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怒了,不喜歡他這溫吞吞的樣子,抽出自己漸暖的胳膊,大聲道:“還有什麼好問的啊,你還是不相信我?你那師弟對我有意見,老攛掇你弄死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你爲難,這是他的地盤,我不敢惹他了,他卻仗勢欺人。咯,這就是他給我弄上的,你快看看是什麼?”
聞言,靳子衿覺得自己的腦子慢了一拍,因爲這太……太胡鬧了。
“他給你弄上的?”
旋即,立馬明白了月如鏡的用意。
這可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再看顧悠悠,她好像不明白這是什麼的樣子?想到此,他驀地鬆了口氣。
這真是,該懂的不懂,不該懂的她啥都懂。
“沒關係,弄上就弄上吧。”他說。
顧悠悠:“……”
“什麼意思?你們兩搞什麼鬼?”
若說靳子衿也說沒關係,那這就真沒關係了。那月如鏡搞什麼鬼?嚇唬她嗎?
顧悠悠面色一沉,陡然間心中大感不妙,再看靳子衿,他又是那閃躲的眼神。
她再次撩起自己的袖子看這紅痣,這怎麼有些像……電視劇裡演的守宮砂?
這東西她倒沒去做過研究,但聽說古代人的確有用這種方式來驗證女子貞潔,但在現代,這東西早就被禁了。且一個手術,那啥都能做假,何況這個用激素的原理纔有的東西。
但不可能啊,他們不是早就……
腦子裡無數的片段彙集,慢慢匯聚成一條線,顧悠悠陡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靳子衿。
“你……你告訴我,這東西是不是守宮砂?”她聲音有些顫抖。
靳子衿從沒想過顧悠悠會誤會些什麼,這東西本就是守宮砂,他覺得也沒必要瞞着她。
但她眼中震驚又悲切又是爲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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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他想問什麼,又覺得不知道如何下口。
因爲他看到她眼中越來越讓人心悸的悽然。
她怎麼了?
她帶着哭腔吼道:“靳子衿,你怎麼能這樣?在你心中,是不是什麼都作得假?呵……可笑,我還以爲你有怪癖呢,原來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搞了半天,這男人還不是她的。
書中因爲自己失了身,跟男主又吵又鬧的女主一堆堆,但爲了自己清白還在跟人家吵的估計只了她一個人。
“我何時又騙你了?”他眉頭越蹙越緊。
“你滾蛋!”顧悠悠憤恨的把他推開,道:“你就是比月如鏡那王八羔子還讓人厭惡的混蛋。你不願意,直說就是了,你又何必惺惺作態?”
要不是她認定了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怎麼會一次次的容忍他?
結果不是,那她還留在他身邊做什麼?她顧悠悠缺男人嗎?真是可笑。
靳子衿僵在當場,任由他多長几個腦袋,也想不透眼前這女人腦子裡想的東西。
“你介意什麼?這個?”靳子衿指着那點紅說。
顧悠悠又羞又怒,卻是放下袖子,憤憤的道:“哼,我明天就去把它弄掉。”
說罷,賭氣似的上了樓。
長這麼大沒這麼丟人過,原來她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