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捏着顧悠悠的下巴,逼着她張開嘴巴。
顧悠悠已經猜到這蟲子是什麼了,這就是靳子衿以前說過的那隻能將幽瑩珠從她身體裡拿出來的那隻蟲子。
可是幽瑩珠已經不在她體內了,玉璣子並不知道。
顧悠悠被他捏着下巴無法說話,身體痠軟無力,更是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
她眼睜睜的看着那隻噁心的蟲子爬進她嘴巴里。
那蟲子在她口腔裡猶豫了一瞬,開始往喉嚨裡爬。
她好想咬死這東西,死的吞下去總比活的好。
但玉璣子一直捏着她的下巴,根本不給她咬下去的機會。
這種噁心想吐卻又不能吐的感覺,簡直是在她的身上上酷刑。
喉嚨裡有個東西在鑽,說不出的難受。
又疼又癢,喉嚨裡火辣辣的感覺,還有液體流動。顧悠悠猜想,定是喉嚨破了,流了血。
難受得她眼淚就快流下來,但一想到她體內根本沒有幽瑩珠,一想到一會兒玉璣子會被氣得氣急敗壞又覺得心裡舒暢無比。
若是她沒猜錯的話,這塊隕石非常重要,甚至有可能是成事的關鍵。
這老變態,千算萬算,一定沒有算到幽瑩珠已經不在她體內了,他或許到過那處扶桑倒的深坑,卻一定沒有去過那處老鼠洞。
他這樣的人,不可能被那些老鼠當成食物擡進去。
而那老鼠洞,在很多很多年前,或許道家的前輩是去過的,只是他們走後,又封閉起來。
顧悠悠難受得不能哭,所以她咧着牙森森的笑了起來。
她的手臂還在流血,血滴到地上,爬了很多貪婪的蟲子。
嘴裡也冒出血來,配上那潔白的牙齒,顯得妖冶可怖。
時間已經過去好一會兒了,玉璣子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爲什麼還沒出來?
顧悠悠覺得身體難受得要命,那蟲子在她身體裡鑽,這樣下去不等看到玉璣子暴跳如雷,她就先死了。
這具身體還這麼年輕,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她不能再死了。
靳子衿爲什麼還沒有來?他是找不到自己還是怎麼回事呢?瑟西說過,她故意將布包留了下來,他一定會跟着那隻蜜蜂找到他們的。
還是說……他已經出事了,那次玉璣子就對他……不,不會的,他頂多就是受了傷纔沒有來,是因爲身上的傷還沒有好。
突然間,她又不希望他來。
他不是玉璣子的對手,來了又怎麼樣?跟自己做一對鬼鴛鴦嗎?
可是他還有那麼多事沒事,母親的大仇未報,還有道家的事……
顧悠悠想得越多,腦子越混亂。一會兒希望他來,一會兒又希望他不要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疼得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她終於感覺到那該是的噁心蟲子爬出來了。
玉璣子一把接住蟲子,將顧悠悠丟在了一邊。
顧悠悠躺在地上,無數的蟲子立馬向她涌了過來。
她眼中流着淚,嘴裡卻在笑。
因爲喉嚨受傷的緣故,笑聲特別沙啞,甚至恐怖。