聽說你們抓了她。”
如夫人一怔,面上卻還是很高興。
兒子對她有誤會,沒關係,事情的真相重會有大白於天下的一天,他會理解自己當初的不得已。
“是,她在我們宮裡,你跟我來。”
靳子淵冷哼一聲,鄙夷的看着她,道:“是他的宮裡,你不過是個小妾。”
這些刺疼人心的話,如夫人並沒有放在心中。
只要他來就好了,只要能看到他,什麼都不重要。
如夫人一路帶着靳子淵來到了顧悠悠所在的院子,她無所事事,像是在看魚。
這裡的環境要做大的魚池可不容易,所以院中的魚池並不大,只是一個小小的魚池。
顧悠悠本是在與瑟西低聲商量着自救之法,她正窩火。
因爲瑟西的辦法不是往飯菜裡投毒,就是往水井裡投毒,這會正在跟顧悠悠講往這魚池裡投毒的事。
弄得顧悠悠只要聽到投毒二字就頭疼。
在她看來,還不如放火來得痛快。
不過聽到有人來的聲音,她就停止了說話聲。
這些日子她們已經很默契了,看着顧悠悠面色不對,瑟西就知道又有人來了。
只是這次來的人有些讓人驚訝,這是西寧王宮後宅,以前來的都是女子,基本上就是如夫人,如今卻來了個男子,還是如夫人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