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見棺材裡的男人目光移到那隻活着的小狼崽身上,心裡咯噔一下。
他要吃狼崽子啊?
她突然站起來,幾步跑到他們面前,裂開嘴討好的笑道:“今兒個我們吃山***山雞死了,放久了就不好吃了。這狼崽子還活着,多放幾天也新鮮!”
野人大叔微微眯起眼,探究的看着顧悠悠,那目光能穿透人心似的,看得顧悠悠毛骨悚然。
她退後一步,卻赫然發現,這野人大叔的眼睛,與靳子矜有些像,都是屬於那種,眼瞳黑得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咚,一聲,野人大叔左手上的野山雞掉在了地上。
顧悠悠臉上難看的笑容都掛不住了,還是得吃狼崽子是吧?
她同情的看向那隻傷了腿的狼崽子,突然生出些兔死狐悲之感!她現在自己都是人家砧板上的肉,還不知道啥時候就論上她了呢。
自救無門,也救不得這可憐的小傢伙。
“行,令公子想吃就吃吧!給我留條狼腿兒就行!”
野人大叔卻是把狼崽子也丟在一邊,啪一聲,狼崽子疼的嗚嗚直叫,好不可憐。
然後又一把扯過顧悠悠,重重的推了一下,她便一個不穩的摔在了死掉的野雞旁邊。
顧悠悠心下一緊,眼神戒備的看着野人大叔。
“你要做什麼?”
該不會是野雞也不吃,狼崽子也不吃,改吃人肉了吧?
想到此,她噁心的打了個哆嗦,眼中害怕之意溢於言表。
野人大叔板着一張臉,兩步走到顧悠悠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顧悠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悄悄的伸到了後腰處,那裡放着她做的迷藥,上次她就是用這種方式迷倒野人大叔的。
她沒有別的辦法,目前來說,只能依靠它了。
野人大叔似乎是看出什麼來,裂開嘴不屑的譏諷。
沒有發出聲音,顧悠悠卻分明看到那嘴巴里,沒有舌頭!
她心裡又是一驚,不動聲色的把一根針握在手裡。
明知道他上過一次當,這次不可能再讓她得手,但她還是把最後的希望寄予那根泡過藥的針上。
只要他敢彎下腰,她就拿針扎他。
卻不想,野人大叔根本就沒有彎腰的意思,他用腳踢了踢那野雞,又威脅似的朝着顧悠悠哼哼。
顧悠悠這下明白了,也鬆了一口氣。敢情不是要對付她,而是要她收拾這隻野雞啊!
顧悠悠撿起地上的野雞,又露出一個慘然的笑容,心中無限悲涼!
吃野雞好是好,可她不會啊!
“大叔,我……”
顧悠悠看向野人大叔,話還沒說完,就被野人大叔那要吃人一樣的眼神給嚇回去了。
他警告似的瞪向她,又煩躁似的拍着棺材蓋子,整個就像得了狂躁症似的。
幾次接觸下來,顧悠悠感覺到野人大叔性子急燥,易怒,是沒事兒最好不要惹的那一類。
她不禁有些同情起這兩個人來,都是啞巴,一個傻子,一個狂躁症,躲在這深山野嶺裡,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認命的抓了野雞去墓室的一角拔毛,這毛要是幹扒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