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加上那三兒,得坐兩張桌子。
正吃着,二嬸黃香文陰陽怪氣的說道:“二寶還小,可驚不住嚇唬,要是嚇出個好歹來可就不好了,悠悠,你可不能老嚇唬他啊!”
顧悠悠慢條斯理的吃着碗裡的飯菜沒有說話,身旁的顧風可就不樂意聽這話了,斥着黃香文道:“你這是什麼話?悠悠又不是故意的,這麼瘦,那還不是病害的。她只是想跟弟弟們親近親近,是二寶自個兒膽小。”
黃香文噘着嘴低聲哼道:“既然長得嚇人,就不應該把臉放出來嚇人!”
“你說什麼?”顧風拍的一聲把筷子拍桌上,對顧文吼道:“老二,你看看你媳婦兒都說了些什麼話!”
迫於老爹的威壓,顧文只得呵斥了黃香文幾句:“爛嘴的娘們兒,胡說什麼呢,悠悠只是病了。”
顧悠悠聽着他們說話就像以前在小黑屋裡聽牆根一樣,全當聽故事。
明明他們說的人就是她自已,她倒好,像個不相干的人,自顧的吃,死勁兒的吃。
在農家能吃上一頓飽飯可太不容易了。
靳子矜似乎也沒受到太大的影響,不停的給顧悠悠夾菜。
麻煩事兒是二房引起來,三房兩口子向來會陰着來,所以不動聲色,聽歸聽,手上嘴上都沒閒着,該吃吃該喝喝。
黃香文憋着一肚子氣一晚上了,這會兒哪裡能就這樣被顧風顧文吼住的,那嘴巴翹得老高,陰陽怪氣的道:“就算今天這不是故意的,那昨天呢?”
“昨天?”顧風愣了一下,顯然還不知道昨天的事兒。
黃香文道:“爹,你不知道啊,昨天二寶去看悠悠,被悠悠拿着柴刀攆出來,可不是把二寶嚇着了嘛。”
顧風看向顧悠悠,又看向其他人。
大家都沒有說話,只顧悠悠揚起頭輕笑了下。
黃香文繼續告狀:“昨個兒爹和他們兄弟倆兒去陣上賣了番薯纔不知道,但好多人都看到的。二寶算好的,那王家的小兒子王有才和二寶不是一起放牛嘛,他們一起去的,那王有才直接被嚇暈了過去,弄到孫郎中哪兒折騰了半夜才醒過來。”
“有這事兒?”顧風驚道。
顧悠悠吃得也差不多了,她擦了擦嘴兒,眼光掃過一桌的人,最後落到黃香文身上,咧嘴笑道:“既然二嬸說到了這事兒,那我就現在說了吧!”
黃香文看着這樣的顧悠悠,竟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顧悠悠卻不再看她,轉頭對顧風說道:“爺爺,昨天二寶和王家那小兒打賭,說要看我頭髮是什麼顏色的。悠悠身子不好,躺牀上起不來,不能給他們開門,所以他們就把我的門給踹破了。至於二嬸說的拿刀嘛,我確實是拿了,那是我夫君放在牀頭,讓我防身用的。”
說完她輕輕推了推靳子矜,靳子矜放下碗筷,面不改色的與顧悠悠喝雙簧。
“爺爺,確有此事!昨天晚上王家就來我前家道歉了,並承認會賠償我的門。但人家說了,這門不是王家孩子一人踹壞的,二寶也有份,大概他們今天應該就會過來跟二叔商量一下賠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