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姐,悠悠姐,你聽了說書先生怎麼說您的嗎?”
半夏出去轉了一圈,興奮得兩眼放光。
這兩天顧悠悠沒敢開張,對外宣稱她多日未歸,醫館中很多藥材需要歸置,且她勞累多日,需要休息。
其主要原因之一是她怕門檻被踩破,其二,她想等大家都回來再說。
之前她在軍營裡吧,靳子衿也住在軍營裡。現在她回來了,靳子衿也回來了,這會正盯着那金匾發呆,想必在愁怎麼處理這匾額。
其實顧悠悠也想去盯着那金匾發呆,她也愁啊。城主大人說了那是御賜的東西,這東西必須掛上,以示對皇權的尊敬。
且還不能掛在她的濟生堂三字下面,得掛上面,還得顯眼。
當初裝修的時候沒考慮個要掛兩個,就一個匾額的位置,那麼要是掛了這一個,另一個就只能撤下來。
就掛‘神醫’二字在大門上那也太奇怪了。
顧悠悠想想就愁,愁白了頭。
“想好怎麼處理它了嗎?”顧悠悠正打開秦常林給她寄來的盒子,突然聽到靳子衿出聲。
她放下盒子,走到靳子衿跟前與他並立着,有氣無力的說:“它要是個堅匾就好了,沒想好,你呢?”
靳子衿目光閃了閃,看向她。
顯然他們愁的東西不一樣。
顧悠悠又說:“御賜的啊,這東西肯定得掛。唉!實在不行我把招牌做成堅匾掛門邊吧。哎不行不行,太難看了。咦,要不這樣,這東西不是一定得比我拉招牌掛得高嗎,要不我們把它掛二樓窗戶下吧,夠高夠顯眼吧?”
靳子衿冷笑,道:“隨便你。”
見他面目不善,顧悠悠又嘆了口氣。
“問題確實不在牌匾本事,我感覺這次被人算計了。只是這城主……我們好像沒得罪他吧,他爲什麼要讓我成爲衆矢之的?”
靳子衿沉聲道:“因爲他不過是一顆棋,我們得罪的是他背後的人。”
“背後的人,你不是說張泉生是皇上的人?難道……”顧悠悠驚訝的看向他。
靳子衿說:“是啊,看來他只是表面上是皇上安插在嶺南監視侯爺的眼睛,實則另有其主。”
許多事情在腦中串連到一起,真相慢慢浮出水笑,顧悠悠也似靳子衿方纔那般冷笑,道:“這麼說來其實這場疫病也並非意外,而是人爲,目的就是我。”
靳子衿讚許的點了點頭,說:“二月末那場招兵,有傷寒的人應該就是那時候被他送進來的。他本意是用傷寒消弱嶺南駐軍,再挑起南詔與嶺南駐軍的紛爭。那麼剛經歷一常疫病死傷慘重的嶺南駐軍勢必不敵。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他失算了,一是他沒想到正在疫病剛起的時候兩國邊軍再次發生衝突,那場小規模戰爭,把那傷寒之症也趁此機會感染上南詔國的士兵。雙方都得了傷寒,靠傷寒消弱嶺南駐軍,再徐徐圖之的方式便就此破滅。
二是他沒想到你真的解決了這場疫病,嶺南駐軍根本沒什麼損失,而我們故意晚了半月向南詔提供藥方,反而讓南詔士兵死傷慘重。那塊匾額是備用,本想着用不上,卻沒想到還真是用上了,所以只有匾額,沒有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