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他冷笑,連道三個好字,壓低了聲音對顧悠悠說:“看你這牙尖嘴利怎麼應付過今晚。嘿,你要是識趣,先在我這兒服個軟,一會兒我就幫你。”
“就你?”顧悠悠一臉的鄙夷,“先應付你師兄再說。”
“哈哈!”月如鏡笑道:“別以爲師兄能幫你,他一個大男人不好參與女子鬥嘴。”
“哦……”顧悠悠意味深長的道:“這麼說你師兄一個大男人不好參與,你這不男不女的就能隨便參與?”
月如鏡怒:“你說誰不男不女?”
哼,生在女人堆裡活該,顧悠悠投給他一個此人正在此的眼神,然後瀟灑離開。
這混蛋靳子衿,已經自己先走了,沒影兒了。
說好的相信你呢?
月如鏡鬱悶的嘀咕道:“男人婆,你還不像女人呢。”說罷,快步跟上去。
“喂喂,往哪兒走呢?正廳在這邊!”
這黑燈瞎火的,誰知道?
……
同樣的,隔壁的男人桌三個人,女人桌差點坐不下。
顧悠悠以爲年夜飯會吃得很膈應呢,害她一直緊張着,好些好吃的都沒入口。卻不想,至到退席了,也沒人對她發飆。
老夫人和侯爺夫人看起來對她還挺客氣的,全程都只笑淡濟生堂的事,還誇讚了她半晌。
什麼女中豪傑啊,爲全城女子謀福音之類的。
顧悠悠鼓起全身力氣迎戰,結果對方就向她丟來一坨棉花糖,她就這種感覺。
飯後,有奴僕們把東西都撤走了,片刻間,這正廳就變了一個花樣兒,讓顧悠悠有種戲臺子的錯覺。
她小聲問旁邊一個小丫鬟:“要聽戲?”
古代人貌似是喜歡聽戲來着,要真是聽戲就鬱悶了,咿咿呀呀的她聽不懂,一場子戲還老長,腿坐麻了也聽不完啊。
好在小丫頭道:“不是聽戲,是考究小姐們的才藝。大過年的大家都回家守歲了呢,怎麼會出來唱戲呢。”
顧悠悠拍拍心口,這下放下心。
不是聽戲就好,正好她也看看,古代人所謂的大家閨秀們都學些什麼?
說來,她也是學了多項技藝的大家閨秀,不知道跟這些小丫頭比起來如何呢?
月家小姐不少,除了月如鏡那一個爹生的大妹二妹外,三妹四妹是二叔二嬸生的。
他二叔聽說早年戰死沙場,膝下只有兩個女兒,且還小,一個六歲,跟三丫一般大,一個八歲,也是個小姑娘,再加上一個表小姐,共五個小姐。
“按規矩,你們五個過來抽籤,誰拿了一號誰就先去,從琴開始。”
“是,祖母!”五個姑娘齊聲給老太太行禮。
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微笑着立馬端着盤子去給那小姐們抽籤,月如雪是嫡出的小姐,向來什麼事都在最前頭,當下她便搶在衆人前面伸出了手。
可伸到一半,她又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顧悠悠,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又對高坐上的老夫人道:“祖母,不如今年咱們多加一人吧。”
“多加一人?”老夫人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