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衿嘆道:“我對那個血祭移魂之陣瞭解得並不多,這是前幾天我師父到京城,在他清醒的時候我問出來的。”
對顧悠悠那種生存狀態,他一直很是不安。所以才找了機會問天機子,卻不想,那個血祭移魂之陣的真正用圖,的確不是什麼白日飛昇,而是……掠奪別人的身體。
那麼玉璣子挑中靳子淵,幫助皇上贏得天下,卻又保住了五王以及當年三王五王暗地裡的許多勢力,怕也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了。
“所以呢?”顧悠悠有種不好的預感。
“所以……”靳子衿真不想嚇唬她,但這事件他還是覺得提前告訴她好。
“所以血祭藥人,應該在國師選舉之前。”
顧悠悠心底冰涼,萬惡的舊社會,血祭,光這兩個字就夠嚇人的,該不會是將人的血全放光那種吧?
太殘忍了,關鍵她還是祭品之一。
“大概什麼時候?”顧悠悠牙齒打顫才問出了這句話。
靳子衿沉吟片刻,坐在船上,盯着那輕輕盪開的湖水眼底一片冰涼。
他低聲說:“應該是藥人還未準備好,不然他不會對你們幾個置之不理。”
你們幾個,指的就是老實待在林府的顧悠悠,準備造反的靳子淵,還有他們在錦繡城找到的那一個。
顧悠悠咬着脣,狠狠道:“我這情況又不是血祭來的,他休想成功。就算真到了那一天,我一頭撞死也不讓他得逞。”
靳子衿將她摟緊輕輕拍着後背,說:“我不會讓你有那麼一天的,既然他的藥人沒準備好,那就……”
話音未落,他們聽到前方蓮藕叢中有船槳划動的聲音,兩人沒再多說什麼了,而是鎮定起來仔細聽。
聽着這聲音,估摸着對面的船還有些遠,顧悠悠壓低了聲音對靳子衿說:“咱倆這情況被他們看到不太好,解釋不清,快快劃回去。”
靳子衿輕輕點頭,嗯了一聲,開始放下船槳,將船往聲音傳來的反方向劃。
也不曉得是誰,真是,躲到湖中間了都不得清靜。
還沒來得急親個小嘴兒,就被逼得逃了。
顧悠悠與靳子衿這廂在逃命似的划船。
那廂,另一隻船似乎是認準了他們似的,非得追上來一探究竟,聽那船槳划動的聲音,那是四隻船槳,兩個人在劃。
顧悠悠看着這大熱天掄圓了胳膊划船的靳子衿也心疼啊,想幫着一起劃的,奈何他們所在的這隻小船上就兩隻船槳。
所以她頂多就是拿着荷葉給他扇風,順便壓低了聲音喘着粗氣鼓勵他。
“加油,快一點兒,用力……”
靳子衿:“……”
顧悠悠:“……”
怎麼聽着這詞不太對?
“你閉上嘴,趕緊給我扇風。”
靳子衿發誓,當年與月如鏡下山偷寡婦的雞被當場捉住的時候也沒這麼窘迫過。
做賊被捉和被捉姦那是兩個概念。
靳子衿已經盡力了,就差直接帶着顧悠悠用輕功逃走,奈何雙臂不敵人家四手,還是被追上了。
顧悠悠正醞釀說詞,等後方的船近了,才發現後面船上的人,根本不是她所猜想的莊子上的熟人,而是兩個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