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倒是不是正在意她與誰學了這一生的本事,只道是顧悠悠聰明好學,纔有這般成就。
“那顧大夫今年多大了,許人家了沒有?”
這女人不管老幼,一高興起來就八卦,一八卦起來就愛打聽這些事。
顧悠悠無奈道:“民女今年二十有一,還未許配人家。”
算了算,過了三個冬天,來了這裡三年了啊,論虛歲都二十一了。
在這裡,二十一的單身女子怕是鳳毛麟角,少不得要被八卦一番。
果不其然,她這歲數曝出後,把一室的人都驚呆了。
太后驚訝道:“顧大夫二十一了怎的還未許人家?”說完,又看向皇后,道:“你那堂妹也不知道給張羅張羅?”
皇后弄得尷尬得很,忙道:“是是,兒臣是該說說她纔是。哪有女兒二十有一了還未出閣的,就悠悠這條件,也不怕晚嫁。”
顧悠悠卻是行了一禮,說:“多謝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掛心,只是民女不嫁,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太后皇后奇怪的看着她。
顧悠悠道:“不滿太后皇后娘娘,民女其實身子有病,至今還未治癒,不知何時病發就會一命嗚呼,實在不適宜嫁人。”
皇后恍然大悟,道:“對了,母后,兒臣是聽我那堂妹提起過,說是林行義老家唯一的姐姐有個女兒,但從小有病,這便是顧大夫啊。”
老太后頓時看顧悠悠心疼起來,嘆道:“年輕輕的,怎麼就得了病呢?你自己也是大夫,也不能治嗎?”
顧悠悠說:“民女與師父對這病研究了許多年,近來是有些頭緒,但也不確定真能治好。”
衆人一陣唏噓,皇后道:“那確實……不宜嫁娶。悠悠這醫術怕也是因爲自己有病,硬生生逼出來的。你是應該多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身子上,活着比什麼都重要,要不要嫁人再兩說。”
“嗯!”太后覺得有理,輕輕點了下頭。
眼見着半個時辰還有一點兒,顧悠悠看起來又有些疲憊的樣子,她便對身邊的宮女吩咐:“帶顧大夫去吃盞茶休息一會兒吧,得半個時辰呢。”
顧悠悠謝了恩,跟着宮女去了旁邊的偏殿。
宮女爲她上了茶水,還有一些做得十分精緻的點心,道:“顧大夫,您慢用!”
“有勞,謝謝這位姐姐。”
那宮女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顧悠悠吃着點心喝着茶水,以看着窗外的院子。
院子裡的灌木鬱鬱蔥蔥,被花匠打理得錯落有致。
不多時,她見到一個太監有些……鬼鬼祟祟的往這邊來了,不一會兒便進了她休息的偏殿。
顧悠悠忙吞下嘴裡的半塊糕點,站了起來。
正欲行禮呢,那太監忙示意她免了,道:“顧小姐,雜家只來提醒顧小姐一句。量力而爲!”
這太監只說完這一句,便又走了。
顧悠悠愣了半晌,站在窗戶前見着那太監走得沒影了都恍惚過來。
這裡哪裡冒出來的太監,他爲什麼要提醒自己?
量力而爲,說的應該就是她爲太后治腿病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