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衿怔了怔,很快又釋然。
悠悠的感知能力和聽力都不比自己差,她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不過他心裡很清楚。
所以他纔不讓肖錦炎半夜來這家裡,她睡眠不是太好,一旦醒來了,就很難再入睡。
“你都知道了?肖錦炎來過。”
顧悠悠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在頭上胡亂的抓了幾下,問:“他這個點兒來做什麼?”
靳子衿說:“他剛從晉王府回來,你猜猜他看到了什麼?”
“什麼?”顧悠悠好奇的問。
靳子衿重新鑽進了被窩裡,將顧悠悠也拉進了被窩裡,就像以前一樣,他們躲在被窩裡說着一本正經的事。
“靳衛在夜裡就會去到晉王的府中,私會晉王的女人。當然,也有可能不是私會,晉王是知道的,在下半夜裡他會將靳衛換出來,沒有人知道靳衛出現在晉王府過,包括晉王府中那些路靳衛睡覺的女人。”
“啥……?”顧悠悠覺得自己的頭頂上跑過一萬頭的草ni馬,然後三觀盡毀。
雖然這件駭人聽聞的事讓人聽了不可思議,可是她轉念一想,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她說:“晉王真的有病,不育的病。爲了製造晉王沒病的假象,他們想出了這樣一個招數。那麼晉王府的左夫人懷的那孩子……也是靳衛的咯?”
聽到靳衛這個名字,顧悠悠一陣陣的惡寒。
當初她初來京城裡,林淺晴對靳衛好感度還爆棚呢,想着她自己嫁不了靳衛,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就將顧悠悠介紹給了靳衛。
還好還好,他們誰都沒看上誰。
不然,被這樣的人看上也夠噁心的。
靳子衿說:“應該是了,錦炎會再觀察幾個晚上。”
晉王不育,按排了靳衛借種。
而林淺晴的出走,定是跟這件事有關。
顧悠悠不禁心疼起來,她道:“那麼淺晴選擇在這個時候跑了,也許是因爲知道了這個秘密?她怎麼可能接受那麼荒唐的安排,所以才跑了吧。”
靳子衿點頭說:“她是因爲這件事跑了,卻不是她自己跑了。”
“嗯?”顧悠悠好奇的問:“那是爲什麼?”
“她跑不了,如果沒有人幫她,她光靠自己是跑不了的。我的人傳回來消息,她是有人護着的。”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顧悠悠更加擔心她的安全。
靳子衿說:“她沒事,我的人已經接過了她,會將她安全送去嶺南。”
“那就好。”顧悠悠鬆了口氣。
“國公府的人自然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了她,晉王嫡子的生母林淺晴,纔是對他們最有利的。至於幫她逃走的人……我猜多半是晉王。”
“晉王?”那個綠帽子變態?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晉王也是迫不得已。”
靳子衿苦笑道:“我說他這幾個月怎麼老實了,性格大變,那人看起來也精明瞭。”
顧悠悠唏噓不已,突然有些同情起晉王來。
一想到他還沒到喪心病狂的時候,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有送走林淺晴的覺悟,倒是默默的爲他點了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