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給就是不給你師父面子咯?
靳子矜向前走了幾步,他高大的身影立馬就阻隔了卓青看向顧悠悠的視線。
他依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說:“不知師叔要的東西是什麼?”
卓青怔了一下,對於靳子矜的阻隔顯得有些不悅,道:“靳師兄又何必明知故問,我師父所圖之事您不是一清二楚,你們天宗不信的東西我們玄宗可是一直深信不移,將來我們做成了這件事,造福的可不止是玄宗,而是整個道家。靳師兄,您莫要讓我們爲難纔是。”
“我何時爲難過你?”靳子矜說道。
卓青看了看靳子矜的身後,說:“幽瑩草珍貴無比,一個四柱純陰的女子更是萬里挑一,看來天宗並不是完全不信嘛,靳師兄這是要坐享其成咯?”
什麼意思?
顧悠悠心裡咯噔一下,看向靳子矜的後背。
靳子矜說過,玄宗的人要養幾個純陰男女完成一個儀式,想要白日飛昇。
顧悠悠說過,他們是白日做夢,靳子矜也同意她的說法。
但卓青這意思是這件事玄宗能做,天宗也能做,只是天宗的人不信,不屑去做。
那麼要是他們信呢?
他這句坐享其成不就是這意思。
靳子矜握着的手緊了緊,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又看向對面的卓青。
他眼中終於沒有了知,而是帶着些怒意。
氣氛有些僵,只見靳子矜突然轉身,在顧悠悠驚訝之中,他突然拉起了她的手,將她輕輕往自己懷中一帶,帶着警告的意味嗤道:“這位四柱純陰的女子你們怕是帶不走了,她是我的人。”
卓青驀地變得異常惱怒,道:“我們花了十年心血,你……”
不等他說完,只聽靳子矜又道:“你是要在此質問我嗎?我的妻子在你們手上受了十年的苦,我也正等着找你們算賬呢。”
“你……”卓青沒想到傳說中的天宗大師兄竟然這麼無賴,“她先是我們看中的人。”
他如何能理直氣壯的倒打一耙?
“那又如何?她現在是我的妻子,這是事實。”
“你不講理。”
靳子矜冷笑:“照你這麼說,我把我的妻子拱手相讓才叫講理?”
“話也不能這麼說。”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麼男人?但事實並非如此,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天下間那麼多的女子,他找誰不好,偏偏要找一個四柱純陰的女子,還是他們精心餵養了十年的藥人。
卓青惱怒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靳子矜把顧悠悠摟得更緊了些,態度很明確。
“天下女人多的是,靳師兄,您真的要爲了她,與我們結仇?”
笑話!
靳子矜如鷹的眼神射向卓青,說:“我倒不知天宗與玄宗未結仇?”
被他這麼一看,卓青身子猛的一縮。
都道是靳子矜的性子一向溫和,少有用厲眼射人,但一旦被他這樣看了,就說明他真的生氣了。
而這個人,會被他視爲眼中釘。
他並不是師父跟前多受寵的弟子,自然不敢成爲靳子矜的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