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裡,靳子矜與月如鏡都掛了彩。顧悠悠聽到他們說的,陽關城駐軍剿匪,而他們就是被剿的那羣匪。
駐軍可不光是駐軍,裡面夾雜着許多玄宗高手,可想而知官匪相見廝殺的慘烈。
月如鏡還好一些,捂着心口說受了內傷,至少身上是乾乾淨淨的。而靳子矜身上傷就奇怪了些,有些內傷不算嚴重,外面還有很多傷口,這與顧悠悠想象中大俠們受傷不太一樣。
月如鏡那身上沒傷吐出口血還挺像的,靳子矜身上大大小小冷兵器所傷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怎麼傷成這樣?”顧悠悠忍不住問。
昨夜裡太黑,她沒看出來,今日到了這潼關城裡面,她才發現了他身上的傷口有多嚇人。
早上的時候已經清洗一次,又簡單的處理過傷口了,到了下午得給他換藥。
“被你氣的。”他說。
可不就是看到她跳崖了氣的嘛,氣得他忘了閃躲,就那涯邊的幾個小嘍嘍,不知道乘機砍了他多少刀,要是放在平時,他們哪裡近得了他的身?
顧悠悠沒有看到那一幕,只當他說氣話。一邊解開他的衣服,一邊說道:“我氣你,你就往人家刀口上撞啊,傻子。”
好吧,他還真是傻子。
解開他的衣服,露出精壯的上半身來。雖說不是第一次看他光~裸的身體,但還是讓顧悠悠臉上一熱。
“小的傷口都在癒合了,大的傷口……”顧悠悠看到肩膀那一道血肉翻飛的口子皺了眉,道:“這一道本來應該縫合一下才好得快的,可是時間太長了。這幾天你要注意一下,要是覺得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超過六小時未縫合的傷口就不能再縫合了,不然感染的機率很大。但靳子矜這傷口不縫合感染的機率也挺大的,他不早說,耽誤了一夜。
靳子矜未說話,只輕輕點頭。
顧悠悠給他的傷口上換藥,那些藥粉弄上去會很疼,她悄悄的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聲不吭,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頓時讓她覺得她這是在豬肉上抹鹽巴。
看他這樣子,連隱忍都算不上吧,她又有些生氣,道:“刀子來了你不會躲嗎?傷口疼了你不會叫嗎?我是大夫,見得多了,不丟人。”
顧悠悠利索的給他重新包紮好,又給他穿上衣服。
靳子矜勾起嘴角,會心一笑,說:“你也會心疼人了,被人砍幾刀也值。”
“鬼才心疼你,砍死活該。”顧悠悠想都沒想就丟出一句。
靳子矜也不惱,只道:“口是心非。”
顧悠悠愣了一下,收拾好換藥的東西,哼道:“懶得理你。”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門外又響起月如鏡的聲音來,“師兄,我方不方便進來啊。”
正巧遇上顧悠悠打算出門丟掉換下來的布條,她拉開門,說:“想進就進,門沒鎖。”
說完她便徑直走了。
月如鏡不明所以的,問靳子矜:“她怎麼了?又發什麼大小姐脾氣?”
靳子矜一本正經的下了定論:“她沒發脾氣,只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