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向旁邊的太監申請了要上殿,那太監自然是不敢攔着她,誰知道她有什麼事呢?
且不說現在那朝堂之上說的事就是與顧悠悠有關,光是她現在是太后專用大夫就沒人敢攔着她。
萬一她求見皇上是因爲太后的事呢?攔着她不是找死嗎?
“寧王妃請在此稍等片刻,奴才去去就來。”
小太監將這話傳到了老太監萬公公哪兒,萬公公小聲的將話再傳到皇上耳中,皇上點了頭,他才能再將皇上的意思傳回到小太監哪兒,小太監再跑回來,宣顧悠悠進殿。
好在太監們動作也利索,顧悠悠並沒有等太久。
這場官司已經接近了尾聲,顧悠悠上場上,場中衆人的臉色十分精彩,可以說怪異得很。
“講完了嗎?”顧悠悠有些好笑的問。
在她看來,這本來就是一場鬧劇。
她纔不怕顧武亂咬呢,她有壓軸好計,滴血認親。
她讓誰的血和誰的血相融,就能想融,反之,她也可能讓自己與顧武的血不相融。
但若是不見血就能搞定的話自然是更好咯!
此時,那清水鎮來的縣令正拿着一個厚厚的本子向大家講述當年顧武的審判,而顧武,已經被兩個侍衛給按住了,臉色煞白,一雙眼睛不甘的盯着顧悠悠。
只一眼,顧悠悠就知道這是一個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主。
靳子衿向顧悠悠招了招手,她便站在了他的身邊。
聽縣令唸完,皇上卻是詫異的問:“聽你說來,這顧武當初殺害兄嫂被坐實後,他應該判的是秋後斬,可爲什麼又關了他那麼幾年?”
縣令冷汗直下,道:“回皇上,臣……臣當初也是得了上邊兒的密令,說是留着顧武一命。臣就一芝麻錄豆官,人微言輕,既然上面的大人們留着他有用,自是不敢輕易作主殺了他,只是等了許多年,也沒見那位大人前來,直到那年大水,地牢裡的犯人都跑了。”
“哦?是哪位大人要保住顧武?”
大家也都很好奇,顧武這樣的人,無權無勢的,誰會保住他?
靳子衿站出來道:“父皇,兒臣猜測,應該是玉璣子留着他還有用,具體是哪一位大人給清水鎮縣令下的密令已經不重要了。”
當年玉璣子的觸手伸進朝堂之中,這是皇上所知道的事。
玉璣子落敗後,那些觸手也都被陸續拔出,如今再查下去,確實沒什麼意思。
既然以前的事既往不咎,那麼現在怎麼處置顧武?
一個逃犯,死刑犯,心思惡毒,妄圖渾水摸魚污衊自己的大嫂,扯出如今的寧王妃是他的孽種這樣的謊言,已經嚴重損壞了顧悠悠本人的名聲,還是皇室的顏面。
再加上臨了被張丞相踩了一腳,張丞相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顧武給坑騙了。
可張丞相對顧武來說,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忙大聲哭喊道:“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您不能卸磨殺驢啊!你爲什麼要收留我,咱們心知肚明,在這時候你不救我還有誰能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