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丞相今日去了秦王府,最後是氣呼呼的回來的。
“爹,怎麼樣了?”張詩雨忙上前問。
其實看張丞相那張氣呼呼的臉就知道什麼結果了。
張丞相看了看女兒,竟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想了想,還是將秦王最後那席話說了出來。
“詩雨啊,你看盛貴妃才過世不久,秦王正在孝期,三年內他都不會納妾的。皇上那麼寵愛盛貴妃,秦王要是在這跟前納妾,那不是招皇上記恨嘛,那還怎麼跟寧王比嘛,是不是?”
張詩雨眸色一點點沉了下去,道:“那爹的意思是說,秦王也不會要女兒的?”
張丞相忙道:“不,怎麼能說是不要呢,秦王他是願意的,只是要你等他三年,可是你都耽誤這麼多年了,哪裡還等得了三年?爹的意思呢,你就不等秦王了,咱們再找別家啊?”
張詩雨低着頭,道:“那我是不是真的嫁不出去了?爹,我知道,京城的人都怕了我們家的人,他們沒有人願意娶了女兒的,我……我這就撞死算了!”
眼見着女兒又要尋死,張丞相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這麼出色的嫡女都嫁不出去要尋死了,後面那些庶出的女兒,還有兒子們可怎麼辦?
他攔下了張詩雨,大聲對外喊道:“來人啊,快將小姐帶下去!”
“爹,你放開我,我不活了……”
很快屋外進來幾個婆子,張丞相忙道:“將小姐帶下去,好好看着,她要是死了,你們也別想活了。”
幾個婆子嚇得不輕,忙將急着尋死的張詩雨抓了起來,帶回她自己的房間好好看着。
只是這人都有眨眼的時候,哪能一天十二個時辰真將一個人看牢的啊?
張詩雨哭腫了眼睛,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甘心。
她從小到大,除了才情輸給她姐姐以外,從來不輸任何人。
憑什麼惡毒姐姐害了人就要連累她?憑什麼顧悠悠一個低賤的商女都能嫁入皇家做王妃,她卻成了京城中有名的剩女,人人都能在茶餘飯後津津樂道一番,張家的女兒是毒婦,張家的女兒嫁不出去。
哭得差不多了,她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眼看着天下黑了。
張詩雨打發了兩個婆子去給她準備晚飯,又打發了兩個婆子去給她準備飯後水果和洗澡水,只剩下一個婆子。
她乾脆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拿着燭臺將那婆子敲暈在地。
張詩雨捂着嘴巴看着鮮血從那婆子的腦袋後流出來,然後顫抖着雙手拉開了一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隻白色的瓷瓶。
她眼神複雜的注視着那個瓶子,可眼見着時間不多,被她打發出去的人馬上就要回來了,她也顧不得其他,收起瓶子飛快的出了門。
夜幕降臨,北方的天氣有些涼。
張詩雨攏了攏衣服,避過所有的人,從一個不起眼的角門出了府。
看着天色,她的眼中劃過一絲破釜沉舟的狠勁兒,堅定的向寧王府方向走去。
這個時間,大家都亮了燈,寧王府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