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二小姐,那顧悠悠確實不對勁兒,她每天都會出診,去如夫人哪兒,給如夫人的兒子治病。”
張詩雨隨即道:“那顧悠悠可是不隨便出診的,如夫人一個落魄戶能請得動顧悠悠日夜不辭辛勞的出診,面子也夠大的。”
“面子?只怕有什麼貓膩!”張丞相緩緩道。
“去,繼續監視,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瞬後,外面響直了婢女的聲音:“老爺,顧老爺求見!”
張詩雨眉頭一沉,道:“那老乞丐來做什麼?”
她的聲音並不小,正候在門外的顧武聽到後眉頭狠狠一皺。
來到京城,來到相府的這段時間固然是好,有花不完的銀子,還有奴僕供他驅使,這可是他以前做夢都想不到的事啊。
可是即便他花錢再利索,與那些狐朋狗友們吃飯喝酒幾乎頓頓都是他請客,但他們仍舊是看不起他。表面上對他稱兄道弟,背地裡還說他是乞丐,不知道張丞相抽了什麼風,收留了他這樣一個乞丐。
人就是這樣,溫飽不足的時候苦思溫飽,一旦填飽了肚子,就會想些別的東西。
如今顧武想的,便是讓他這皇親國戚的名頭能夠儘早正名,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告訴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張丞相對他好,那是爲了巴結他,因爲他可是皇上的親家!
所以他今日來,就是要問下張丞相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顧武被請了進來,屋中只剩下張丞相父女,和顧武三個人。
“顧兄弟,何是找本相?可是銀子不夠花了?”
顧武愣了愣,忙道:“不不,丞相大人這麼慷慨,銀子是夠花的。只是花了這麼多的銀子,我也不知道啥時候能還得了。我這心裡呀,總是覺得慚愧得很。敢問張丞相,我啥時候能和悠悠父女相認?”
對於顧悠悠有一個這樣的爹,張詩雨是嗤之以鼻,不過同時又幸災落禍。
雞窩出來的終究不是鳳凰,看看她爹就知道了。有這樣的一個爹,顧悠悠怎麼能安然無恙?
她看向自己的爹,不得不感嘆投胎也是門技術活兒啊,在投胎這一點上,她顧悠悠就是輸給了自己。
張丞相愣了一瞬,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道:“顧兄弟怎麼這般心急?莫非是在我的府中住得不舒坦?”
張詩雨比誰都更喜歡顧武早點兒去認親,便急道:“爹,人家思女心切,您總是這麼留着人家也不好吧?”
張丞相卻是冷眼瞪了張詩雨一眼,她立馬就住了嘴。
顧武陪笑道:“丞相大人,不是小的急,實在是……小的住在您府上白吃白喝的,還拿您不少銀子,小的心有不安啊!”
“哎!不過是交個朋友罷了。”張丞相大方的笑道:“顧兄弟要是這麼想的話,那本相就會想你顧兄弟是不是看不起本相?”
看着張丞相意味深長,隱約還有幾分怒意的表情顧武也不敢說下去,忙賠笑道:“丞相大人不嫌棄就行,小的聽丞相大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