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海生怔了怔,哈哈笑道:“是是,寧王與寧王妃疼愛孩子是出了名的,在下先前還不理解,如今看到兩位尋回愛子,也能理解了。好,好哇,正好我祝某人也是個疼愛孩子出了名的人,這婚姻大事我便不與他做主了,全憑他自己喜好。”
祝亦平這才聽出不對勁兒來,驚訝道:“爹,你說什麼呢?什麼婚姻大事啊?”
祝海生面不改色,笑道:“自然是你與郡主的婚事,早在你們一起去北夷之時,爹便與王爺與王妃商量過了,只要你們喜歡,就……”
“哎,等等!”祝亦平一臉怪異,說:“你瞎說什麼呢?我與郡主那是!”
“亦平,哎呀,你別不好意思,爹都看得出來,你喜歡郡主,郡主也喜歡你,要不然郡主怎麼會跑到你院裡……嗚嗚……”
祝亦平臉色漲紅,忙上前捂住了祝海生的嘴巴。
靳子衿有些不高興,靳落影沒什麼分寸跑去天海山莊,還住在祝亦平的院子裡,這確實不對,對她的名聲也不好。可是小孩子不懂事,你這麼大個人了也不懂事嗎?
這樣的事怎麼能在這種公開的場面說?
賓客們都停了下來,伸長了脖子聽八卦。
大家都在猜測天下間有誰配得上郡主,得了這滔天的榮華。
大家猜測最多的,便是嶺南的世子爺,卻不想,今日給大夥兒這麼大個驚喜。
突然冒出個天海山莊少主,看起來與郡主關係匪淺的樣子。
靳子衿冷哼一聲說:“祝莊主,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我看還是慎言爲好。”
祝海生聞言,誠惶誠恐的俯身下去,行了個大禮道歉。
“王爺說得是,是草民逾越了,壞了郡主的名聲!”
衆人都是詫異無比,靳子衿退後一步,錯開了他的俯身大拜。
本來沒什麼事,但隨着他這一拜,還有這幾句意有所指的解釋,那沒事都變成有事了。
顧悠悠面色難看,拂袖回了內院。
交代了月如鏡幫着照看賓客後,靳子衿也回了內院。
祝海生尷尬了一陣後,又拿起酒杯與其他人喝酒去了。
“祝莊主,你家公子與郡主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毀了郡主的名聲?”
“是啊,莫非你天海山莊與寧王府好事將近?”
祝海生搖着頭,說:“難說,難說,畢竟寧王府可不是什麼人都攀得起的。”
而祝亦平在大家探究的目光下不知所措,想了想,他覺得應該跟寧王他們一家解釋一下,不然以後還怎麼來往?
月如境咳嗽一聲,大聲道:“諸位,今日這宴席是爲了慶祝小王爺回家,除了小王爺,我看其他的事大家還是別議論了吧!”
月如鏡的話還是十分好用,他警告似的宣言之後,賓客們再好奇,至少也不敢在這宴席之上議論了。
……
顧悠悠鬱悶不已,跟瑟西吐槽道:“那天海山莊的莊主聽說還是個不錯的人,可這一見真人,怎麼那麼不靠譜?”
“怎麼了?吃了一半的席就跑回來,莫非那什麼莊主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