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得了,她顧悠悠也太過分了,居然將皇后與晉王看中的人指給了家中下人,她是要告訴皇后娘娘,他們晉王殿下還不如大皇子府裡的一個下人嗎?
李嬤嬤越想越生氣,拉住給她領路的婢女道:“這位姑娘,問一下那新郎是什麼人?”
領路的婢女實實在在的對她說:“叫谷雲兮,是馬棚裡的車伕。”
李嬤嬤腦袋嗡的一聲炸響,覺得羞憤無比。
還真是個下人,而且還是個車伕?
他們家晉王哪裡比不上一個車伕。
該不會是顧悠悠逼着人家姑娘嫁的吧?
要是那樣的話,她一定要稟明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爲陸小姐作主。
她一個小姐,雖說是庶出的,但怎麼也不至於嫁個車伕吧。
想到此,李嬤嬤又存着最後一絲希望問:“新娘子聽說是個有本事的人,她能願意嫁個車伕?”
丫鬟說:“願意啊,瑟西與谷師傅以前就很要好的。”
李嬤嬤心裡涼了半分,卻又不死心的問:“真的不是大皇子妃逼着她嫁的?”
丫鬟奇怪的看着李嬤嬤,道:“怎麼會?瑟西的性子,她要是不願意,沒人逼得了她,而且我們大皇子妃人很人的,她不會逼着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更何況是終身大事。”
李嬤嬤那心,剩下的一半也涼了。
這頓喜酒吃得猶如嚼蠟,其實也沒什麼有頭有臉的賓客,就是大皇子府裡的下人們擺上幾座熱鬧熱鬧。
一頓飯下來,總算是做足了面子,也能給皇后交差了。
只是在李嬤嬤起身去茅廁的時候,突然跟上來一個婢女,看到四周無人,那婢女小聲的對李嬤嬤說:“主院有古怪。”
只說了一句,那婢女就急忙忙的離開了。
李嬤嬤心下一驚,停留了一會兒,鑽進了茅廁。
這婢女是皇后安排的人,顧悠悠肯定是知道皇后給她按排了不少人,所以傳回的東西都是些沒有用的。
要是有用的,顧悠悠也不會眼錚錚看着她們把消息傳出去。
還好自己來了一趟,看來並不是全無收穫。
……
李嬤嬤回宮後,這事很快就傳到了晉王的耳中。
晉王肺都氣炸了,趁着天還沒黑,他們還沒有洞房,他拉上一大票人就要來大皇子府裡搶新娘子。
“靳子衿,顧悠悠,你們給我出來。你們這兩個卑鄙的小人,搶本王的女人,本王跟你們沒完。”
門房火急火燎的的向靳子衿報告,顧悠悠皺了眉,說:“就知道晉王會來鬧,哼,反正拜堂了,看他能怎麼樣。”
靳子衿說:“你就在屋裡呆着,我出去看看。”
可靳子衿剛出了屋門,就聽到了晉王的叫罵聲。
他已經帶着人打進來了。
靳子衿面色黑了黑,當即就親自出手,把那鬧事的主謀晉王給當場拿下。
晉王氣得臉色通紅,他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被靳子衿按在地上,痛苦不堪。
“你……靳子衿,你想幹什麼?放開本王,放開我……”
靳子衿冷冷的道:“你帶着人打進我的府中,你說我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