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女人,若是擱在現代,定是遊走在各種高級交際場合的女強人,會活得很恣意。
可憐她再能幹,也不過是這高牆宮闈中的一個女人罷了,要想活得好,一樣要仰着男人鼻息。
而她如今呢,已經是皇后,人生之路已經成功的走了一半,所以她下一步應該是要爲她的兒子爭得皇帝的位置,自己坐上太后。
這樣的敵人真是可怕,若不是靳子衿早有些話,顧悠悠該是信了她。
皇后抿了一口酒,四下看了看,微微皺起眉頭,問道:“如夫人呢?怎麼沒見着她來?”
有宮人回道:“這幾日如夫人舊疾復發,頭疼得厲害,只差人來送了份壽禮,自己並沒有來。”
“如夫人病了?”皇后若有所思,又問:“怎麼早前沒人來報?”
“是夫人自己的意思,說怕皇后娘娘憂心,影響了生辰壽宴。”
下面有夫人道:“如夫人每年都會從那西寧邊關回到京城小住幾月,又都是在皇后壽辰後纔回西寧,如今卻不能來,怕是病得不輕。”
皇后聽後點了點頭,說:“不錯,等改日本宮得去看看她。”
有好事的后妃嬌笑道:“皇后娘娘,今日裡沒來的不光如夫人,盛貴妃也沒來呢。”
坐人衆人面色大變。
皇后也難得的皺起了眉頭。
她自然知道盛貴妃沒來,這賤人,這些年仗着皇上的寵愛甩她的臉子還少嗎?
但在這麼多人面前,皇后還是保持着她的端莊貴氣,笑問道:“那盛貴妃又是爲何沒來?”
“聽說也是病了呢,皇后娘娘,她怎麼又病了啊?”
皇后氣得牙癢癢,淡道:“盛貴妃一向身子不好,改天本宮也應該去看看她。”
說罷,冷冷的掃過那多嘴的后妃,讓她閉了嘴。
如夫人與盛貴妃的話題很快就被拋在腦後,皇后看向那‘特別’突出的陸夫人,笑問道:“陸夫人,聽聞令公子今年打算議親了?不知陸夫人可看中了哪一家的小姐?”
陸夫人聽到皇后娘娘叫到了自己,大感受寵若驚,忙囫圇吞下嘴裡的肉,回道:“回皇后娘娘,這事他爹在相看呢,好像暫時還沒看中的吧。”
陸夫人本身就自帶笑場,她這樣子回話,立刻便引得殿中鶯鶯燕燕的捂嘴譏笑。
她自知別人在嘲笑她,卻在皇后面前不敢放肆,只沉着臉四下看那些笑得厲害的,暗自記下來。
這就讓皇后娘娘尷尬了,她咳嗽一聲,衆人立馬平靜下來。
皇后這纔對陸夫人又說道:“陸夫人還真是……性格直率。不過陸夫人與陸將軍就陸公子一個兒子,他的親,你這當孃的可得好好瞧瞧。陸將軍是武將出生,始終不如陸夫人女子心細,是不是?”
這話說得陸夫人心花路放。
大家以貌取人,都覺得她就是個大老粗爺們似的,誰這樣說過她呀,說她心細呢。
陸夫人忙不迭的笑應道:“是是,皇后娘娘說的是。”
皇后不動聲色,輕輕抿了一口宮女遞過來的湯,繼續問:“那陸夫人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