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守衛戰戰兢兢的道:“下官……下官等也不知道晉王殿下和王妃去了哪兒,他們……下官第一次發現晉王殿下不見了還是半年前的事,他們好像是跑了……”
“什麼?”靳天忠踉蹌着後退,這個消息對勝券在握的靳天忠來說無疑是睛天霹靂。
“他們跑了?他們跑了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不早說?”靳天忠大怒,一腳踹飛了其中一個宗人府守衛。
另一人忙跪下,將腦袋伏在地上,道:“小的接手之時就發現晉王不見了,聽說……聽說他們早就跑了,這麼大的事沒有人敢說啊,說出去那不是殺頭的大罪嘛,所以大家乾脆隱瞞了下來。”
靳天忠已經氣得臉色鐵青。
守衛繼續道:“這京城之中沒有人會問起過晉王,大家就商量了下,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再過個一年半載三五年的,等大家都將晉王給忘了,就一把火燒了那個院子,隨便丟兩具屍體進去充當晉王與晉王妃就算了,誰知……誰知嚴將軍這麼快就來要人……”
那守衛還一臉委屈的看着嚴鬆,將嚴鬆氣得夠嗆。
當然,更生氣的那是靳天忠。
晉王不見了,早在半年前,甚至更久以前就不見了,這麼大的事被這幾個狗東西瞞了下來,竟然還妄想着瞞天過海?
若晉王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就罷了,偏偏他是這場遊戲的主角,關鍵,這要讓他如何收場?
“現在怎麼辦?”下面的程大人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若是失敗了,靳天忠大不了回北平軍營裡去,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失敗的下場只有死,他如何不急?
靳天忠一時也慌了神,冷眼掃過皇上太后等人。
現在是比演技的時候。
皇上不用說了,人家都來搶他皇位了還是那副表情,反正大家見怪不怪了,也不知道他這算什麼。
靳天忠將目光移到太后臉上。
太后一臉的驚訝,搖頭道:“我不知道啊?都跑了這麼久了啊?”
是啊,都跑了這麼久了啊,若是近期跑的,還有可能是皇上故意安排的,可大半年前,那時候皇上能算到這麼一天嗎?
他覺得有可能,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靳天忠再看向萬公公。
萬公公還倒打一耙,道:“宗人府守衛森嚴,若不是得了你們的協助晉王,他怎麼跑得了?靳天忠,你一口咬定要扶正晉王殿下,卻又暗地裡將他藏起來,該不是想找個藉口自已來做吧?”
靳天忠冷冷的道:“到底是誰將晉王殿下藏起來?”
“晉王殿下已經失蹤大半年了!”萬公公淡淡的道。
那麼這事兒還真是說不清了。
既然晉王不在,現在又要立誰爲太子?
他倒是想立自己爲太子,但是可能嗎?
皇上三個兒子,晉王不見了,秦王摔斷了腿兒,壓根兒就沒回京城,還在肖錦飛哪兒躺着呢,他自然是沒本事向肖錦飛的大營裡搶人。
而靳子衿顯然是不考慮了。
這麼一說,皇上還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