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時卿沉默了許久,低聲道:“陳夫子,現在的情況您也知道了,除了讓您證明躺在棺材裡的人是假的之外,還有一件事要你證明。”
“什麼事?”陳夫子差異的問。
簡時卿說:“不光是我爹遇害,身份被換了,連我也……大家口中的少主其實不是我,苻堅變成了我爹之後,帶回一個孩子,讓那個孩子代替了我的身份,我現在是天海山莊的簡少夜,是祝海生的養子。”
“啊……?”陳夫子一臉的驚訝,片刻後大怒道:“荒唐,真是荒唐。那個假的是誰?就是當年的那姓曲的?”
“那也不是他的真實身份!”靳落影嘆道:“你見到的人,也不是他的真實面貌,一切都只能那個易容大師找到後才知道。”
……
賈仁採到了等了幾個月的藥,整個人都十分開心。
今日他換了件乾淨的衣服,還給自己整理了頭髮,換了張乾淨的臉。
他笑着對靳旭堯道:“要讓我幫你將假面拿下來也可以,前提是你得出師。出師之前,你要不要戴着假面就是我做主,出師後你要不要帶假面我就管不着了。”
“你要反悔?”靳旭堯已經快被他磨得沒了性子。
“別忘了,是你們強行給我戴上的,拜你爲師,也並非我自願!”
“這我不管!”賈仁搖頭晃腦的一邊哼着難聽的調子,一邊收拾着東西道:“你先跟我下山吧,這些日子我能教你多少,你就學多少。要想早日取下它,就看你的本事了!”
靳旭堯:“……”
他兩人這一個多月都在山裡,下山後,走到市集裡,纔看到那張皇榜。
“賈仁?誰是賈仁?”
“你師妹魯桐臨終前有遺物留給你,看到皇榜後,請速去天海山莊領取?”
這是大家看到的皇榜中,最奇怪的。
算是尋人嗎?
靳旭堯看到這皇榜後,便已經知道這是誰寫的了。
他們用這種方式將賈仁引出來。
靳旭堯看向身邊的老頭子,卻見着他正盯着那皇榜出神,那臉上的皮是假的,可是那眼神……卻是將靳旭堯嚇了一跳。
“師父,你怎麼了?”
說不出是種什麼樣的眼神,震驚,驚恐害怕,又不敢相信的搖頭。
接着,賈仁推開街頭圍觀的人掉頭就跑。
靳旭堯好不容易找到他,要是讓他再跑了,怕是再難找到他。
他趕忙追上去!
賈仁不分方向的跑,跑出了這個山下的小鎮,靳旭堯就追出了小鎮。
從天亮跑到天黑,再從天黑跑到天亮!
兩個人就像瘋子一樣一個逃,一個追。
賈仁年紀已經不小了,算是這個世上爲數不多的老變態。
人老了,身子畢竟不敵年輕的時候。
跑到河邊的時候,他終於累得筋疲力盡,一頭扎進了河裡大口的喝着水。
靳旭堯喘着粗氣蹲在小河邊上,輕輕捧起水喝了一口,又一把將大口喝水的老頭子抓起來。
“你跑什麼?你是怕皇榜呢?不是怕你師妹?”
賈仁不停的嗆着水,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