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的生意做得很廣,靳落影並沒有太意外,只道:“我還看到了解憶,不過他沒認出我來,我也沒和他說上話!”
靳子衿怔了一瞬,好一會兒才緩緩道:“解憶與旭堯一般大,也是今年弱冠了。轉眼間他們這幫孩子都長大了,也不知道旭堯還……”
說到一半,聲音卻嘎然而止。
顧悠悠笑了笑,說:“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子衿,我一直有些話想對你說!”
靳子衿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話,坐在哪兒,眉頭緊緊的蹙起,讓人看了萬分心疼。
他難過的時候從來不說,也很難讓人看出他難過,一輩子了他都是這樣。
顧悠悠苦笑着說:“我想說的是,我們真的不能這麼無休止的找下去。但我也不能要求你不要再找了,五年,我們再用五年時間好不好?要是再找不到,你不要再走了,至少不要再離開我獨自出去找了。
老了,我希望身邊有個伴。如果你執意要找,我便與你一起,你走到哪兒,我也走到哪兒,走不動了,我們就杵着柺杖找下去,直到柺杖也拿不穩爲止……”
顧悠悠知道靳子衿一直將孩子丟了的事歸結於自己的過錯,這些年,他一直忍受着各種折磨,失去孩子的愧疚,對妻女照顧不周……
靳落影看着眼裡,也是無可奈何。
她輕嘆一口氣,說:“哥哥自然也是要找的,娘說得也很對。爹,您也不年輕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子奔波。你看,我也長大了,我可以去找哥哥啊!這次獨自出門雖說沒有找到哥哥,卻發現一些有趣的事!”
顧悠悠試圖轉移靳子衿的注意力,即便沒什麼心情聽靳落影所說的有趣的事,也裝着很有興趣的樣子追問:“那落影給我們說說,碰到什麼有趣的事了?”
靳落影說:“天海山莊的莊主,少莊主,還有莊主的義子簡時卿,在外是怎麼樣的我是不知道,可是在內奇怪的很。”
靳落影在父母面前沒有什麼秘密,在她看來,也沒什麼不可說的。尤其是顧悠悠,她十分開明,她可以與這樣的娘處得像沒有秘密的閨蜜。
顧悠悠對天海山莊的莊主一家倒是知道一些,她道:“天海山莊已經在陽關城外有兩百多年曆史了,經過幾代人的經營,富貴過,也落魄過。富貴之時,是陽關城,甚至整個西南方向的首富,其生意也是做得極廣,遍佈燭照國。
不過落魄的時候嘛,就正好是上一代,據說他們的接班人從小體弱,無法撐起一個家,那家主爲了給獨子治病也無心經營生意,所以各方面情況比起上上代來說可謂是一落千丈。
也是到了最近二十多年,獨子的病好了,家族纔開始重新興旺!”
靳落影神情肅穆起來,急問道:“多病的獨子就是現在的天海山莊莊主嗎?”
“是啊,正是現任的天海山莊莊主祝海生!”
“怎麼又是獨子?”靳落影小聲的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